孤兒院的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他那話的意思。
直至對方將視線順着鋼琴曲飄出去,不動聲色盯着洛易北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孤兒院的人恍然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頭猛地垂了下去,“是的,先生!”
“問了些什麼?”年輕男子再次開口。
孤兒院的人瞬間沉默了下來。
幾個女子安靜的時間有點久,腦袋垂得低低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在斟酌。
然而,目光從一羣黑衣男子身上掃過,看着一個個嚴肅的着裝以及隨時拿在手中的槍,猜測到這羣人的身份不簡單,一個女子代表孤兒院開了口,“關於方小姐以前生活在這裡的一切!”
很誠實的回答,年輕男子似乎還算滿意。
“比如?”
“方小姐過去的資料,曾經一起生活過工作人員和朋友之類的。”
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安靜聽着她的話,眸子微眯了眯。
他纔剛開始調查,洛易北就找來了。
怎麼?連他也覺得方池夏的身世有調查的價值嗎?
男子一隻手撐在額頭上,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擊着椅子的扶手,暗自沉思了好一會兒,命令手裡的人開了一張支票給孤兒院的人,緩緩站了起來。
然而,卻並沒有立即離去。
目光轉向排排站立着的幾個負責人,涼涼地盯着幾人看了幾秒,他再次開了口,“以後如果洛家的人再找來,知道怎麼回答嗎?”
他的嗓音,不慍不惱的,但是,口氣裡無形中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魄力。
聽他說話,孤兒院的幾個女子脖子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捏着似的,呼吸莫名的覺得很困難。
眼神和他對上,幾人對他很恐懼,腦袋倏地又全部垂了下去,“先生,我們知道!”
“最好如此!”年輕男子簡短地丟下四個字,走在前面離開了議事大廳。
外面的庭院,方池夏還在給孩子們演奏鋼琴曲。
洛易北壓根就沒看她做過這種事,這次突然聽到,意外發現她彈奏曲子的樣子,特別的吸引人。
就這麼安靜地往靠窗的位置上一坐,陽光透過薄薄的紗幔靜靜灑落,跳躍似的映照在她垂順的長髮,歲月靜好的畫面,美得讓人心悸。
洛易北盯着她看的時間有點久,看得時間竟然忘了移開。
兩人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都已經快傍晚了。
洛易北臨走前又去問了一次有沒人來調查過方池夏的身世。
然而,得到的回覆是,沒有。
回去的路上,方池夏坐的副駕駛座,大概陪孩子玩了一天的關係,頭歪歪斜斜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
她似乎忘了自己在哪兒了,腦袋一垂一垂的,最後直接倒在了洛易北的肩膀上。
洛易北側過頭靜靜地盯着她看了看,暗自沉思起了這次的事。
他不知道孤兒院的人給予他的答覆是不是真的。
只是,如果事實是他猜測的那樣,她的身世有調查的意思?
方池夏還在昏昏沉沉地睡,臉龐和他湊得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