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夏夜眨了眨眼,站起身來,離開了許願池。
“你耍賴?”
落鷹急忙跟上,以爲他生氣了,忐忑的走在他身側。
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肩膀忽然被他摟住,按在牆上。
低下頭,溫軟的脣貼在一起。
落鷹一怔,欣喜的笑了笑,環着他的腰,把頭埋在他胸膛。
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髮上,聞着發間的清香,心情很好的開口,“那時候,我的願望是,永遠沒有戰爭。”
落鷹心下有些失落,不過,也在意料之中。
他會多愁善感纔會奇怪。
夏夜看着她,笑意淺淺,一字一頓,“你和我,將來在一起,永遠沒有戰爭。”
“我和你?你那時候就已經猜到我們會在一起了?”落鷹又驚又喜。
“百分之九十吧。對我來說,一生只能喜歡一個人,沒有多餘的心傾給別人了。”夏夜輕輕抱着她,雙手環着她的後背,忽然覺得格外踏實。
“可是,之後我回維也納了。萬一我永遠不會回來呢?”落鷹直起身,凝視着他的眼眸。
“那我就去找你。”夏夜的眼神無比堅定,“那時候有一樁大案,我抽不開身。原本計劃結束之後,就辭掉職務的,沒想到你又回來了。”
落鷹有些懊惱,暗怪自己這麼着急幹嘛啊?
要是再晚一點,就能邂逅深情的他。
“那——萬一我沒有要求做特工,我們黑白兩道應該無法在一起的吧?阻隔的因素太多太多。”
“那我變成壞蛋好了。”夏夜笑得溫柔,“黑白正義,誰又能分得清呢?自詡正義的人卻置無辜的性命於不顧,被稱爲罪大惡極的邪惡勢力,卻能不顧自己的安危,把隨時都可能爆炸的炸彈轉移。我想,這樣的壞女人,誰都愛。”
落鷹嫣然一笑,踮起腳尖,輕輕吻了吻他。
本以爲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後腦忽然被他托住,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親密的貼在一起,貪戀的希望時間永遠停止在這一刻。
那時,她許下的願望是,希望夏夜永遠平安。
傻傻的兩人,不知對方已深愛着自己。
身份始終是阻隔在他們中間深深的芥蒂。
很愛,卻不敢愛。
......
兩人手拉手,逛了凱旋門,特蕾莎神廟,做了之前不敢奢求的事。
本想一起爬一次雪山,但是一天時間很快結束,在落鷹的堅持下,一起回到了A市。
第二天。
竹林裡,落鷹靜靜的待着,像是下了什麼決定,看向了在池水裡伸着腳丫魚療的莫小白。
“小白。”
莫小白哼着小曲兒,頭也不回,“叫哥哥幹撒?”
“你快點把鞋穿上,魚都被你薰死了!”落鷹再也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把他拎起來。
“放放放——手,你這樣會嫁不出去的!”莫小白光着腳丫站在青石板上,溼淋淋的甩了甩,“討厭,這麼快回來幹嘛,打擾我和弟弟的二人世界。”
“你不是隻放了我一天的假嗎?”
“是啊。可是最近一週沒什麼大事,考覈也基本結束了。”
莫小白彎下身去穿鞋,殊不知落鷹有種想把他踹到池子裡的衝動,“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