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華冷笑一聲,“少在我面前裝。你做過什麼事,心裡沒點數嗎?”
她揚起了手機,“我都看到了。”
白斐言無奈的笑了笑,不由分說將她抱在懷裡,用力擁緊,“別鬧了親愛的,我們好好的不行嗎?”
“沒跟你鬧。”封華推了他一把,沒有推開,高跟鞋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白斐言吃痛的皺起了眉,手臂卻不放開她,下巴枕在她的肩膀,聞着她身上昂貴的香水味,輕輕抽氣。
“疼死我了……老婆,你要謀殺親夫啊?”
“別叫我,噁心。”封華將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固執而冷漠。
白斐言終於失去了耐心,忍着怒氣,“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揹着我跟別人生孩子還有理了?你就是介意我不要孩子是不是——”封華一向平靜的眼眸終於有了些許的紅,她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激動。
白斐言眯起眼睛,靜靜的看着她失態,最後終於明白怎麼回事。
她是覺得,自己背叛了她?
“原來,一直以來,你從沒相信過我。”白斐言自嘲的笑了笑,紅着眼睛看着她的小臉。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媽不待見我,罵我不要臉,狐狸精,你的處理方式,就是沉默。你還是個男人嗎?還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和我認真?”
白斐言垂了一下頭,深呼吸一口氣,失望至極的看着她,“親愛的。我一直以爲,你明白我的苦衷。”
一邊是自己的親媽,一邊是自己的摯愛。
他夾在中間,讓他怎麼選擇?
“對,我從沒相信過你。”
封華定定的看着他,巴掌大的小臉仍舊一片平靜。她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保持的冷漠和理智,總讓他又愛又恨。
白斐言揉了揉眼睛,一句話都沒說,繞過她身旁,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了起來。
“你要去哪?”封華看着他。
他沒有說話,一聲不吭的穿好褲子,上衣,毛衣,光腳穿上了皮鞋,打開門走了出去。
封華拿着手機,站在浴室裡,發呆。
白斐言下了樓,打開門,別墅外的冷風呼嘯着捲進室內。
他溼漉漉的頭髮頓時結了一層零星的薄冰。寒冷的風像是鋒利的刀片,刮在他的臉上,有些疼。
莊園裡,蠢蛋和撕家興奮的抱在一起,在雪地上打滾,撒潑。
作爲寒冷的西伯利亞雪橇三傻之二的倆狗,像是迎來了自己的聖誕,在冰天雪地的廣闊草坪上滾來滾去。
它們毛茸茸的身軀暖洋洋的,張着大大的嘴巴,昂頭看天。
唯伊和封辰穿着暖和的大衣,坐在白茫茫的草坪上的長椅之上,他們依偎在一起互相親吻的畫面美好得如夢如幻。
小寶穿着厚重的羽絨衣,小小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個臉,正戴着手套堆雪人。
白斐言半闔着眼睛,筆挺的鼻子凍成了淡淡的粉紅。凜冽的寒風順着薄毛衣的小孔吹了進來。
他盯着一家三口溫馨的背影看了好久,溫柔的瞳孔中瀰漫着一層薄薄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