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名媛一下子呆住了,後背漸漸僵硬起來,就連呼吸都一下子變得小心翼翼。
她是怎麼過來的?
落鷹冷漠的盯着她,指尖下的力度越來越大,她的下巴都快要被捏碎了。
“救……救命……”名媛膽怯的發出幾個音節,牙齒輕輕顫抖。
落鷹露出一個駭人的冷笑,呼出的氣都都能把人凍僵:“如果不想死在這裡,就乖乖的給我坐着。”
名媛的眸光一下子變得空洞不已,肩膀細微的顫抖着,快要被嚇暈過去了。
落鷹好久都沒有鬆手,她終於艱難的點點頭,嚇得快哭了。
唯伊淡淡的看着這一幕。
落鷹在血泊里長大,是從小玩槍的亡命之徒,身上早已經沉澱出冷血的寒意和嗜血,這種生活在溫室裡的嬌嫩花朵當然經不起她的一個眼神。
司染晴聽不到落鷹說了些什麼,看到她這麼囂張,皺起眉,“落鷹,你裝什麼裝?在我夏夜表哥面前,還不是卑微的和地上的塵土一樣?就算你沒皮沒臉的跟在我表哥的後面,他照樣不會看你一眼,在這裡耍什麼威風?”
提到夏夜,戳到了她的軟肋,落鷹的臉一下子白了。
唯伊飛快的躍下高臺,纖長的手指抓着落鷹的手臂,將她拉在自己身後。
戴着美瞳的藍色眼珠厭惡的盯着司染晴,“我警告你,給我離夏夜遠一點。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裡聽到夏夜表哥這四個字,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因爲你連叫他的名字,都不配。”
唯伊的畫的妝容本就男性化。
修長的眉像是一道利箭,此刻蹙起來,更加顯得氣勢逼人。
深邃立體的五官組合在一起,像是天生尊貴的王室,優雅中透着無形的威壓。
司染晴本來還對這位冷淡的金髮帥哥抱有一絲幻想和傾慕,此刻卻聽着他這麼冷酷無情的話,心裡狠狠一顫,覺得像是一巴掌打在了自己臉上。
美好的幻想被無情打碎,司染晴紅着眼睛反脣相譏:“憑什麼?夏夜本來就是我的表哥!你不過是一個陌生人,根本沒有權利來干涉我們之間的感情。”
“感情?不好意思,我和夏夜的交情,不是你一個半路殺出來的遠房表妹能夠干涉的。”唯伊自信的彎起脣角。
司染晴一下子愣住了,這句話,她好像在哪兒聽過。
唯伊正要回頭安慰落鷹,卻見她已經恢復了平常的神色。她內心本就強大,這點小火花遠遠傷不了她。
一陣勁風忽然從後背襲來,唯伊神色一冷,落鷹早已經做出了反應,一把將唯伊摟在懷裡調換了角度,飛起一腳照着男人砸下來的啤酒瓶踢了過去。
啤酒瓶脫了手,男人的手背一下子疼的縮了回去,後退一大步,想要躲避,落鷹早已鬆開唯伊,一個連續飛踢,將男人踹在地上,當胸一腳踩了下去,碾壓三圈,凌厲的眼風掃了一圈,“不怕死的一起上吧,剛纔誰讓我跳舞來着,別讓我主動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