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家也跟着跑過去,修長的粗腿從司染晴身側走過,讓夏夜**。
“蠢蛋,撞着人咯。”小寶笑了起來,耳朵也沒那麼疼了。
夏夜看着司染晴這副狼狽的模樣,心裡的火無處消散,索性抱着小寶進了屋。
蠢蛋和撕家自然是開心的跟上。
“兩隻傻狗。”
司染晴摔得胸都疼了,寒冬的大理石地面冰涼,她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面前卻出現一雙腳。
來人的氣勢太過冷冽,她吃了一驚,猶豫着擡起頭,和那人的視線對上。
男人長了一張嚴肅冷漠的臉,十分陌生。
但是他上身左胸處那隻徽章,她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
骷髏頭下,兩把銀色手槍交叉——黑手黨的標誌!
司染晴的臉驀地蒼白起來,司府戒備森嚴,冷清明的人怎麼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監視?
“欺負小少主,你知道是什麼後果。”
來人的氣勢很冷,聲音更冷,司染晴心下生起無邊的寒意,黑洞洞的手槍已經抵在她耳邊。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別殺我......”
她的聲音顫抖着,雙腿更是控制不住的打顫。
心裡驚駭到了極點,男人的手指已經扣在了扳機之上,司染晴噗通一聲跪了下去,肩膀不住的抖動着。
“阿——真是疏忽呢。”
圍牆的頂部,落鷹饒有興致的看着這一幕。
崗亭的人就在附近,冷清明的手下卻敢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司府。
甚至敢開槍,如入無人之境。
這是在挑釁夏夜的權威嗎?
“咔噠”一聲,落鷹手中的槍已經對準了男人。
黑手黨敏銳的擡起頭,直視圍牆上的女人。
看清楚她的臉時,男人心下忌憚,竟然是落鷹。
落鷹:“立刻消失。”
男人負責暗中保護小少主的安危,聽到她的話,有一瞬間的猶豫。
落鷹把槍上了膛。
男人收起手槍,像是鬼魅一般快速的離開了。
司染晴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她剛纔竟然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雙腿還在不由自主的打顫,害怕與屈辱交織在內心。
竟然是她最討厭的落鷹救了她。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難堪的抓緊了手指,擡起眼皮,看到司府的高牆上,落鷹雙腿隨意的搭在牆上,手中把玩着手槍,臉上仍舊是那麼一副似有似無的譏誚笑意。
司染晴一下子從地上爬起來,往前走了兩步,衝着落鷹喊道,“別指望我會感謝你,你不過是在多管閒事。”
落鷹冷笑一聲,移開視線,望着天邊的白雲。
“別以爲我是在救你,你不過是在自以爲是而已。”
充滿磁性的嗓音從高處飄下來,被風吹散。
司染晴愣了愣,跺了一下腳,充滿怨恨的看了她一眼,進屋了。
落鷹盯着空曠的莊園,銳利的視線落在一角,手槍對準,“噗”的一聲。
原本隱在暗中監視司烈霆動向的臥底睜着眼睛倒在地上。
這已經是落鷹住在司府發現的第八個。
司府戒備森嚴,潛伏者卻層出不窮。
夏夜任務繁重,她正好閒着,可以順手幫他解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