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纔是最大的問題,萬一芯芯醒過來之後發現自己變成了這樣,肯定會很痛苦的。
對此,葉墨阡也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
他搖搖頭,“我也沒有辦法。”
連葉墨阡都沒有辦法,那麼……好像就已經陷入了困境。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亂入了。
“她到底怎麼樣?!”
這個聲音……
十一聽到了都嚇了一跳,這個聲音不就是……蘇瑾恩的?!
當他們回過頭的時候,就看到蘇瑾恩的手裡抱着一個孩子,朝着他們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葉墨阡就已經率先站了起來,眸子裡閃爍着的,都是滿滿的歉意。
“葉墨阡,難道你不應該解釋一下,現在發生的事情嗎?”
當蘇瑾恩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葉墨阡的頭已經低了下來,好似自己真的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
“乾爹,我錯了。”
十一看到這個場面也不由的嚇了一跳,畢竟……還從來都沒有看到少爺那麼卑微的樣子。
一個,就是剛纔他下跪的時候。
而另一個,就是看到他每當面對芯芯那邊的時候,都顯露出來的不自信。
讓她都跟着心疼了起來。
“你錯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最應該說抱歉的,不是對我。”
葉墨阡整個身子都停頓了一下,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蘇瑾恩看到了也不由的嘆氣,“你把芯芯弄成了這樣,你覺得,到時候程蕭還會讓你們在一起嗎?”
程蕭的性子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了。
只要是他反對的,肯定就沒用了。
他始終沉默着,沒有說話。
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你們幾個在說什麼呢,蘇瑾恩,你到底在跟誰說話啊。”田馨走了過來,就看到了葉墨阡。
“墨阡,十一,你們怎麼會在這裡的?”
“我們……”頓時,蘇瑾恩就已經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了。
都不敢讓田馨知道,萬一芯芯現在這樣的狀況被程蕭他們知道了,還不回來直接找葉墨阡算賬的。
“乾媽。”
田馨不由的問着:“墨阡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纔會來醫院的?”
他只能木訥的點頭,承認着。
“沒事吧?”
“已經沒事了。乾媽你們過來做什麼?”
“孩子發燒了,過來看一下。”
十一在一旁都不敢說話,生怕暴露了什麼。
“我們先過去看看吧。”蘇瑾恩立馬說着,萬一芯芯等下有什麼事情的話,被看到了也不好。
“好。”
葉墨阡看着他們走去的方向,有些愣住了。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還能瞞得過去嗎?
十一嘆氣,繼續問着:“少爺,他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要去告訴程蕭嗎?”
如果被他們知道,或者還是先告訴了,也許結局就會不一樣了。
過了許久,葉墨阡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不緩不慢的說着:“先不要告訴他們,在他們回來之前,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十一被他這個決定還是嚇了一跳,他真的……不打算告訴他們了嗎?
轉而一想,只要是他做的決定,那還真的沒有人可以阻止了。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葉墨阡一直守在了芯芯的面前,生怕她醒來的時候會害怕。
撐着下巴,眼神幾乎一動不動的看着。
在他的期盼下,她的眸子終於動了動,最後掙了開來。
看向了他,嘴角硬是扯出了一抹笑,無意間扯動了臉上的傷口,頓時變得苦澀了一些。
“不用笑了,你再笑下去的話,會更加疼的。”葉墨阡雲淡風輕的說出了這句話,天知道,這個時候,他的心有多少疼。
也是這個時候,芯芯已經斂下了嘴角的笑容,因爲她知道,在墨阡哥哥的面前,根本不需要這樣。
“墨阡哥哥……”
她輕輕的喊着,有如羽毛一樣直接拂過了他的心房,讓他的心都跟着顫抖着。
“嗯,我在。”他的手帶着一絲絲的溫度,扣住了她的手。
天知道,那個時候他到底有多害怕。那個女人隨時都有可能做出很瘋狂的舉動,再這樣下去的話,也許,他真的見不到她了。
“有墨阡哥哥在就好了,那芯芯就一點危險都沒有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很輕鬆,可是,在葉墨阡聽來,卻無比的沉重。
她那麼相信他,結果呢?現在卻弄得她滿身是傷的模樣。
在程蕭的身邊,她從來都沒有這樣過。
他搖搖頭,鼻尖涌上了一層酸澀,滿是自責的說着:“如果不是墨阡哥哥,你現在也不會躺在這裡。不管怎麼說,這一次都是墨阡哥哥不對。”
如果不是他,如果那個時候遇見慕玲兒的時候能夠及時的解決掉她,那芯芯就不會這樣了。
她這樣,要他怎麼去見程蕭他們?
芯芯看着他的眼眶都有些溼潤,就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墨阡哥哥,你不要自責了。這一次是芯芯不小心,不怪你。”
“這都是因爲我。芯芯,你想要慕玲兒怎麼辦?”
芯芯想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定奪。
最後才搖搖頭,“墨阡哥哥,我不知道要怎麼做。如果你覺得要懲罰的話,不要殺了她好不好?”
“不要殺了她?”葉墨阡聽到這個的時候手指不由的顫抖了一下,轉而問着,“芯芯,不要給她一條活路,以後她報復起來,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的。”
她點了點頭,“這個道理我都懂,可是……對於這個方面,我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要怎麼樣的懲罰,纔是比較正確的。
所以這一切,還需要墨阡哥哥來定奪的。
葉墨阡總算是很欣慰的摸了摸她的頭,說着:“聽到你這樣的回答,墨阡哥哥很滿意。”
至少,她不是一味的去包容。
因爲……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那墨阡哥哥,你想要怎麼做,纔夠呢?”
葉墨阡想了一下,眸子裡迸發出來的都是殺意,最後,一字一句的說着:“她的家世我已經調查過了。對付她最好的辦法,當然是不見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