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腦門的一陣刺痛,沈衣衣暈乎乎地醒過來。
眼前還是那個沒有窗口的房間,不過這次的牀似乎大了一點,但房間的裝潢和佈置都是一樣。
是夢嗎?那一連串緊張的事,都是夢嗎?
然而額上的刺痛卻時刻地提醒着她,那不是夢,她剛纔又經歷了一場生死。
本想伸手去摸一下頭上的傷,卻是發現她的手被緊緊地握着,對方的手,很溫柔也很溫暖。
因爲沈衣衣微微的動作,對方猛然驚醒的樣子,扭頭看着她。
“啊,肯定還是夢,玄瑟又怎麼可能在這裡呢?”沈衣衣輕輕地晃了晃腦袋,稍稍地別過頭。
“這麼說,你需要我證明一下?”玄瑟的聲音,似乎總算鬆了口氣,沈衣衣那如常的開玩笑,證明她的腦袋沒有問題。不過,說着他還是向沈衣衣微微靠近,在她額上輕吻了一下。
頓時,沈衣衣臉上一陣燥熱,驚訝地看着他,一臉慌張:“你做什麼!這是哪門子的證實?!”
“看來沒有創傷後遺症,也是,誰能敲動你的石頭腦袋呢?”玄瑟他竟是掛着淺笑,小心地把那滿臉驚愕的沈衣衣扶了起來。
而沈衣衣真的是驚愕了,這人,還是玄瑟嗎?居然在跟她開玩笑啊!等等!不對!
“你說誰呢!誰是石頭腦袋啊!”揮手想給他來一拳,卻是被輕易躲過,不但被躲開,反而被抓住了手。
沈衣衣一愣,卻是被直接拉入懷中,緊緊地擁抱着,許久許久,耳邊纔是傳來玄瑟的一聲重嘆:“不要再胡鬧了,好嗎?”
“對不起……”
細聲道歉,沈衣衣貼在他胸膛,聽着那一點都不安寧的心跳,自己是讓他擔心了嗎?雖然很抱歉讓他擔心,但此時此刻,她卻比任何時候都安心,被人追逐的鬧劇終於過去了。
這時,傳來房間門打開的聲音,旋即是一聲少女的驚呼:“啊!”
沈衣衣甚至沒看清楚來人是說,對方又緩慢地退到房間外,重重地關門。她愣了一下,趕緊推開玄瑟,剛纔那個,不就是陸銀琶嗎?!
“玄瑟,她肯定誤會了,你快去追啊!”沈衣衣有點慌張,但又不解,自己爲什麼要慌張呢?
玄瑟半眯着眼睛看着她,語氣淡漠:“爲什麼要追?”
“她……你們……你們不是……唉!總之我先出去……”沈衣衣也解析不清,但卻總感覺自己是破壞別人感情的壞人似的,她果然還是去直升機那裡待着吧。
“回來。”玄瑟眉頭淺皺,一把把她揪了回來,“把話說完。”
其實,他明白沈衣衣想要表達什麼,在誤會什麼,但卻沒有解析,因爲他很想知道,沈衣衣的想法是不是跟他一樣。
“放開我……玄瑟,她……纔是跟你般配的人……”用力地掙扎着,沈衣衣的聲音越是細聲,這句話說出口,果然很痛。
就連玄瑟也是一愣,但緊緊抓着她的手卻沒有放開的意思,而是把她的手高高舉起,讓沈衣衣能夠看到她手上的戒指,這才環着她的腰在她耳邊細語:“我選擇什麼人是我的自由,這枚戒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戴上。”
“順便告訴你,我之所以會參加這宴會並非本意,只是因爲某人擅自上船。”他的話帶着淺淺的笑意,每一次看到看見沈衣衣因爲在意他而異樣的表情,他就覺得心裡舒坦,這就是所謂的吃醋嗎?果然不用着急着把陸銀琶的關係告訴她。
沈衣衣再度臉上燥熱,咦?他……他……他在說什麼啊!這算是什麼嘛!
在她努力消化着理解着玄瑟說的話之時,房間門再次被打開,陸銀琶墊着小腳丫,不好意思地走進來,向着兩個鞠躬道歉:“對不起!剛纔沒敲門就進來了!”
玄瑟淡漠地用眼神提醒她,這一次進來也沒有敲門,不但如此,讓保鏢帶來了一堆東西。
餐車、鮮花、燭臺,還有一個掛着裙子的模特,擺好這些東西之後,陸銀琶揮手讓其他人退下,她這纔再次鞠躬:“這是小女子一點心意,還望笑納。”
說罷,如同來的時候那樣,閃身就離開。
玄瑟輕嘆,放開沈衣衣,淡淡地說道:“你們幾個,也到門外守着,不許進來。”
他的話,自然是對那是爲式神所說,只見數道身影從門前的鏡子飄過,便消失在房間內。沈衣衣這才反應,剛纔,她們一直都在啊?
頓時尷尬得想躲到牀底下,被人圍觀這種事,真的很讓人羞澀。
“過來,坐下。”玄瑟自顧自地去弄餐車的東西,這是他剛纔吩咐陸銀琶卻去弄得,因爲根據琵鷺的說法,沈衣衣從中午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如今已經是深夜。
只是,爲什麼會附帶一瓶老年份的紅酒,而且是高度數的。玄瑟皺眉,這絕對是那丫頭故意的,不過,就算拿來了又如何,喝不喝可就是他的事了。
被他拉到了餐桌前,沈衣衣還這的是肚子嘀咕了一下,眼前的都是美食,色香味俱全,一瞬間就勾起了她的食慾,只是現在都晚上了,再吃,會胖吧?
“玄瑟,你又不吃嗎?我一個人吃怪怪的,你陪我吃吧!”看着眼前的美食,沈衣衣總覺得一個人吃掉的話,太大罪惡感了,便是目光閃動地看着玄瑟,他就是坐下來陪着,也好啊!
“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讓人拿走。”玄瑟輕輕挑眉,挪了個椅子在她對面坐着,目光中卻是不容抗拒。
最終,沈衣衣只能是在玄瑟的監督下,一個人把所有東西都吃掉。
“額,好撐。說起來,玄瑟,該不會是你給我換衣服的吧?”沈衣衣記得,她是調戲了泳池,而這衣服也不是她的衣服,緊張地揪着衣領看着玄瑟。
“我說過,對你那平坦的身體沒有興趣。”玄瑟話語曖昧不清,嘴角也是掛着玩味的淺笑,看着她那滿臉緋紅的表情,的確有趣。
沈衣衣滿臉緋紅,乾脆抓起酒瓶到了一大杯紅酒,她要一醉解千愁,酒醒之後她就不會再記得這樣羞恥的事!不待玄瑟阻止,她已經一杯見底。
頓時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燃燒着喉嚨,暈眩的感覺瞬間衝上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