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劉心蘭,沈衣衣對這個事還是很在意,打電話問過保姆,說還是沒有人來看她,這讓人不禁擔心,她那到底什麼狀況。
“要找人查一下嗎?”玄瑟一邊開車,一邊問,他一直沒去查,主要是沒興趣。
“啊?不太好吧?”沈衣衣搖頭,查別人家底什麼的,不好。可他們也沒時間留下來慢慢熟悉,不是嗎?
“那就回頭派人照看着,確保她們母女能生活下去。”緩慢停車,玄瑟輕嘆,所以,當時是不是應該阻止她攤上這樣的麻煩事?對劉心蘭這個人,還是要去調查一下的,他可不像沈衣衣那麼天真,那麼不懂得世間險惡。
沈衣衣點頭,目前也只能這樣了,回頭等事情都過去,再跟她們好好相處。
“你們說起孩子,我就像想起一個人,那個白衣書生呢?”小雅跟着他們下車,好像從前天開始,就沒見到那個奇怪的鬼。
被她這麼一問,沈衣衣似乎纔想起這個麻煩人,一同望向玄瑟,等他回答。
“裝着。”玄瑟反應平平,是啊,裝着了,好不容易把他裝進去,不到下一個目的地之前,自然是不會把他放出來礙事。
雖然沒太明白他這‘裝着’是什麼意思,總之就是沒有問題?這一臉自信的平淡,是這個意思吧?
沈衣衣眨了眨眼睛,聳肩表示隨意。
“神神秘秘的,算了,走吧,先去買點伴手禮,留下凱東一個人,總得給他買點什麼安慰一下。”小雅嘿嘿笑着,拉着沈衣衣往商場走去。
“這個主意不錯,但要買什麼好呢?土特產嗎?哦,也順便給爸媽帶一點吧。”沈衣衣這更是把那白衣書生的事甩到腦後,不管了,因爲管不來。
--
熱熱鬧鬧地玩了一天,當晚也真的如願弄了個燒烤晚會,何哲和葉澤都被邀請過來了,幾個男人在碎碎念着昨天的事,惺惺相惜的樣子。
沈衣衣拿着烤雞翅坐在一旁,玄瑟負責烤,她負責吃,目光則是注意着那邊的幾個男人。
“玄瑟,所以,他們昨天到底去幹嘛了?”
“清理戰場。”玄瑟給她遞過去一個烤玉米,想了想,好像這個詞,還蠻適合的。
沈衣衣繼續吃,眉頭淺皺,戰場什麼的,昨天不就是下了一場暴雨嗎?難道說,是去抓鬼了?
“那……要不回去之後,讓他們歇着,換兩個人來跟我們?”沈衣衣建議着,至少讓他們休息一下吧?一路上照顧大夥,又是開車,還要去抓鬼,早就該休息一下了不是嗎?
“可以,你想換誰?”玄瑟沒有意見,她喜歡怎樣都行。
但這個問題卻是問住了沈衣衣,繼續看着那邊幾個男人,她好像對玄家的人,也不熟啊,最熟的,不就是他們兩個嗎?
無奈搖頭,沈衣衣把問題推了回去:“我也不認識誰,你安排就好。”
“那不換了。”表情平靜地繼續翻着燒烤,玄瑟拒絕得乾脆利落。
“啊?爲什麼又不換了?不是說要讓他們休息嗎?”這怎麼能說變就變啊,咱用人也不能這麼折騰吧?
玄瑟似乎輕嘆,回望她,目光有點小無奈:“因爲麻煩,因爲其他人你不熟,也因爲我們回去之後要住下來幾天,他們有時間休息。如果還有原因的話,那就是他們硬要跟着。”
“哦……你幹嘛一下子給我解析那麼多。”沈衣衣被他說得一時間找不到話接下去,不過,玄瑟說的也有道理。
“你們兩個,有沒有聞到燒焦了的味道!”小雅突然在邊上尖叫,又是無奈,說話也順便看着爐啊,都烤成黑炭了!
有小雅的加入,其他人也都紛紛圍了過來,說着不知道什麼笑話,一個個都樂呵呵的。
沈衣衣早就被玄瑟餵飽,在邊上走動幫助消化。
葉澤拿着飲料站在她邊上,看着她。
“幹嘛?”被他盯着,沈衣衣多少有點不自覺,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沒用弄髒哪裡了啊,這樣盯着她看做什麼?
“我只是在感觸,你要當媽媽了。”葉澤淺笑看她,不由想起當初在遊輪的那次,當初那個跟着他爬電梯井的人,如今依舊在被呵護中,這份感情,也算是他一路見證走來的。
沈衣衣有點意外,他是要跟自己說感情事?說起來也是,在遊輪孤島之後,她跟葉澤好像也沒好好說過話,怎麼說也是曾經一同經歷生死的人,算不上朋友也是個戰友。
“你……都放下了吧?”
“恩,她身邊也有呵護她的人,幸福着呢。我這當不成王子,就當個騎士吧。”葉澤如是說道,但沈衣衣還是忍不住皺眉,他這哪裡放下了?這不是越陷越深嗎?也沒覺得他跟銀兒接觸多少,怎麼就陷那麼深?是因爲得不到纔會如此瘋狂?
但這畢竟不是她能插手的事,葉澤自己看不透的話,別人說再多也沒用。
只能輕輕拍着他的肩膀,無聲地安慰。
“說起來,我們明天就回去了,你們呢?也要回去嗎?”沈衣衣決定換個話題,感情那種沉重的話題,着實會讓人喘不過氣來。
而葉澤也是搖頭,指了指周圍那昏暗的天色:“我們兩個還要在這留守一段時間,確保沒有問題,才能回去,畢竟這次鬧得挺大的。”
“抱歉,都怪我。”說起正事,沈衣衣就慚愧了。招惹了顧連瑾的人,是她。結果好像連累了不少人,更是弄得世界都亂糟糟的。
“這不怪你,只能說,我們誰都沒想到,顧連瑾會做到這份上。我記得小的時候見過他,一個靦腆的男孩,真不能想象是什麼事導致他這樣的下場。”葉澤苦笑搖頭,想不透,也不熟。
“靦腆嗎?”沈衣衣擡首望天,腦海中閃爍着關於顧連瑾的記憶,但,靦腆沒有,記得最多的,是妖嬈。
此外還有一句話,沈衣衣不記得什麼時候聽他所說,但對那句話印象特別深刻。
“糾纏十世,爲的大概是見證他得到解脫的一刻。”
如今細想,這句話,說的難道是玄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