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次出場,都如同好萊塢大片一般,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止住了凝住了呼吸……
雷念念平安無事的降落在夜梟的懷裡,少年有力的臂膀單手扣着她的小身子,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給抱緊在懷裡。
寒風烈烈!
夜梟臉上的銀色面具散發着鬼魅一般的光。
可是他的出場,卻帥呆了,酷斃了,他緊抿的性感薄脣,他露在外面的黢黑冷漠的眼睛,他身上淡淡的硝煙瀰漫的味道,他的一切一切,都像毒藥一般深深植入雷念念的心裡。
雷念念已經被嚇蒙了。
可卻沒想到,她的守護之神,突然從天而降。
所有人都驚呆了!!
在雷念念安全落地的瞬間,整個現場鴉雀無聲,片刻,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雷念念緊張兮兮的小手死死拽着夜梟的衣服,瞬間哇哇大哭起來。
她以爲她要死了呢!
真是嚇死她了!
她以後再也不要去死了。她要好好活着,她還要嫁給把她抱在懷裡的這個男人……
這個渾身都充滿荷爾蒙的男人!
樓下,因爲夜梟的突然降臨,雷念念躲過一劫,傭人們一擁而上安撫雷念念的情緒,周管家更是不敢怠慢夜梟。
而頂樓之上,傅小曼突然鬆了一口氣。
呼吸過了許久纔回來,心跳卻遲遲不能歸位。
雷烈火沉着面容,恨不得將整個世界摧毀!!
他陰沉沉的像洪水猛獸一般,將所有的怒氣怨氣都發泄到傅小曼身上。
一把從身後將這個該死的女人扯過來,直接翻身壓在石柱上,擡手幾乎要掐斷傅小曼的脖子。
“就這麼不願意承認孩子的你的?所以如此殘忍的把一個孩子逼上絕路?”
他的每一句話都帶着刻骨的恨和怨!!
每一句話都彷彿在她的心上抽筋剝皮。
呼吸粗重,彼此交纏,傅小曼一聲不吭,眼淚懸在眼眶上,顫抖着像個失魂落魄的孩子……
“滾!!在我一槍崩了你之前,離開我們……以後別再讓我見到你!!”
雷烈火蒼白的面色,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身上的傷,開開合合好多次,到現在還沒能完全復原,如今又經歷這麼悲痛,是個正常的男人早就撐不住。
可他又最堅強的品質和最貼一般的意志。
一直在用意念支撐着。
他直接將她拽下樓……那氣勢幾乎能將她給焚燒,傅小曼根本沒得掙扎,他的大手冷的像冰,死死扣着她的手,用的力道極大,到底用了多少力道,大概他自己都不知道。
咔嚓一聲手指被掰斷。
傅小曼疼的幾乎斷了氣。
可卻不吭一聲,一直到她被雷烈火給扔到擺渡車上,他站在外面怒氣衝衝的指揮司機。
“送去停機坪……十分鐘之內飛機無法起飛,我就踹飛你!!”
傅小曼被扔進車內,疼的差點昏厥,她的胳膊扭傷嚴重,手指更被掰斷,此時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冷汗涔涔的往下冒。
可傅小曼卻不想走了。
要她一個人走,還不如要她去死。
要她離開宸寶,離開念念,離開小寶……甚至離開他……那她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車門打開,連同顧雅也被一併扔進來。
顧雅一上車看到傅小曼被嚇了一跳,連碰都不敢碰她一下:“曼曼你這是怎麼了?雷烈火這個渣男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我沒事,不怪他……”傅小曼無力的靠在車門上。
已經因爲疼痛說不出話來。
顧雅顫抖着雙手想要看看她傷到哪兒了,可卻不敢。
“曼曼……你還好嗎?你別嚇我?”
傅小曼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再去說別的。
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示意顧雅不要說話,她現在連聽她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靜下來,她纔能有力氣想別的事情。
比如,她和雷烈火的過去,比如她和雷烈火的未來……似乎已經沒有未來了……一切都葬送在她自己的手裡。
他現在有多恨她,她很清楚,恨得能輕易捏斷她的指骨,十指連心,那份痛連在心臟最脆弱的位置,幾乎在瞬間將她貫穿。
也不知道念念現在怎麼樣?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一定嚇得不輕。
索性有人救了她。
念念……她的女兒……她發現自己不配做一個母親。
如果不是剛剛經歷的一切,她也許還無法逼着自己去承認這些……
六年前經歷的事情太可怕,可怕到她到現在都不想去回憶,每次回憶都會心悸,甚至腦海裡一片空白。
只是,渾渾噩噩之間,思路幾乎能夠理清楚。
比如,六年前她意外落下懸崖,掉下懸崖的時候,是懷着孩子的……然後她失憶,換臉,重生,再回來便已經完全忘記了雷烈火,忘記了六年前的一切。
既然她不是傅小曼的替身,既然雷烈火沒有同陸茹雲做過分的事,既然她和雷烈火離婚是有人在幕後操控……那麼背後的那隻手,會是誰呢?
傅小曼努力的想要指導答案,可越想心裡越冰冷。
冷氣直冒,她昏昏沉沉在疼痛之間,便昏迷過去。
“曼曼!!曼曼!!”顧雅在一旁六神無主,但是雷烈火下了命令,要送她們走。
周管家隨行,看到傅小曼昏過去,不敢怠慢,他趕緊撥通電話。
城堡裡的內線電話,少爺死活都不肯接,最後接電話的蕭一笙。
“先把人送回來……她的狀況怎麼樣?火哥現在正在暴走,理智已經失控,壓根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什麼……不用管他,出了事我兜着,現在把人送回來……”蕭一笙掛了電話,拿了醫藥箱命人準備房間。
傅小曼被緊急鬆了回來。
蕭一笙一檢查,不禁對傅小曼刮目相看:“都傷成這樣了,還忍着一聲不吭……不愧是火哥的女人,性子夠烈!”
他幫傅小曼打了麻藥,包紮了傷口。
處理了斷掉的小手指,肩膀的位置,因爲他是男醫生,顧雅又站在一旁,爲了避嫌,他吩咐了女醫生來處理。
結束這一切,蕭一笙從房間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