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我下來......”
落鷹當做沒聽到,慢條斯理的轉着樹枝,火光跳躍在她藍色的眼睛裡,精神力十足。
“你這個殺人犯......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司染晴嚎了半天,肚子更餓了,罵了無數的話,起不到絲毫的作用。
盯着烤肉,落鷹忽然想起她和夏夜在阿爾卑斯山下的時光。
那時候......兩人單純的相處,不必考慮太多,沒有身份的芥蒂,沒有那麼多的顧忌。
只是簡單的在一起。
想到她吃了那麼多的魚,差點把夏夜扒光,忍不住笑了出聲。
“你笑什麼啊!你這個卑鄙的女人,兔子那麼可愛,居然狠心把它烤了吃!”
看來,司染晴已經忘記當初她是怎麼差點一腳把貓咪踢死了。
落鷹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解決了溫飽問題,落鷹將她放了下來。
司染晴從鼻子裡冷哼,“怕了啊?不想被抓住,就向我道個歉,或許我會網開一面。否則,我就把你的事捅到全球皆知!”
彎下腰去揉自己磨破皮的雙腳,嘴裡還在念叨着。
忽然聽到一聲關門聲。
猛地擡頭,就見落鷹已經上了防彈車,頭也不回的開着離開。
“喂!別走啊!不要把我一個人丟下!”
“站住!”
“你這個該死的賤人!”
罵完之後,還不解氣,氣的一腳踢飛了石頭。
腳拇指鑽心的疼,司染晴“哎喲”叫了一聲,抱着自己的腳跳起來。
這時候,她忽然發現冷風呼嘯,火堆也被落鷹走的時候撲滅了,周圍一片黑暗。
隱約傳來奇怪的叫聲,在深夜裡愈發清晰。
經歷過陰門村的事,司染晴最害怕的東西,就是可怕的女鬼。
她總覺得有什麼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身後,猛地回頭,什麼都沒有。
這麼疑神疑鬼的折騰了幾次,終於害怕的大哭起來,抱着自己的膝蓋不敢擡起頭。
——
落鷹開着車子,一路飆到了醫院。
白斐述穿着白大褂,正要下班,腦袋上就是一涼。
他這輩子都沒被手槍抵着過,僵硬的轉過臉,看到一位肩膀上流血的銀髮女人。
落鷹的五官太過完美,看過一眼,便不可能忘記。
白斐述只覺得她十分眼熟,此刻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美女......需要包紮嗎?”他緩緩舉起了雙手。
“快點,我沒時間掛號。”
落鷹不能待太久,不然會被發現。
白斐述鎮定的領着她來到一間醫務室,取出紗布和酒精,剪刀和藥,冒着冷汗來到她面前,站住不動了。
“需要脫掉外套。”
落鷹神色不變,將外套脫下來,扯動到了傷口,眉頭都不眨一下。
正要露出肩膀,走廊裡一陣騷動。
隱約有小護士的竊竊私語聲傳來,白斐述本不想理會,落鷹忽然敏感的察覺到了不妙,拎起外套就要走。
那輛防彈車太顯眼了。
“唉別走啊!你的傷不能等!”
白斐述正要攔她,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落鷹站在那兒,看到來人,神色一怔。
竟然是夏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