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聽白斐言竟然親自給她打電話,當即乾脆的點了頭,把凌寒冰調到了商學院,並且辦理好了相關手續,分配到了他的第一志願所在的班級,主修國際金融。
A大寢室。
凌寒冰靠在牀頭,正在默讀英語課本,一位身形壯碩的舍友路過他的牀邊時,不小心把水灑在了他的鞋上。
“對不起啊,同學。”舍友毫無誠意的道歉。
凌寒冰看了自己的鞋一眼,什麼都沒說,只是淡淡的搖搖頭,繼續看書。
那名舍友見他居然沒反應,無趣的冷嗤一聲,小聲的罵了句,“慫包。”
長得一副小白臉的模樣,平時打招呼也愛理不理,還以爲是個多高傲的人,也不過如此嘛。
穿着幾百塊錢的鞋,身上沒有一件是名牌,想必家庭也富不到哪去。
對面一位戴眼鏡的舍友小聲的把那名壯碩的同學叫過去,“哎,胖子,你怎麼敢惹他呢?”
胖子問,“我怎麼不敢惹他了?就算是打一頓,他醫藥費估計都賠不起!”
眼鏡男嚴肅的搖搖頭,壓低聲音,小聲的在胖子耳朵跟前說道,“據說他可是國家大領導的兒子,凌長安你認識吧?最高法院的總檢查長!”
胖子一愣,徹底呆住了,打探的視線重新落在凌寒冰身上,“不是吧?他這一身衣服,撐死了也就一千塊,我腳下這雙鞋都八千呢,總檢察長的兒子,穿這麼便宜的衣服,你逗我呢?”
誰不知道國家領導的孩子都送去國外常青藤大學唸書了?
更別說是總檢查長的兒子,去不了哈佛也得去劍橋,怎麼會留到國內?而且還是被調劑的!
想到這一層,胖子有恃無恐,嗤笑道,“世界上姓凌的多了去了,難道都和凌長安有關?他這小子被欺負了,連個屁都不敢放一個,這明顯是家裡沒本事啊!”
眼鏡男上下打量着凌寒冰這身衣服,信了七八分,“這倒也是,按理說官二代,還是富二代,不應該穿的這麼廉價纔對。”
“就是嘛!”
胖子更加得意了。
兩人漸漸扯開嗓子說了大半天,凌寒冰都沒任何動靜,胖子終於坐不住了,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唱雙簧的傻比。
不耐煩的走過去,把他手中的書本奪了過去,“喂,慫包,你哪的人?該不是A市本地人吧?”
凌寒冰表情冷漠,置之不理。
“我他.媽跟你說話哪!你沒長耳朵啊?”胖子怒了,一手將他的英語課本朝着窗戶丟了出去。
凌寒冰皺起眉,一下子從牀邊站了起來,漆黑的眼底像是淬了火,垂在身側的拳頭捏的咯咯響。
“喲,還想打我啊?來啊來啊,找這兒打,你敢動我一下,我就告到你破產!”胖子指了指自己的右半邊臉。
“呯——”一拳頭狠狠的砸了過去。
“噗——”胖子忽然被一股大力掀飛,撞到門上,臉朝地,狠狠的摩擦掉一層皮。
眼鏡男本來還計劃看好戲,沒想到凌寒冰竟然來這一手,一下子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