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被滅掉,她睜着澄亮的眼睛,脣動了動,一眨不眨的注視着沙發上的少年。
臉因爲他剛纔那句話不可控制的燙了起來,心卻是甜的。
絲絲縷縷的甜蜜蔓延到心尖上,她禁不住嘴角上揚,眼底的羞澀和歡喜滿滿的溢了出來。
“剛纔,你要拿什麼?”
沙發上,夏夜坐在那兒,想起了這件事。
落鷹用另一隻手從懷裡頗爲費力的掏出一支錄音筆,丟給他。
夏夜伸手接住,淡淡的看她一眼。
“這是管家背叛司府的證據。”
那天晚上,她坐在噴泉上,順手將管家說的那番鬥志昂揚的話錄了下來。
夏夜點了播放,聽到熟悉卻陌生的語調,神色一冷。
“死的人都是臥底?”
落鷹無聲的笑了笑,“我沒那個閒工夫去殺不該殺的人。”
倒是死有餘辜了。
夏夜關掉錄音筆,神色凝重。
“可惜,我沒問出背後的人是誰。”落鷹倒是想起了文卿那天在亭上和廳長交流的內容,不過司烈霆背後的敵人不在少數,再加上那天晚上文卿看到管家的表情,明顯很驚訝,她也不好貿然判斷,只好選擇了沉默。
“總會露出尾巴。”
夏夜心下的石頭落了地。
讓他感動的是,落鷹一直無私的守護着司府的安全,次次化解了危險,這麼大的人情,恐怕要用一生去償還。
......
翌日,夏夜從沙發上醒來,睜開眼睛,便看到落鷹坐在牀尾,長腿交疊,以手撐着臉頰,笑眯眯的注視着他。
夏夜捏了捏眉心,從沙發上起身,打開醫藥箱,從裡面拿出紗布和藥,“該換藥了。”
“已經好了。”落鷹指了指身旁被解開的紗布,笑容神秘。
夏夜一怔。
她解釋,“我從八歲那年到現在,受的傷不計其數,所以體質要比一般人強悍一些,恢復的很快。而且......”
下面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似是想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沉默了好久。
她露出半邊肩膀,讓他檢查。
傷痕還在,已經差不多癒合了。
她露在外面的雙腿和肩膀,光滑的沒有一絲瑕疵,很難想象她傷痕累累的模樣,難道是無疤體質?
一早,她便跟着他下了樓,驅車前往夏夜私人住宅。
別墅依山傍水,寬大的院子裡還種着兩排翠綠色的竹林,鬱鬱蔥蔥,遮住了陽光。
白色的瓷磚鋪路,頗有種文人雅緻的感覺。
曲徑幽深的小路深處,便是別墅的庭院。
沒有門,客廳正對着竹林,古色古香的屋檐下襬着一桌圍棋,黑白相間的磁石落在方格上,落鷹有種身處世外桃源的感覺。
一個人居住的地方,便是他的內心寫照。
看來,夏夜有顆安靜和孤寂的心。
“喵~”
讓她意外的是,一隻白色的小貓從屋裡優雅的邁出腳步,親暱的朝着夏夜走過來。
落鷹仔細的打量着那隻貓,這是......司府的那隻?
夏夜似是察覺她的疑惑,彎下身將小貓抱起來舉高高,“這是我很早養的一隻,和司府的不同。”
“哦?它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