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澤炎,平常的時候不想看到他偏偏總是出現在他的面前!想着想要知道他去哪裡了,結果一個人影都沒有。
“晚歌你等等!我現在出去問問。”
他剛要走,慕晚歌的手依舊拽緊了他的,不讓他。
“程蕭算了……你就在這裡好好陪我好不好?你走了我不知道要怎麼堅持下去了……”
被她這麼一說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一刻都不準備離開她了,點頭說着:“好,我就在這裡陪着你,你忍着一點。”
她的痛他沒有辦法體會到,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代替她承受這些。
“田馨!澤炎到現在都沒有聯繫上嗎?!”
“沒有啊!手機關機!”
慕晚歌額頭上的汗不停的流着,要不是澤炎當初的時候說過,慕晚歌生產的時候他一定要在身邊,以防有意外發生,不然他們早就讓別人動手了。
“該死的!我到時候一定要好好修理他!”在最關鍵的時刻掉鏈子了!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情。
“晚歌你再忍忍,我現在就讓人去找他。”
“沒用的……如果澤炎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哪裡,你怎麼可能找得到?”
在她待產的這段時間澤炎也消失過很多次,而那個時候都相安無事也就沒什麼,現在又……
程蕭就當程蕭猶豫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澤炎來了!他過來了!”
終於過來了!
程蕭起身,到門口看着,澤炎小跑着過來,氣喘着道歉,“抱歉,我來晚了。”
“你知道你來晚了嗎?快進去,她快疼死了。”程蕭一瞥,就跟着他進去了。
“澤炎,你終於來了……”慕晚歌看到他的那一刻心裡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有澤炎在,孩子一定沒問題。
“都已經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還真把我當成接生婆了。”澤炎雖然這麼說着,但從胸口拿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草,遞到了慕晚歌的面前。
這些草很奇怪,跟以往她吃的那些都不太一樣,她疑惑的問着:“今天還需要吃這些嗎?”
澤炎點了點頭,隨後說着:“你把它含在嘴裡,我怕你一口氣上不來。”
他說的話總是特別恐怖,慕晚歌二話不說就塞到了嘴裡。
一股濃重的草藥味充斥着她的口腔,讓她昏昏沉沉的。
“這個草有什麼用?你看她都要快睡着了。”
“你只要知道是對她和孩子好的就可以了。”澤炎並不準備多說,接下來就準備進行手術。
看了一眼程蕭,問着:“難道你不準備出去嗎?”
他低頭看了一眼他們緊握着的手,堅定的說着:“剛纔我已經答應她了,會陪着她的。”
“你在這裡,會影響其他醫生的判斷。”
程蕭看了一眼站在澤炎身後的一批醫生,特別是對上他目光的時候,渾身都抑制不住的顫抖了一下。
真是沒出息。
“庸醫就是庸醫,到了大場面都沒有辦法控制得住。”程蕭雖然這樣說,但還是鬆開了緊握着的手。
慕晚歌迷迷糊糊中也看到了,即便是手沒有力氣依舊想要緊握着他的。
低聲的呢喃着,“程蕭你要去哪裡……”
程蕭一愣,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的說着:“乖,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
“嗯。”也許是聽到他很快就回來的,慕晚歌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看着程蕭走了出去,澤炎才靜下心來。
身後那批醫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但礙於程蕭的身份也沒有說什麼。
澤炎揮手,“可以開始了。”
“是!”
裡面手術室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們都不知道,程蕭只能坐在門外不停的來回走動。
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那麼期待一個事物的來臨。
“怎麼辦啊,爲什麼他們進去了那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呢?”田馨在外面焦急的等着,要不是澤炎不讓她進去,說不定她就是主刀醫生了!
裡面那些人,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
蘇瑾恩看着他們兩個也跟着煩躁了起來,“你們兩個就不停稍微消停一點嗎?我本來不緊張的,被你們兩個弄得都有些緊張了!”
程蕭本來就沒有地方可以出氣,蘇瑾恩一下子湊上來了,他一個眼神掃了過去,“蘇瑾恩,敢情在裡面生的人不是你媳婦!你當然那麼無所謂了!”
“要是換做我媳婦我也這樣啊!你那麼着急也不一定生的出啊!”
田馨看着他們兩個,也找不到其他的話可以來安慰了。
“程蕭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晚歌一定會沒事的。”
程蕭好看的眉宇都緊緊蹙在一起了,“如果說沒事的話,爲什麼過了那麼久還沒有出來呢?”
裡面什麼聲音也沒有,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疼過頭了。只要一想起她的樣子,他的心也就跟着疼了起來。
“生孩子雖然是一瞬間的事情,但也要準備很久啊。程蕭你先彆着急,我跟澤炎不停的在幫她調養身體,所以一定會沒事的。”
他們準備了那麼多個月,就是等到這一刻,讓她平平安安的生出孩子。
所以,一定會沒事的。
至少也要相信澤炎的本事。
倏地一下,立馬從裡面跑出來了一個醫生,他臉色有些凝重,慌張的問着他們,“請問病人的家屬在哪裡?!”
“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產婦大出血!現在澤先生已經在止血,但是夫人急需要輸血。”
輸血……
這個時候也只有一個人了!
還沒有等他們開口說話,田馨已經湊了上去,“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我的血可以嗎?”
醫生爲難了一下,“夫人的血是稀有血型,所以不確定,都去檢測一下吧,萬一能用得上呢?”
“那走吧。”田馨要走,蘇瑾恩已經跟了上去,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
回過頭,就對上他焦急的眼神,“我跟你一起去。”
她點了點頭,從小看到什麼都不怕,就唯獨看到針。
“你害怕?”
“嗯。”
說話間,醫生已經讓她伸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