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是藍羽。
本來是值得大家放下心來的一句話,卻讓王媛意如墜冰窖。
她一動不動的僵在那兒,暗想,怎麼可能……她明明試探了他的呼吸,已經停止了,怎麼可能還活着,這個男人一定是在說謊……
萬一他說的是真的,藍羽醒來的時候看到自己什麼都沒穿,躲在缸裡,一定會出來的。
那時候,她們之間的事就穿幫了,她也別想留臉面了。
王媛意渾身寒冷的思考着這個可怕的問題,殊不知藍羽已經赤條的站在樓梯口,眼神呆滯的看着下方的人。
“藍羽?你什麼時候下來的?我靠,也不知道遮一下,這兒還有女人在呢!”白斐述瞪大了眼睛,大呼小叫的看着他。
其實就在藍羽轉身出來的那一秒,封辰已然看到了,一把轉過唯伊的臉,將她貼在自己胸膛。
司染晴和冷若秋就沒那麼好運了,眼睜睜的看了三秒,才後知後覺的尖叫一聲,一個轉過了身子,一個嬌羞的撲在了花是非的懷裡。
當然,被他不動聲色的推開了。
花是非上下打量着滿身是暗紅色乾涸血跡的藍羽,“你怎麼沒穿衣服?”
話一問出口,他就恨不得賞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這特麼的不是廢話嗎?男人光條條的沒穿衣服,大晚上的還能幹啥好事?
幾人心照不宣的朝着王媛意看了過去,皆保持着沉默,沒有說話。
藍羽像是受了刺激,一句話都不說,只是站在那兒,盯着王媛意的臉,神態隱約瀰漫上了恨和失望。
王媛意無意對上他那樣的視線,急忙低下頭,不敢再和他對視。
………
警察隔了兩個小時終於趕了過來,將婆婆和斧頭男都帶走了。
藍羽找不到自己的衣服,花是非只好把自己的外套遞給了他,同時朝白斐述意味深長的揚了揚眉。
“幹嘛!脫小爺的褲子?想都別想,要幫自己幫!”白斐述警惕的捂住了下半身。
警察遞上了一套衣服,給了藍羽。
藍羽眼神呆滯的穿了起來。恐怕經過這件事,給他留下了深刻的難以磨滅的影響。
冷若秋無意中看到了司染晴的脖子,“好多抓痕啊,怎麼回事?”
司染晴茫然的摸着脖子,完全記不得是自己神志不清的時候抓的,一臉茫然,“不知道啊!”
“別說了,快點回去吧。這個鬼地方本少爺待夠了!”花是非打斷她的話,冷若秋乖乖閉上了嘴。
經過這件事,幾個人再也沒有了來荒山野嶺旅遊的想法。
唯伊和封辰下了山,開着車回到酒店之後,率先洗了一個澡。
昨晚兩個人都沒怎麼休息,一碰到牀,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先去B市中心和夏父告了別,中午留下吃了午飯,直到晚上十一點,纔回到了家裡。
封華穿着一身香檳色的睡袍,手裡拿着一本最新的時尚雜誌,悠閒的靠在白斐言的身上。
白斐言後背靠着沙發,眉眼溫軟,眼神流淌着無盡的溫柔。
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封華的身上,像是在午夜靜靜欣賞自己珍藏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