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花是非敲了敲門,“拜託你們動靜小點好嗎?”
真是的,他這隻單身狗一直被虐,真的活不下去了。
兩個小女傭臉紅心跳的站在那兒,偷偷的看着他。
花是非慢條斯理的把睡袍脫掉,整個人眯起眼睛,整個人浮現出一絲沉靜的冷淡,“衣服拿來。”
女傭恭敬的拿着西服走過來,眼神不敢亂飄,斂目退了下去。
花是非將衣服穿好,扣着領口的鑽石鈕釦,往樓下走。
“二少爺今晚不回來了嗎?”管家迎過來,小心的詢問。
“嗯。”
拉開門,正要開着自己那輛阿斯頓馬丁出去轉幾圈,卻發現月光下,站着一位清秀冷冽的少年。
目光像是住着一匹狼,孤傲又冷漠。
“雯雯呢?”蘇妄年見一位陌生的俊美男人走出來,他皺起眉頭。
花是非定定的站在那兒,風流的眼眸放肆的打量着他。
沒想到,他哥的情敵還是這麼年輕的男人。
不得不說,面前的少年和他年少時很像。
花是非淺笑一聲,朝他走過來。
“你喜歡她?”
蘇妄年不吭聲,只是冷冷的注視着他。
“可惜,你來晚了。”
花是非站在他面前,看着這位和他差不多高的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和她很早就走進了彼此的生命裡。一開始,結局便已經註定。無論路途中遇到多少人,她的眼睛始終不會爲你而停駐。”
蘇妄年揮開他的手,“不試一下,怎麼知道她不會喜歡上你?”
花是非哈哈一笑,“因爲,人的一生,只有一次深愛啊。”
不知爲何,蘇妄年覺得面前的男人和自己很像。
雖然不知道他的故事,總覺得他的身上籠罩着一層的淡淡的悲哀和孤獨。
外表是熱的,心卻是涼的。
時髦的車子從他身側呼嘯而過。
蘇妄年擡起頭,盯着燈火通明的別墅,眼眸深邃了些。
是真愛,還是別的?
他在樓下停留了很久,緩緩的轉過身去,手插在口袋裡離開。
...............
夢醒時分,希文梓接到了母親的電話。一言不發的聽了會兒,掛斷。
“怎麼了?”懷中的女孩翻過身來,勉強睜開眼睛。
“明天高中同學聚會,要去嗎?”他的嗓音淡淡的,帶着歡愛過後的慵懶和性感。
她瞬間清醒了。
“去。”
爲什麼不去?欠她的,遲早要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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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皇家大酒店。
“伯母,希文梓真的會來嗎?”
巨大包廂的角落裡,里美端着高腳杯,穿着一身紅色的禮服,在花夫人面前獻殷勤。
“當然,他都同意了,一定會來的。”花夫人笑得溫婉,環視一圈。
包廂裡衣香鬢影,皆是高中家裡有頭有臉的同學,還有不少上流社會的千金公子,並不是一次簡單的同學聚餐。
桌布鋪着金色的祥雲圖案,觥籌交錯,敞亮的金色水晶吊燈交相輝映,一派奢華。
“里美啊,那個丁雯鈴請到了嗎?”花夫人的視線在人羣中巡邏一圈,沒有看到那天那位漂亮小姑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