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在牀邊,揉着夏唯伊露出來的發頂,一臉擔心的問,“夏寶,你不舒服嗎?”
白斐述解釋,“她這是幹了壞事,臉紅了。好羞羞!”
夏唯伊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有些歇斯底里,“白醫生,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偏要說,誰讓你們一個兩個都來欺負我這隻高貴的單身狗。”
封辰站在窗邊,喝着咖啡,補充道:“是一條。”
白斐述:“……”
花是非抱着一束潔白的茉莉,穿着一身白色的優雅衣服,衣冠革履,風度翩翩的敲開了病房的門。
他的臉上帶着一縷迷人的微笑,桃花眼灼灼,慄發輕揚,帶來一抹清香,顯然是新做的髮型。
空氣中漂浮着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迷倒了過道上無數花癡護士。
然而,帥不過三秒。
就在封辰俊逸又討厭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所有的好心情和見心愛女子所生出來的幻想泡泡盡數破滅。
“封辰,你怎麼在這兒?!”花是非忍不住低吼。
他的聲音太大,再加上有些突兀,霎時間嚇到了小寶貝和被窩裡的某女。
夏唯伊盯着亂糟糟的頭髮,冒出了頭,見是花是非,下意識的扭頭,掃了一眼封辰。
這莫名的心虛是怎麼回事?
白斐述倒是沒有太大的驚訝,目光略過茉莉花,徑直朝着他手上拎着的美食看過去,眼睛一下子亮了亮,“行啊你這傢伙,看上去沒個正經,居然記得我喜歡吃居客家的菜,不枉你我兄弟一場。”說着,他就要伸手去接。
花是非把大袋子轉了一個彎,一腳踹了過去,“你小子想得美,這是給唯伊準備的。”
封辰一句話沒說,面色平靜的將咖啡喝完,起身,拎起他手中的食物,扔到了門外。
夏唯伊:“……”
花是非:“……!”
白斐述盯着那一袋食物,嚥了咽口水:“……肉疼,心疼,哪哪都疼。”
小寶眨着大眼睛,盯着封辰的身影,忽然覺得他好帥!好高大!好男人!
好想讓帥叔叔做自己的爸爸!
花是非終於回過神,眨了眨漂亮的雙眼,難以置信、無法言喻、石破天驚、艱難十足的開口:
“封辰……你大爺啊!”
“我這輩子跟你沒完!”
“我……!”
“啊啊啊……”
封辰的面容像是剛從冰箱裡面拿出來的,冒着森森寒氣。白斐述不動聲色的躲在了小寶的身後,他敢打賭,花是非要是再多說一個字,他絕對死的很慘。
然而,某人還沉浸在巨大的打擊和震驚以及憤怒中,喪失了理智,手裡握着茉莉花指着他的臉,“我要以男人的方式來解決這件事。”
封辰的臉上,揚起一絲沒有溫度的笑容。“沒有這個必要。”
白斐述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臉,對眼前這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幕感到不忍直視。
兩個月的時間裡,花是非和封辰以男人的方式,飆車、搏擊、高爾夫、柔道、擊劍、籃球甚至比收購公司,每一次,都是以花是非慘敗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