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朝她身後看了一眼,看到雙手雙腳被綁住的女人,那雙眼恨不得將面前礙事的女人千刀萬剮。
初雪擋在她面前,“你和她是一夥的吧?”
“政治上的事,你少參和,小心平白無故丟了命。”文澤看向初雪的眼神無比冰冷,掏出一把小刀,把束縛女人的繩子給割開了。
“你住手!”初雪掏出手槍制止,被他一把推開。
這個卑鄙的男人!
他用的力道不小,就在初雪的腦袋即將磕到樓梯上時,一雙手及時的扶住了她。
文澤回過頭,對上夏夜那雙冰寒的眸子,打了一個寒顫。
他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一動不動的望着夏夜,彷彿空氣都凝固了。好半天,他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部長......”
夏夜不動聲色的看了他一眼,像是沒看見他身後中槍的女人似的,語氣平淡無波,“你去幫我倒杯酒。”
文澤懷疑自己聽錯了,他看到這一幕怎麼可能會沒任何反應?
儘管兩人同齡,部長的命令不敢不聽,文澤僵硬的往樓下走。
“部長,他——”初雪低聲的開口,想要告訴夏夜,文澤意圖謀害局長!
夏夜:“我知道。”
初雪訝然的睜大雙眼。
文澤走到樓下,拿着香檳正要倒在一隻剔透的高腳杯裡,腰部忽然被一個堅硬的物件用力抵住,接着響起一聲不帶感情的厲喝,“別動!”
冰冷堅硬的槍口就抵在他身後,文澤保持着倒酒的姿勢,一動不敢動了。
初雪站在高處親眼看見被一羣傭人包圍着的文澤,彷彿預感到了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要變天了。
室外的天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
而司府卻是燈火通明,熱鬧喧囂的背後,又藏着多少蠢蠢欲動的不安分之心?
一道亮白的閃電猛地劃破寂靜的夜空。
繼而天雷滾滾,仿若鼓點一般震盪在蒼穹之上。
就在賓客們準備紛紛告別離開的時候,樓上忽然傳來一聲女傭的尖叫。
“啊!”
騷亂的賓客一下子寂靜下來,望着樓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文卿露出陰狠得意的笑容,從沙發上起身,狀似疑惑的問,“遲遲不見局長,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正要慫恿大家上去看看怎麼回事,忽聞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你想讓我發生什麼事?”
司烈霆打着一把傘,和小白一起走進大廳。
聽到這道悶雷一般的聲音,文卿那顆躁動的心一下子涼了,回頭望着司烈霆,臉色無比扭曲,像是看見了鬼。
司烈霆冷笑,“怎麼,看見我沒死,文科長貌似很失望?”
文卿:“不敢。”
硬着頭皮低下頭,暗道,計劃又失敗了。
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不僅僅是計劃失敗那麼簡單。而是徹底的栽了——
司烈霆震怒,“把人給我帶進來!”
摔斷一條腿的殺手被司府的兩個傭人擡了進來,身上溼漉漉的,不停地發着抖。
看到司烈霆本人,更是嚇得面色慘白,那張被雨水泡過的臉更加顯得森然可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