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請他喝咖啡了,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對她有意思?
她故作矜持的雙手捧過咖啡,“老師,你是不是忘記了,我們曾見過一面,我叫韓輓歌。”
白斐言疑惑的頓住,仔細在腦海裡想了想,明白了。
這女孩是母親給她介紹的女朋友,好像是叫什麼歌來着,頭髮很長,直直的垂在腰間。
現在的她燙了捲髮,穿着風格也和印象中很不一樣,沒有認出來也是很正常的。
母親把照片偷偷的塞到了公文包裡,他在公司隨意的看了一眼,放到了抽屜的最底層。
因爲他已經有了封華,更何況對方的年紀太小,還是個學生,所以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找到公司裡來,他不耐煩的給了她一筆錢,叫她別再來打擾他了。
“是你?”白斐言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他終於想起她來了。
韓輓歌心裡十分雀躍,面上也揚起微笑,心情很好的喝了一口咖啡。
真苦。
封華盯着她手裡的那杯咖啡,面色平靜,彷彿在看一場無聊的電影。
韓輓歌低頭聞着濃香,心裡忽然冒過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試探性的看了看他的臉色,裝作不經意的說了一句:“對了,白教授。昨晚上有女人找你來着,我看了一下備註,是老婆。據我所知,你好像並沒有結婚吧?”
白斐言眉心一跳,打開通話記錄,空空如也。
韓輓歌瞄了一眼他的屏幕,解釋道,“我看到好多的通話記錄,強迫症犯了,把它們統統刪光了,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封華忽然無聲的笑了,爲某人自以爲是的行爲感到可悲。
白斐言的臉,立即沉了下來。握着手機,什麼話都沒說。
韓輓歌繼續自說自話,“昨晚電話裡的那個女人好強勢,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先把你罵了一頓,好像是指責你沒陪她。後來,我說你的手機落我這裡了,她很兇的質問我是誰,和你什麼關係。我想,她這麼不講理的人,留在你身邊也會給你增添煩惱,就自作主張的把她拉黑了,你應該不會生氣吧?”
看白斐言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她連忙補充道:“是她太讓人討厭了,一點都不給人解釋的機會,說話犀利不饒人,我一氣之下就……”
“這位同學,你是不是太過於把自己當回事了些?”白斐言出聲打斷她的話,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看到她一副無辜的樣子,心裡的好感直線下降。
“?”韓輓歌怔了一瞬,緊張的握緊滾燙的杯子。
他什麼意思?
難道,殷伯母不是已經准許她成爲白家的兒媳了嗎?身爲他將來的女友,爲何連她刪除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電話這點小權利,都沒有了?
白斐言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迅速的打開手機,查了一下照片、短信。
少了一張他和封華的合照,多了好幾張她自己的照片。
那張合照,還是他好不容易趁封華睡着時,自己偷偷擺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