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火燎原,霸道總裁馴嬌妻 140.有我在,你休想和蕭邦在一起
“沈黎川,你的道歉還真有誠意。你認爲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加虛僞的人嗎?”
秦妤搖了搖頭,“你知道麼?以前即便你和我分手,我從來不認爲,自己愛錯了人。我只是不斷反省,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是不是我對你而言已經沒有吸引力,所以你纔會離開我……至少,是我配不起你!”
“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配不起的那個人是你!即便你那樣對我,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設計傷害你。”
“不管你的目的是針對我,又或者是針對蕭爺,你的行爲都不可原諒,你徹底把我對你僅存的一點兒美好的回憶全都毀滅了。你真可怕!”
沈黎川在她這番控訴之中,臉發青發白,嘴脣也褪去了血色。緊握的拳頭,手背已突出了青筋。
每一個字,他都無法反駁。
默嘆,“這些錯誤,我無法否認,以後再談好嗎?我先送你去醫院……”
“我不需要……”
秦妤扭頭就走,每一步都像在踩高蹺,搖搖晃晃,視線虛晃,她甚至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雙腿都是軟綿綿的。
就在預感下一秒就會暈,猝然被人從身後懶腰扛起,她虛弱地掙扎了兩下。“放開我……沈黎川,你……放開……”
暈厥之中聽着他安撫的嗓音,迷迷糊糊想起那個陽光溫暖的午後,?他扛着她走過走廊,她愛上他那一刻的心動。
秦妤忽然落下淚來……
她心塞得好難受,難以呼吸,透不過氣。
沈黎川將她塞進車裡,在她要逃下車時先一步按住了她的手,拽進了自己懷裡。
秦妤此刻心也痛,身體也痛,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委屈,眼淚噼裡啪啦往下掉,融化了她掙扎的力氣。
送到醫院後,沈黎川給她安排了獨立的病房打點滴。
她半是暈着半是睡着,靜靜地躺在病*上,臉色憔悴,嘴脣發白,身子單薄得就像一個紙人。營養液順着輸液管一點點注入她的身體裡。
窗臺上的百合,在風中輕輕搖曳着,空氣潮溼,氤氳着春天的溼熱,讓人身子不舒服。
沈黎川一直默默坐在沙發上,偶爾過來探幾次額溫,給她擦汗,沒有和她說過話。
靜靜坐在那看着她的時候,他想,他寧願自己替她承受這一切的痛苦。無論是身體上的,或是心理上的。
究竟是因爲過去七年的感情,讓她已然成爲他身體的一部分,她的痛牽動着他的心。
亦或者,他仍舊是愛着她的。
他不清楚。
他們在一起的七年,是懵懂青澀的七年。那時候只是覺得她可愛,柔弱,想保護她,看着她就開心,想和她親暱,不知道算不算是愛情。
分開的四年,他一直牽掛着她,因爲過去的感情,也因爲愧疚。
直到現在,沈黎川依舊搞不懂,過去算不算愛。而現在,又算不算。只是知道看着她受傷,他會比她更傷心。
靜默之中,*就過去了。
天矇矇亮的時候,沈黎川再一次給秦妤量了體溫,溫度已經降下去了,也不再出冷汗。
她整個人像被榨乾了,毫無血色,肌膚也黯淡無光,憔悴得要命,正在昏睡。
親了親她的額頭,他出去晨跑了一圈,買完早餐回來,秦妤剛剛醒。
前一天大抵是因爲沒有力氣和他對抗,這會兒稍微恢復了點精神,秦妤看他的眼神,又帶着恨意與抗拒。
但她沒有和他吵,只是把他視作空氣。
“早!我買了早餐回來,一會兒喝完粥吃藥。”
秦妤當他不存在,就要下*,沈黎川急忙放下餐盒,過去按住她。“你幹什麼?你現在生病了,不能走。”
秦妤起初只是無聲地掙扎了幾下,最後實在太煩,忍不住朝他嚷嚷,“放開我!”
“我不同意你出院。”
“讓開……”
“秦妤……”
“沈黎川!”秦妤皺了皺眉,瞪着他,無語地咕噥。“我要去洗手間。”
“……”
他這才放開她,但還是擔心她突然逃跑,跟上了幾步,直到她走進洗手間。
秦妤看着鏡子裡臉色灰濛濛的自己,好像*之間受了幾斤,整個人乾巴巴的,沒一點血色,真是難看。
她洗漱完畢出來,沈黎川就守在洗手間門口,剛伸手扶她,就被她一扭身子給躲開了,冷淡地問。“你怎麼還不走?”
“把你一個人留在這,我不放心。”
秦妤爬*,看着*頭櫃上熱氣騰騰的粥,沒理。
“你留在這纔是給我添堵,我看着你就討厭!你想我好過一點,趕緊離開。”
“看你喝了粥吃完藥我就走。”
“……”秦妤的眉頭深深擰了起來。“如果你想離間我和蕭爺之後裝好人,然後趁虛而入,你就打錯算盤了,我沒那麼蠢。”
“誰對我好誰有心害我,我還分得清楚,別想用這種齷齪的招數對付我。”
沈黎川默嘆。“我沒想過這麼做。”
“也是……你的手段可比這高明,兜了那麼大一個圈把我騙到英國,讓蕭爺誤會我們的關係,你更高招。”
沈黎川捏了捏眉心,似乎永遠無愁慮的臉色也露出了一絲苦色,“別再夾槍帶棒地諷刺我好麼?我知道你討厭我,但現在你生病了,就當我們暫時休戰?”
瞧他說的多麼簡單,輕描淡寫,簡直諷刺!
“休戰?你當這是一個遊戲嗎?討厭就是討厭,怎麼休戰?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徹離我遠點。”
“抱歉!辦不到!”沈黎川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和她的爭執上,勺了一小碗粥遞給她。“你昨天出了很多汗,喝點粥。”
“用不着!”
“喝完纔有力氣和我吵,好麼?”
“不要!”
“乖!別逞強……”
秦妤一聽這幾個字就火了,劈手就將他手裡的碗打飛出去。
“咣噹”一聲,碗砸在牆上,碎了,一些滾燙的粥燙傷了沈黎川的手背,燙紅了一大片。
秦妤惱怒的眼神,看得他很不舒服。
“我說過了,別再用過去那套來對付我,你別再讓我更噁心了,可以嗎?”
沈黎川冷笑,“我以爲你對我已經噁心到了極點,原來還能更噁心?”
“你要離間我和蕭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可以滾了。”
“達到了麼?你以爲這樣,你們就會徹底分手?”
“……”秦妤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難道這樣還不夠?你非要我和他成爲仇人不可?”
沈黎川也是個有情緒的男人,即便足夠隱忍腹黑,但在氣頭上,也難免口不擇言,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
“秦妤,我明白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和蕭邦在一起!”
“……”她的手緊緊抓住*單,氣得眼裡怒火滾滾。“你不允許?那是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你憑什麼阻止?”
“我不允許,就是不允許,就這麼簡單!”
這絕對是秦妤聽過最荒唐的事情了,氣得她全身血液在發冷,身子一陣陣打寒顫。
“你搞錯了沒有?當初是你提的分手,而不是我。你不要我了,難道一個玩膩了的玩具,你也不允許別人碰。”
“你可以這麼理解!尤其,不會讓蕭邦碰!”
沈黎川咬牙,眼裡掠過一抹寒刃般銳利的恨意。
當初他們蕭家搶走了沈家的一切,現在,他就搶走蕭邦最珍愛的女人。
更何況,秦妤根本就不該屬於他。
從十一年前就註定了,她屬於他沈黎川。四年前分手,也是蕭家搶走了她,現在他只是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秦妤這一次清晰地意識到,沈黎川是針對蕭邦。她不清楚什麼原因,但她能肯定,自己只是他報復蕭邦的一樣工具。
男人之間的恩怨,她不想管,但刺痛她的是,沈黎川居然能把她,以及她們的過去當成武器。
看來她曾認爲沈黎川是真心愛過她,只是她自以爲是了。
倘若他真的付出過真心,不管出於什麼理由,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顛覆了秦妤長久以來對那段感情的堅信。
她就是覺得自己好蠢,蠢到以爲不管怎麼樣,至少那七年的感情是真的。
也許他對她好,僅僅是好,不一定是愛。由始至終深愛着對方的那一個,只有她一個人。
秦妤真心已經到看他一眼都覺得難受的份上了,索性閉上了眼睛。
這會兒憤怒得已經不想多爭執一句了,冷靜得出奇。“請你離開。”
沈黎川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些什麼,那些話,對他非常不利。他不該從一開始就暴露自己的目標,那樣會嚇跑她,以後也不便離間她和蕭邦。
他爲自己居然這麼沉不住氣感到了一些許惱火,在他親口說出那些話後,恐怕秦妤也斷然是不願意再理會自己的。
這樣的局面,他留下來也是一種錯誤。
瞥了眼襯衫上的粥,燙紅的手背,沈黎川暫且選擇退避,以免激怒她,後面的事情更不好辦。
“你留在醫院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良久,秦妤聽到了關門的聲音,病房內只剩下她一個人。
如進入戒備狀態一般緊繃的身體,瞬間軟下來,她感到精疲力竭,比生病了更讓她乏力。
事情太複雜了,她想不清楚下一步該怎麼處理,因爲她不知道沈黎川會怎麼做。
她現在唯一清楚的一點是,她很想蕭邦,不僅僅是愧疚,而是思念。
這一次,她不再那麼猶豫,直接給給他打了電話,屏住呼吸。
此刻,在帝豪小區的高級公寓裡。
詹子旭正翹着二郎腿一邊喝咖啡一邊看明天官司的資料,蕭邦頂着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從房間出來。
詹子旭愣了一下,樂了。
想起了高中那會兒,男生在外頭和在宿舍完全是兩個樣子。在宿舍的時候個個光着上身打遊戲,一點形象都沒有,都一個尿性。
唯獨蕭邦從來不玩遊戲,而且總是穿戴整齊,每天都很忙。他永遠是嚴於律己的那一個,簡直就是個機器人。
同宿舍三年,他從沒有見過他這麼邋遢。要不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一定拿出手機拍下來,發給之前那些人看,保證他們跌破眼鏡。
蕭邦頂着一頭亂髮也毫不介意,精神不太好,兩頰的鬍鬚也沒剃,新生出了一些青色的鬍渣。
他一屁股坐下,摸來煙盒就開始抽菸,別有一種頹廢的俊美。
詹子旭搖了搖頭,放下資料,好心關心他。“頭還痛嗎?我這兒有醒酒藥。”
蕭邦沉着張臉,不以爲意。“沒事兒,那點酒灌不醉我。”
“昨晚可不像,大半夜叫我出去喝酒,結果光我一個人看着你買醉,還得費力吧唧地把你扛回來,我現在肩膀還疼。”
蕭邦管他疼不疼,眉頭一擰,特有男人味。“我再強調一次,我那不叫買醉!”
詹子旭心裡“嘁”了一聲,敢做不敢當!
“行!你不叫買醉,叫借酒澆愁。”
蕭邦朝着他的凳子就踹了一腳,差點就把詹子旭踹翻,他罵了句髒話。
“恩將仇報啊你!早知道我就不該管你,直接扔酒吧,反正那羣女人如狼似虎地盯着你,說不定你就給人強了,到時候看你怎麼面對秦妤!”
“別提她!”蕭邦帶着負氣的意味,眼神卻很冰冷、嚴肅。
“我說你們倆,又怎麼了?這才和好多久,又鬧成這樣,消停點兒成不成?”
“我聽說她最近好像在做實習,是不是冷落你了?我說你好歹一個大男人,灑脫點行不行?別這麼粘人,給人家留點兒空間。”
蕭邦狠狠抽了口煙,心煩意亂。“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這還不是可憐你?不過我可沒這麼多閒工夫管你們的事兒,這次我可不當和事老了。”
“沒人求你!”
“……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就看你這次怎麼把她求回來。”
蕭邦被這個“求”字刺激了,臉色一沉,“憑什麼是我求她?”
詹子旭聳聳肩,“我也不是那意思,不過確實是你比較緊張她。在這段關係裡,你暫時處於劣勢。”
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他對她上心,她心裡根本就沒有他。即便有,佔的位置也不多,遠遠沒有那個叫沈黎川的王八蛋重要。
蕭邦也是矛盾,一方面他也想自己大度一點,畢竟那是她的過去,他改變不了什麼。七年的感情,她需要一點兒時間消化,他逼得太緊絕對沒有好處,相反會讓自己顯得更小心眼。
然而感情的事和工作就是不一樣,沒辦法保持理智。他的脾氣本來也很衝,求而不得,只是折磨人,又不捨得對她怎麼樣,只能死命虐自己。
越虐就越不平衡,總之就是一個死循環,可把他折磨得夠嗆。
“我就說嘛,女人是最麻煩的東西。尤其是這老男人第一次動真心,就更麻煩……呵呵,我可沒說你是老男人,你別對號入座!”
蕭邦掐了菸頭,死死按在菸灰缸裡,罵一句。“操.蛋!”
“你爆粗口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麼解決吧!你以前不是有一條信條叫什麼,遇到事情就解決,絕不浪費一秒鐘在操心上嗎?教訓我們的時候,頭頭是道,還特別輕蔑我們。現在呢?趕緊拿出你那雷厲風行的勢頭來!”
要依着蕭邦的脾氣,他能一把活弄死詹子旭。
媽蛋!什麼狗屁損友,出了事一點忙都幫不上,還在這幸災樂禍,要他來做什麼!滾犢子!
蕭邦心煩得要命,又伸手過去拿煙。這時手機震動起來,詹子旭看清屏幕上閃爍着個“妤”字。
他睨了眼蕭邦,只見他蹙眉似是猶豫了幾秒鐘,最後一賭氣給按成了靜音。
手機還在茶几上震動。
詹子旭就這麼看着,帶着幾許戲謔的意味。“怎麼?妤的電話都不接?”
“你不接,我可接了。”
他作勢要伸手,給蕭邦踹了一腳,訕訕地扶穩了凳子。
手機“嗡嗡”地響個不停,就像放大了一萬倍,吵得蕭邦不得安寧。
他一把拿了起來,但最後又跟接了燙手的山芋似的,一把塞進了褲袋裡。
手機停止震動後,他有些失落。但它再次響起,他還是不接,焦灼難耐,彆扭的要命。
詹子旭看着他那一臉便秘的樣子,忍不住搖了搖頭,感嘆。
“你這叫不作死就不會死,人家都主動求和了,你擺什麼譜,就當給她個臺階下?嗯?人家女生矜持,面皮薄,你就讓着點兒……”
“我們的關係沒你想的那麼簡單!”蕭邦抽了口煙,噴煙時也是很煩的那種語氣。
隔了一會兒,手機停止了震動,她沒再打來了,他的心也跟着暗淡下去了。
“你啊……遲早給自己折騰死……”
掏出手機,蕭邦的手指在秦妤的名字上婆娑着,神色複雜。
他不是不想接,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在逃避,怕她說出一些他不喜歡的話,惡化兩人的矛盾,怕自己脫口說出分手的話,難以挽回。
也怕……她是要徹底斷絕他們的關係,總之各種猜測,他唯一的處理方法,只是逃避。
病房內,聽着忙音,秦妤失望,憂心忡忡。
以前再怎麼樣,他都不會不接電話,估計是連聽到她的聲音都不耐煩了吧!
她一點也不怪他,她只是不停地責怪自己,爲什麼要向他隱瞞,爲什麼要傷害一個對自己全心全意付出的男人,她真的很愧疚。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她以爲是他,急忙接通了。“蕭爺……”
“是我!喬泠。”
“……喬姐,有事嗎?”
“下週三我生日party,你有空嗎?”
秦妤潛意識裡不太喜歡和之前那些人接觸,但是一想到喬泠有可能會邀請蕭邦,不管他答應的概率有多大,她還是回答。“有!”
“那好,改天我託人把邀請函帶給你。”
“謝謝!”
掛斷電話,秦妤依舊擺脫不了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會去嗎?
詹子旭上班去了,蕭邦哪都不想去,留在他公寓,一根接一根地抽菸。
等他再一次去拿的時候,才發現已經抽完了半包煙,菸灰缸裡都是菸頭。
沒有菸草的鎮定作用,神經疼得更厲害了。
這時候進來了一條短信,是喬泠邀請他參加生日晚宴。
他想到了秦妤,還是有些矛盾的。但渴望見到她的心情,戰勝了一切,最後還是回了一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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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春節假期結束了。新的開始,一起努力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