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衣衫上繡着蔓延開來的枝椏,冷峻的眉角微微上揚,只聽到那如同清泉般清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假若我今天不來,豈不是永遠沒機會聽見你深情的告白了。”真虛仙君,子眉善,號遠卿。
玉兔子一愣,傻兮兮的看着他,吶吶道:“你,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怎麼能知道你對我的心呢?”一聲輕笑,似乎帶着爲不可聞的嘲諷。玉兔子瞬間燒紅了臉,被這一聲輕笑刺激得不輕,圓圓的貓眼裡快要燒出三昧真火來了,可是當着天將的面又不好反駁,之得捏緊了拳頭蹭到遠卿身邊,笑得一臉獻媚:“仙君啊,你瞧我這正準備去找你呢,你看看你怎麼就自己來了,多累啊,您老就坐在山嘎達裡面等我不就好了。”
“你這繞來繞去的就不累了?”遠卿瞧了瞧一邊的天將,微微勾起嘴角,將手搭在玉兔子腰間,驚得玉兔子差點兒沒跳起來。
“玉兔我帶走了,給天將添麻煩了。”
“仙君嚴重了。”真虛仙君都開口了,他哪兒放人,只是這兩人眉來眼去的讓天將摸不著頭腦,昨個兒這兩人不是還紅着臉麼,今日就恩恩愛愛了,這情人之間的事兒還真說不準。
“還不走?”遠卿瞥了玉兔一眼,負手離去,玉兔連忙駕雲追去。
走到半路,玉兔故意放慢了腳步,眼瞧着那真虛仙君消失在眼前,連忙掉了個頭往約好的地點去。
“你你你怎麼還在這兒!”玉兔子一驚,差點兒沒從雲上掉下來,腳下一個踉蹌,直直得栽進了遠卿的懷裡。
“你想去哪兒?”遠卿飛快的鬆開了扶住她的手,冷聲問道。
“沒,沒去哪兒呀。”玉兔子絞着手指,還不敢和仙君說小尾巴的事情,想着先回合,等過些天仙君不那麼生氣了,再去找他說說。
“玉兔,你還這是不知悔改,成日裡除了惹是生非,你還會做什麼?”真虛仙君話裡盡是嘲諷,玉兔卻有氣不敢發,吶吶道:“我怎麼了我,不就是,不就是……”那聲音越來越低,說到後面也沒了氣兒。
“你下凡想做什麼?”遠卿忽然轉移了話題。
玉兔擡眼看他,被他那銳利的眼神盯得一陣心驚:“是很重要的事情,有關隗面……仙君啊,我有事求你。”
“那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
“怎麼不是了,我這都輕聲細語的,又沒吹鬍子瞪眼。”玉兔撓撓腦袋,有點着急。
“求我很簡單。”遠卿如有所思的看了她一會兒:“把眼睛閉上。”
玉兔子一聽,刷的一下就漲紅了臉,心裡猛得跳了起來,快得的讓她喘不過氣來。她那扇子似的睫毛微微顫動,漸漸蓋住那棕色的瞳孔,身子情不自禁的微微向前探去,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捏着鵝黃色的衣角,呼吸聲都重了起來。
“你這是在幹什麼?”
玉兔猛得睜開眼睛,整個人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頭頂幾乎能冒出熱氣兒來。
一聲嗤笑,遠卿抱着手臂看她:“算了,這個要求先保留,現在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玉兔子垂着眼眸,難得的安靜。
忽然,玉兔飛快的逃開,溫熱的眼淚直挺挺的從眼眶落在了腳底的祥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