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顛顛的跑到她的身後,冒出了小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啊!!”
唯伊吃驚的僵在門口,看着眼前一片狼藉。
傭人們灰頭土臉的低着頭,肩膀用力的抖動着,像是在哭。其實是憋着笑,忍得很難受。
屋子裡亂糟糟,簡直是人間慘劇。
名貴的瓷器花瓶摔了一地,金碧輝煌的牆壁上,人物雕刻和翡翠被咬了下來,許多精細的玉石鬚毛碎成了渣,看的唯伊那叫一個肉疼。
米白色的窗簾堆在地上,露出巨大的落地窗玻璃,客廳裡亮堂堂的。
真皮沙發被啃得無數個細小的點點,有的地方破了,仔細一看,貌似是牙印一樣的痕跡。
紅木樓梯上,白色的紙巾從樓上的衛生間一路鋪墊在樓下,長條條的,還留着口水印。
地上一灘五顏六色的水,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翻出來的,紅色藍色的顏料浸溼了整個波斯地毯。
鈕釦、衣服、枕頭甚至她的內衣,都被咬了出來,簡直一言難盡。
而造成這一事故的始作俑者,撕家和蠢蛋,正乖巧的垂着頭,站在唯伊的面前,彷彿這一切都與它們無關的樣子。
蠢蛋哈士奇更是一臉無辜,把頭扭到了窗外,神遊天際~
若不是它們身上的毛變成了紅色,唯伊差點就信了!
“誰幹的?”她的聲音都在顫抖。
阿拉斯加擡起前腿,輕輕搭在哈士奇的身上,又放下了。
“蠢蛋是吧?”唯伊走過去,一把握住哈士奇的長嘴,“你是不是想捱揍?”
“嗚~嗚嗚~”(你幹嘛這麼兇啊!明明是撕家動的手!)
哈士奇一臉嚴肅,似在爲自己辯解,唯伊罵一句,它回一句,小眼神十分嚴肅輕蔑。
“知道錯了嗎?”
“嗚~”(本汪沒有錯!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
“把我的項鍊吐出來,否則我就一槍蹦了你。”唯伊的表情十分兇狠。
撕家忽然輕飄飄的跑上了樓,甩着尾巴,不一會兒又折回來,嘴裡叼着一支手槍,歡快的下了樓,將槍放到她的面前。
唯伊:“……”
她撿起槍,敲了敲哈士奇的腦袋:“承不承認自己錯了?”
蠢蛋索性躺在地上,不停地用四條腿蹬着她,嘴裡嗚嗚叫着,撒潑。
唯伊鬆開了它的嘴,拍拍手,站起來。
她的目光隨意的環視一圈,看向一個女傭:“怎麼回事?”
女傭看到唯伊注視着自己,細聲細語的說道:
“撕家和蠢蛋不知怎麼回事,忽然打了起來。它們在屋子裡叫了好幾聲,把室內搞得亂七八糟的。”
“這樣啊……誰先動的手?”
女傭沒有看到,搖了搖頭。另一個知情的傭人忍着笑說:
“電視裡放着三隻哈士奇在西伯利亞雪地裡拉雪橇,家裡的蠢蛋對着電視叫了兩聲,自己去把冰櫃打開了,把裡面的酒全部弄出來,自己躺了進去。撕家過去咬了它。”
唯伊明白了。
家裡兩隻狗都挺聰明,她說什麼,它們幾乎都能聽得懂。
她頗爲苦惱的看着這兩隻裝傻充楞的愛犬,忽然緩緩笑了起來。
“這樣吧,以後的每天洗一次澡,改成洗兩次。每一個月見一次獸醫,改爲半個月。”
撕家沒什麼反應,只是張着嘴巴伸舌頭,蠢蛋不樂意了,猛地瞪大眼睛,從地上爬起來,對着唯伊狂叫。
“嗚嗚……”
“嗚~”
(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快點收回你的話!)
唯伊知道兩隻狗十分牴觸洗澡和見醫生,不過,她正是抓住了這一點。
不長點教訓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