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疼痛感刺激着她的大腦,傅小曼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頭對上他近在咫尺的冷眸,“雷土匪,你別太過分了!你知道你現在這是幹什麼嗎?你這是婚內強暴!我要跟你離婚!”
最後一句話吼完,傅小曼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因爲雷烈火直接將她扔在牀頭,她的後腦勺結實的撞在了牆壁上。
她還沒從疼痛中醒過神,雷土匪便已經將她身上的衣服拉扯開,俯身在她身上啃咬着,那已經不是親吻,更像是猛獸發怒時的撕咬。
這種程度,讓傅小曼痛的皺起了眉頭。
心冷的呼吸都要凍住了。
簡直就是粗魯、野蠻的牛!竟然在她來例假的時候這樣對她——
“離婚?傅小曼,你還想離婚,門都沒有!!!”雷烈火暴怒的吼道。
“咚咚咚。”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那瘋狂施暴的男人並沒有理會,繼續折磨着身下的人,一雙眸子通紅一片,心中只剩下一個想法,就是將他拆吞入腹!
她這輩子,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咚咚咚!”
敲門聲仍在繼續。
“叮鈴鈴!”
電話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催命般的交相呼應着。
兩道聲音終是將瘋狂的雷烈火拉回了理智,等他清醒過來,低頭瞧見身下的女人瞳孔渙散的望着頭頂的天花板,而她身上嬌嫩的肌膚沒有一處是完好的,甚至他的手上,還沾着她的血。
他翻身下牀,拿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然後走出了房間。
傅小曼整整躺了半個小時纔回過神來。
清醒之後,她立馬爬了起來,房間裡凌亂的被褥。
她眼睛漲得厲害,剛剛擡手捂住嘴巴,淚水便流了下來。
轉身跑進洗手間,她坐在馬桶上,哭了一個小時。
她洗過澡,又在滿身的傷口上塗上藥膏,這才穿好衣服走出來。
將她的東西處理好,然後收拾行李,她很快拖着一個行李箱出了門。
雷烈火已經離開雷公館,出門的時候,她遇到張助理。
“少夫人,您去哪裡?”張助理驚訝的望着她。
提着行李箱,能去那裡呢?
“離家出走”這四個字立馬閃現在腦海裡,想起來剛剛少爺出門時的臉色,他不由想到,難不成是兩個人吵架了?
傅小曼沒有理張助理,徑直走出了雷公館,拖着行李箱走了好一段,纔到馬路上打上了一輛出租車。
“小姐,您去哪裡?”司機大哥發動車子問道。
傅小曼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並沒有想到去哪裡。
她只是想要離開。
她現在一眼都不想看雷烈火。
她猶豫一陣報了個地址,那是她前幾天買的一個四十來平的裝修好的小房子。
回到屋裡,傅小曼脫了鞋,整個人趴在柔軟的沙發裡,心頭空蕩蕩的。
瞥了一眼被丟在茶几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着,上頭顯示着“雷烈火”。
是雷烈火打過來的。
她移開視線,沒打算接。
可對方卻不依不饒。
她覺得心煩意亂,乾脆一把抓過手機,埋在了身下的抱枕裡頭。
她心頭髮酸,很不是滋味。
很快,屋裡的座機又響了起來。
她抓起電話正要拔掉電話線,那頭卻忽的傳來安子皓的聲音,“曼曼,你在家啊?今天哥哥放假,要不要出來玩?”
傅小曼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與其一個人在這裡心煩,倒不如出去走走。
“好。”
“那我來接你唄,你在哪裡?”安子皓在電話那頭笑呵呵的說着。
“我在北華路那邊的房子裡。地址微信發給你。”
“好嘞,半個小時準到,等着哥!”
“你再說一聲哥哥試試!”
“行,我錯了,曼大爺,您小弟我馬上就到!”
又和安子皓貧了幾句嘴,傅小曼掛上電話的時候心情好了不少。
“要去哪裡?”傅小曼問道。
安子皓瞧了一眼邊上的人,吹了聲口哨,“看你今天打扮的這麼漂亮,哥哥帶你去個好玩得地方。”
話音剛落,安子皓的後腦勺就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安子皓那張妖豔的臉卻非但沒有避開,還朝着傅小曼湊了上去,笑的十分邪氣,“你上次吃飯的時候不是說沒見過京都城的繁華嗎,小弟就帶你去好好見識一下小弟過的人生,那叫一個活色生香!怎麼樣,小弟請你喲!”
安子皓雖然懼怕雷烈火,也知道傅小曼是雷烈火的女人,但是他今天只是帶傅小曼去見識下人生,並沒有要帶壞傅小曼的意思,所以他並沒有覺得這樣的行爲有什麼不好。
而傅小曼想到雷烈火今天的暴行,她心頭就忍不住叛逆起來,“好呀,去就去唄。”
到了帝都最有名的銷金窩,傅小曼一進去就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服務員很快端了水果和酒水上來。
“老闆,看臺。”安子皓熟門熟路的喊着。
“好嘞,安少爺,這次可是新來了一大批上好的貨色,有個特別水靈的,知道您要來,我特意給您留着,待會兒您可以好好嚐嚐。”那媽媽一臉諂媚的笑着。
安子皓飛快的看了一眼邊上的傅小曼,“今天不要女的,來帥哥哥。”
傅小曼算是第一次到這種地方來,但是聽着他們兩個人的對話,也猜到這裡是幹什麼的了。
明面上是KTV,實際上,就是那種會所,“鴨子”那種東西,估計也是有的。
“要彪悍類型的。”傅小曼在後頭添了一句。
媽媽桑笑了笑,對着安子皓小聲說道,“安少爺,您算是我們這裡貴客了,我也不瞞着您,我們這裡,還真沒有彪悍的少爺。”
媽媽桑口中的少爺便是“鴨子”了。
“那先帶一批人過來,要好看的!”安子皓說道。
“成,沒問題!”
媽媽桑出去之後很快又回來,帶着一批“少爺”,是十個人。
傅小曼從頭到尾的看了一眼,擺了擺手,媽媽桑會意,又重新換了一批。
一連看了四批,傅小曼都沒瞧見一個滿意的,最後只能挑了個白面書生型的。
“我叫阿文。”那白面書生主動的坐到了傅小曼身邊,想要更靠近一些,卻被傅小曼扔過來的蘋果砸了一下,“就坐那邊吧,別過來了,給我唱首歌。”
阿文也沒有惱,笑着問道,“您想聽什麼歌?”
傅小曼還沒來得及說,一旁的安子皓就接了話,“小蘋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