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上官羽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語氣擔憂的問,“姐姐,你沒事吧?剛纔看到文澤居然進了你的房間,把我擔心死了......”
“你希望我出什麼事?”初雪勾起脣角。
“我......我當然不希望姐姐有事。”
“這兒沒外人,表演給誰看呢?收起你那僞善的嘴臉,隔夜飯都快要被吐出來了!”初雪冷笑。
“初雪!你怎麼說話呢!羽兒好歹是你的妹妹,出於擔心你纔來找你,你就是這樣懷疑她的?真是太令人心寒了!”言荷玉從走廊的另一頭走過來,面色冷肅,義憤填膺的瞪着她。
這是初雪的家事,夏夜和落鷹不方便留在這裡,打了個招呼之後就下樓了。
言荷玉等兩人離開之後,沒了顧忌,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敗壞門風的下.賤種......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兒!勾搭了一個還不夠,又和前男友糾纏不清!”
初雪的臉漸漸冷下來,眼底流淌着翻滾的情緒,轉瞬即逝,戴上了無堅不摧的面具,注視着自己這位名義上的母親,忽然笑了。
“敗壞門風?水性楊花?糾纏不清?媽,你怕是忘記了你年輕的時候,比我有過之而不及吧?”
聽出她話裡的深意,言荷玉一下子愣了。
她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知道了什麼?還是說......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上官羽將言荷玉攔在身後,“上官初雪,你放肆!她可是你的母親,怎麼能如此無禮!”
初雪懶得和她廢話,一巴掌把她拍開,朝言荷玉步步逼近,“媽,當初你和我爸離婚,怕是另有隱情吧?你可認識......冬漓這個人?”
“冬漓”兩個字無疑是點燃炸彈的導火索,言荷玉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慌亂,一陣青一陣白,腦袋像是爆炸一樣,過往那些不爲人知的事一樁樁一件件浮現在腦海,那些她隱瞞在內心深處的秘密一下子被揭開,暴曬在烈日之下。
言荷玉忽然瘋狂的朝她撲過去,拳打腳踢,“小賤人,胡說什麼!我打死你這個賤種!”
初雪練習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會被她打到,順勢一閃,避開了她尖銳的指甲,手指快速的在她腦後一抹。
言荷玉只覺得頭皮一陣短促的細疼,顧不得那麼多,凌厲的巴掌朝她的臉扇了下去。
就在她的手即將碰到初雪的瞬間,一隻沉穩有力的手臂格擋住她的手腕。
腰間一緊,初雪被擁入一個溫暖安全的懷抱中。
聞見男人舒朗好聞的氣味,初雪緊緊摟着他的腰,像是受驚的小鹿,眨了眨忽閃的睫毛,縮在他懷中,“南風......”
冷清明輕輕撫了撫她的頭,安撫着懷中的女孩。如寒冰一般的眸子冷冷的朝言荷玉看了過去。
言荷玉沒想到南風衍會上來,作勢要打人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忐忑的變了臉色。
“南風先生......”
上官羽害怕南風衍動了怒,忙不迭道了歉,趕緊拉着言荷玉灰溜溜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