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傾開着車準備去西郊的私人飛機場,剛行駛了一段路,無意一瞥後視鏡,竟然發現哈利追在車後狂奔。
車速緩緩降下,哈利焦急的跳了起來,兩條前腿趴在車門上,棕色的眼珠溼漉漉的,喉嚨裡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
打開門,封子傾摸摸它的腦袋,“怎麼了?”
哈利很聰明,它一定是有事要告訴他。
“嗚~”
狗張開了嘴巴,咬着他的西服袖子,想要將主人拽下車。
封子傾一怔,“關於音音?”
哈利擡起爪子拍在他手心,意思是沒錯。
“她在哪兒?”
封子傾略一沉思,當即讓它上車,而後調轉車頭,朝帝爵山莊駛去......
......
哥特式建築的粉色城堡裡,笑音百無聊賴的坐在窗前,望着窗外昏黃的天空。
冷凌澈那個混蛋到底要把她關到什麼時候?
手機不在身邊,這裡連個電腦都沒有,好無聊啊......
笑音起身,從短褲後面的口袋裡摸出紙筆攤開,隨手寫下一行行狂草: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幾時滅,但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寫完之後,笑音隨手把它疊成一張紙飛機,慢悠悠的拋了出去。
其實寫下這首詩純粹是無聊而已,這幾天複習語文背了大量唐詩宋詞,信手拈來寫上幾句。
紙飛機在帝爵山莊上空安靜的飛行,撞到了某隻肥碩的鸚鵡,“啪嘰”掉在了地上。
一隻手撿了起來,展開一看,不得而知,趕緊去報給少主。
“少主,這隻紙飛機是小公主扔的,屬下不懂上面的含義......”
“蛋蛋扔的?”
冷凌澈喝了一口可樂,把皺巴巴的紙條拿過來看了一眼。
“日日思君不見君......但願君心似我心......?”
冷凌澈食指支着下顎,面露疑惑,看向身邊的男子,“六叔,這首詩你分析一下。”
純種外國人的老六接過來看了一眼,眉頭苦惱的皺成一團,“不懂,還是問你四叔吧!”
“拿來我看!”老四伸手一撈,洋洋灑灑唸了一遍,而後表情古怪,“喲呵,這首李之儀的小令,妥妥的是情書啊!那小丫頭......少女懷春了吧!”
冷凌澈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老四饒有興味的摸了摸下巴,“很簡單啊,顧名思義......我住在這邊,你住在那邊,天天想你念你卻見不到你,卻共飲長江水......也就是在一片天空下的意思吧!”
而後老四繼續酸溜溜的咂摸着下巴感傷悲秋,“......啊!這條江水何時止,這份離恨何時息?只願你心像我心,我定不會負你的相思意。也就是隻要你愛我,我也愛你啦!”
“夠了。”
冷凌澈臭着一張臉,這封情書明擺着是寫給封子傾的吧!
還日日思君不見君......思個屁!
老四一副“任重而道遠”的表情拍拍冷凌澈的肩膀,“四叔也幫不了你,感情的事勉強不來的......”
冷凌澈抿着脣角,將可樂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的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