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若嵐驚訝的愣住了,對着手機,久久沒說話。
韓輓歌坐在她身側,見她一直髮呆,忍不住叫了聲,“伯母?”
殷若嵐回過神,想起封華之前對她十分不尊重的態度,頓時板起了臉,“她愛來不來,那是她的事,我不見,這是我的事。”
“媽——”
“好了別說了,就這樣。白斐言要是敢娶那個女人,我就當沒生他這個兒子。”殷若嵐掛了電話。
“哼,明天下午六點,我倒是好奇這女人是真有這個心意,還是口頭上說說而已。”殷若嵐自言自語的說了幾句,將手機放在了一邊。
韓輓歌衝着桌子上的手機瞄了一眼,不經意間移開了視線。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的手機,笑着從沙發上站起身,朝殷若嵐告別,“伯母,不早了,我明天還有課,先走了。”
“這孩子,這麼快又要走了?家裡倆兒子都不在,你今晚住白家吧!”殷若嵐有些不捨。
“不了,家裡爸媽還在等我。再不回去,我該擔心了。”韓輓歌乖巧的站在她的面前,摸了摸臉。
“這孩子,我派人去送送你。”
“好,謝謝伯母……”
……
從白家出來,韓輓歌坐在車子裡,對前方的司機隨意報了一個地址。
到了指定的地點,她下了車,在司機的注視下,走入一棟高檔小區裡。
等白家的車子離開,她才從小區走出來,從口袋裡摸出一盒香菸,抽出一支,點燃,叼在嘴邊。
這不是她的家,甚至說,她連爸爸媽媽都沒有。四歲時候,母親出軌跟了別人,她那個愛喝酒的爸爸開始瘋了一樣打她。
爲了逃避爸爸的打罵,她時常不回家,跟着社會上的青年喝酒抽菸,打牌去夜店,什麼都幹過,偶爾會去酒吧賺點外快,這樣來錢快一點。
當她上了大二,無意中發現,她的導師白斐言家裡竟然是住豪宅的,人帥多金,她頓時想要靠着這顆大樹擠入上流社會,當個有錢人的太太,遠離骯髒的底層。
爲了錢,討好那些噁心的老男人,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更何況,她不能一直吃青春飯。
所以,她刻意僞裝了自己,把染的花花綠綠的頭髮重新染成黑色,拉直,又開始學着走文藝路線,安安靜靜的模樣讓她自己都覺得虛假。
索性,白斐言的媽媽比較好騙,被她幾句話就誤導了,以爲她真的是書香門第出身的乖乖女。
不過,最讓人不爽的一點就是,封華那個女人並不是普通的無腦女人,無論她使出什麼手段,白斐言仍然從一而終的喜歡着她。
想到這兒,韓輓歌夾着煙,抽了一大口,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在牆上掐滅,走入一個黑暗的衚衕裡。
靠着牆,摸出手機,撥打了一通電話。
昏暗的光線落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臉襯托的分外陰森。
“喂,昊哥,幫個忙唄!”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明天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幫我截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