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
她的表情,讓衆人不知所以,紛紛昂起了脖子。
“怎麼回事,寫的什麼啊?”
記者的臉色風雲變幻,在大家的注視下,把宣紙展開,一臉凝重的對準了攝像機。
“這位先生剛纔寫的字,和朱耄耋教授展示出來的一模一樣。”
“什麼!”
朱耄耋第一個睜大眼睛,明顯不相信,心跳漸漸加快。
半晌,他強自鎮定下來,哼笑兩聲,“不過是個善於模仿的高手罷了,這年頭贗品橫行,真正的名跡被臨摹了不知千萬遍,就算是像,又有什麼稀奇!”
“就是,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按照朱老的筆跡來模仿的!”
“僅憑想象這一點,說明不了什麼。”
臺下的名流交頭接耳,並不以爲然。
記者卻憂心忡忡,把宣紙面向了臺下,“是完全一模一樣,甚至比投影儀裡面寫的還要瀟灑流暢的多!”
第一排的著名國畫大師齊舒文戴上了老花鏡,小心翼翼的把宣紙接過來,一幀一幀的仔細觀摩着。
“這個......”
他仔細的比對了一下落筆的力度和風格,以及字體的骨幹,臉色凝重的摘下眼鏡,嘆息一聲,“的確是這位年輕人寫的。”
他的話,掀起了軒然大波。
齊舒文可是國家頂級國畫大師,鑑寶能力更是一流,任何贗品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所以他的鑑定,關乎了衆多名貴寶物的生死和真假,話語極其具有分量。
齊舒文都這麼說了,臺下的人除了震驚之外,是濃濃的不可思議。
“齊舒文,說話可要負點責任!”
朱耄耋心慌意亂,佯裝鎮定的板起臉,嚴厲的聲音順着麥克風傳了出去。
這個老頑固不知變通,誰都得罪。明明說一句假話,就可以得到不菲的收入,偏偏自恃清高。
他的一句話,可是把他的名譽全毀了,怎麼能不着急?
齊舒文呵呵笑了,蒼老的面容滿是無謂,“我賭上我這輩子的口碑,這幅字,是真的。”
他什麼時候看走眼過?從未有過一次。
臺下的人保持了沉默,一時間,有些難以相信。
剛纔他們極力諷刺,絕對不是那個年輕人寫的,現在齊老的一番話,可謂打臉了。
不過,還是有少數人持懷疑態度,依舊支持朱耄耋。
“胡鬧!”
朱耄耋心裡忐忑不已,外表一臉怒意,“我本就不貪圖名利,今天的講座性質,也無非是關於文化的交流和研討,既然發生了這麼不愉快的事情,這個講座也沒有必要再開下去了。”
說着,他的手按在電腦上,想要關掉投影儀。
唯伊快速的走上臺,隔開他的手,“別急嘛,拿了我的東西,說幾句惺惺作態的話,就想這麼算了?”
“你想怎樣?”朱耄耋凝目盯着她,正義凜然的模樣。
“當然是奪回我的名譽權。政律師!”
坐在第一排中間位置,穿着銀灰色西裝的男人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說道,“朱耄耋,請拿出字畫的所有權證明,否則我將會輔助這位先生走法律途徑,找回自己的合法權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