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甩下這句話,傅小曼轉過頭,側身躺下。
她現在的腦子有些亂。
她對陸默軒真的有感情,而且感情很深,只是她不知道爲什麼陸默軒突然之間就變了個人似的。
但是他又在把她從李夢娜手裡救出來的時候恢復了本性。
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覺得其中肯定有她所不知道的事!
只是,他都已經要和李夢娜結婚了,他就算髮生了別的事,跟她也沒關係了。
雷烈火見傅小曼敢這樣罷工,還敢甩小性子,擺明了她就是在意陸默軒和李夢娜結婚的事!
突然之間,他的性情又變得暴躁起來,胸腔裡積蓄了一股火氣,直衝腦門,不發泄出來的話,他總感覺不得勁。
銳眸橫掃向傅小曼,雷烈火沉聲道:“過來!”
傅小曼聽到雷烈火發火了,連頭也不轉過頭的拒絕道:“我不!”
她現在的心情確實不好。
雖然早就知道陸默軒和李夢娜遲早會結婚的,但是親耳聽到他們倆明天就要結婚了,她的心情還是低落了。
雷烈火這個時候,如果真的識趣,就不要來找她的麻煩。
哪想,她那句態度強硬的拒絕話才說出口,有如一陣疾風從旁邊掠過,身前壓下一重黑影,下一秒——
傅小曼的脖子就被一隻鐵爪箍筋,掐得她喉嚨生疼。
慌亂之劍,她整個小身板兒也被火閻王雷烈火給提了起來,扣進懷裡。
“挺能的!敢跟本少耍橫?!”雷烈火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傅小曼,右手冷冷的鉗住她的脖頸,眼眸裡滿是燃燒的怒火。
以另外一隻鐵臂將她嬌軟的小身板兒桎梏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得。
一瞬間,傅小曼只覺得喉頭腥甜。
心裡將這個火閻王、大惡魔罵了一千遍,一萬遍,嘴上卻不得不求饒,“雷……雷少,求放過,我錯了……”
“錯了?哪裡錯了!”雷烈火暴喝一聲。
“我不該跟您對着幹……”
“還有呢!”
“我不該……不該說心情不好……”
“還有呢!”
“作爲您的牀伴,我不該有其餘的情緒,應該一切以您爲中心,爲您服務,給您吹頭髮……”傅小曼覺得自己再不多說幾句好話,雷烈火還真的就要掐死她了。
跟在這尊火閻王的身邊,她隨時都可以體會死亡降臨的感覺,她他媽的真是太倒黴了!
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雷烈火冷哼一聲,這才鬆開了鉗住傅小曼脖子的手,但是緊接着,他一巴掌就重重的打在傅小曼的小屁屁上,打得傅小曼尖叫。
他的嗓音裡淬滿了火焰味,“給本少隨時記清楚了!一切以本少爲中心,陸默軒已經結婚,你即將成爲念唸的媽咪,傅小曼,你要是心裡、身體敢給本少戴綠帽子,本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
再次談及到雷烈火要和她結婚的事,傅小曼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而且對於雷烈火突然提出來的讓她心裡、身體都要忠誠於他的要求,她心裡更是有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她一邊趴在牀上喘氣,一邊揉着剛纔差點被雷烈火掐得斷氣的脖子,說道:“雷烈火,有件事我需要鄭重的跟你一說一下,我!不!想!和!你!結!婚!”
起初在沙灘邊談及到讓她做雷念念真正的媽咪的事,她以爲他是在開玩笑,沒想到,他竟然動真格了!
他是不是腦子發燒了?
他了解她嗎?
就這麼突然、冒冒失失的讓她做他的老婆,他不怕她侵吞他的萬貫家財嗎?
雷烈火突然笑了,只是這份笑容,卻瞧得傅小曼內心有幾分發顫,“你……你笑什麼?”
“笑你自不量力!”雷烈火突然收起臉上的笑容,冷哼一聲。
“我……難道你還能逼我和你結婚不成!”傅小曼氣哄哄的說道。
雖然剛纔才經歷過一次臨近死亡邊緣,但是看到雷烈火這張欠扁的臉和說出來的欠扁的話,她實在是忍不住生氣。
“需要用逼嗎?”雷烈火不屑的說道。
傅小曼皺眉問道:“你什麼意思?”
雷烈火哼了一聲,就說道:“本少決定的事,從來都不需要他人同意!”
“你!你太霸道了!我還就不相信沒有我的同意,你還真能和我結婚!”傅小曼氣哄哄的說道。
雷烈火突然有些沒耐性了,抓過吹風機,就暴躁的扔在牀上,不想再和她談這個沒營養的話題,直接下命令道:“給我吹頭髮!”
傅小曼挺不想給他吹頭髮的,但是想到他剛纔要掐死的樣子,她只後乖順的拿起吹風機,把吹風機的插頭插好,然後對雷烈火說道:“請雷少轉過身坐着,我給您吹頭髮。”
“真麻煩!”雷烈火轉過身坐在牀邊。
傅小曼跪在牀上,給雷烈火吹頭髮,因爲雷烈火是背對着她的,所以看不到她的面部表情。
所以傅小曼可以盡情的對着他的後腦勺做各種憎惡的表情,咬牙切齒、朝着他的腦袋磕磕磕、丟冷眼等等。
總之各種能夠發泄她這個時候心情的表情,她都做了一遍。
“傅小曼,別自作聰明!”雷烈火突然開口說道。
傅小曼吐了吐舌頭,臉不紅脖子不粗的應了一聲‘哦’。
心裡則在腹誹:難不成你背後還長了眼睛不成?!
給雷烈火吹完頭髮,正準備拔掉吹風機的插頭,誰料手裡的吹風機被雷烈火給拿了過去。
傅小曼眼睜睜的看着雷烈火拔掉吹風機的插頭,然後把吹風機放進浴室裡。
她的心,在這一刻有了微妙的變化,等雷烈火走出來的時候,她也沒有問他剛纔爲什麼要那麼做。
倒是雷烈火走到牀邊,居高臨下的俯瞰着傅小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把藥膏拿出來!”
“哦。”這次傅小曼不敢拿錯了,連忙把治療崴腳的藥膏遞給雷烈火。
只是,他要藥膏做什麼?
傅小曼擡頭正想問他這個問題,就見他高大的虎軀落座在她身邊,伸手拿過她的腳放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