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愛而不得,所以才大半夜出來飆車,就連我們跟了你一路都沒發現。”
“真是可憐,在組織裡如雷貫耳的落鷹,也會有得不到的東西。”
他們說的都對。
夏夜就是對她沒感覺。
落鷹靜靜的握着手槍,淡藍色的眼眸沉澱下來,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不見,變得面無表情。
想到今天晚上,他平靜的甚至沒有一絲情感的注視着她的眼睛,問她竊聽器的事,落鷹放下了手槍。
但是她仍舊那麼優雅的站在那兒。
銀色的發安靜的垂在肩膀上,掃了一眼清一色的黑衣人,忽然覺得酒勁上涌,因爲顧忌夏夜,所以壓抑了整整三個月的情緒徹底釋放出來。
她鬆開了黑翅的長鞭,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就着打火機點燃。
手指很美,紅脣更美,跳躍的火光將她姣好的容顏照亮。
成熟的氣息滾滾涌出來。
“動手吧。正好今天心情不好,把你們全部引過來就是讓我出氣的。”
落鷹不再笑,而是一副嗜血的表情,讓黑翅一愣。
下一瞬,已然被落鷹狠狠的放倒在地上。
脊椎骨鑽心的疼,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往上竄,蔓延到了渾身的每一個細胞。
黑翅躺在地上壓抑着差點叫出口的呻吟,想要快速的站起來,沒想到略一移動,後背就是一陣劇痛。
老四、老十、老七同時擡起手腕,對準了落鷹的腦袋。
指尖還沒按在扳機之上,手中的槍就朝着落鷹飛了過去。
落鷹兩手握着槍,眼睛不眨,劈手就打,每一發子彈都沒有浪費,狠狠的釘在了身體裡。
“呯呯呯——”
火星四射,哀嚎不絕於耳,不少黑手黨中槍,倒在地上。
四個人對上落鷹,本應該當場死透,落鷹卻像是故意折磨那般,避開要害,對着肩膀,手臂開槍,中了五六槍都沒有倒下。
危機的時刻,黑翅看向了冷清明,“你是來袖手旁觀的嗎?”
冷清明手裡端着一杯酒,不緊不慢的晃着。
十四照着她的腿開了一槍,“敢這麼對先生說話,你是活膩了嗎?”
黑翅中了好幾槍,不甘心的躺在地上,忍着巨大的痛苦。
冷清明望着肆虐狂暴的落鷹,簡單的揮了一下手。
二十幾位黑手黨頓時將落鷹圍住,輪番上陣,徒手搏鬥。
場面一下子緊張起來。
落鷹一腳踹飛一隻,源源不斷的黑手黨像是顫不斷的霧氣,將她包圍。
冷清明品着酒,姿態悠閒愜意。
場中的混亂與他無關似的,看着熱鬧。
......
不知過了多久,數百個男人皆凌亂的躺在地上,渾身帶血,沒人敢再接近場中冷氣肆意的女人。
落鷹穩穩的站在那兒,垂着滿是鮮血的手,額前的發遮住了她的眼眸,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冷清明終於從沙發上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站在她的身旁,擡起手腕,抓過她的臉,臉上恢復了嚴肅,“我問你。Y國前國務卿,是不是你殺的?”
落鷹直視着他的眼睛,“殺過的人,我是從來不去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