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伊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病房中的安止,正要笑着打招呼,卻見她像是一陣旋風一般,從自己身邊刮過,瞬間消失在了房間裡。
“幹嘛這麼神經兮兮的?”
她好奇的走過去,從門口探出腦袋,望着安止在醫院走廊裡短道速滑的身影,汗了汗。
病房裡,惜言的眼皮輕輕動了動,嘴角揚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安止變成了扎着麻花辮的小姑娘,寬肩窄臀,一雙男人般修長的大長腿十分不協調。
她輕輕的朝自己走過來,踮起腳尖,在他脣上輕輕吹了吹,像是羽毛一樣,癢癢的。
惜言在夢裡惡寒了一下,眉心舒展開,有些糾結的模樣。
唯伊走過去,伸出手在他臉上輕輕揮了揮,“惜言?”
牀上的男人神色如常。
果然......是出現幻覺了嗎?惜言怎麼可能會笑?
-
午飯後,唯伊順道去了一趟A大,坐在咖啡館裡,攪拌着香濃的咖啡,等待着下課的丁雯鈴。
來往的學生打扮的十分時尚,三三兩兩,成雙結對,臉上帶着朝氣,和涉世未深的茫然。和唯伊這種在公司摸爬滾打了幾年的女人,一看就察覺出了不同。
她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一種淡然知性的優雅,清純又誘惑的臉龐吸引了無數女學生的視線。
她們上下打量着她的衣着,品味,甚至髮型捲曲的弧度,最後,停留在她手指那枚璀璨的鑽戒之上,眼底流淌出驚訝和豔羨的光芒。
唯伊擡手看了一下時間,現在還不到兩點半,拿着精緻的勺子無聊的攪拌着泡沫。
咖啡屋裡忽然傳出一聲低低的譁然。
她隨意的擡起眼皮,看到衣冠楚楚的白斐言推開門,走了進來。
店員笑着問他需要點什麼,白斐言溫和的道了謝。無形中流露出的優雅和紳士風度,讓周圍的女學生深深着迷。
唯伊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眼底淌着興味。
白斐言來咖啡廳,可是在等封華姐?腦海裡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被她否決了。
封華在公司裡開會,這麼短的時間,應該不會趕過來。
她正無聊的想着,就見白斐言簡單的朝某個方向望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種類似頭疼的表情,略微一閃,就恢復了平靜。在原地停留了兩秒,朝着自己身側走過來。
唯伊本以爲他看到了自己,直起身子。卻發現他目不斜視的走在了自己身後的位置,坐在了沙發上。
她尷尬的摸了摸臉,這是怎麼了?她長得很沒有辨識度嗎?
端起咖啡淺淺喝了一小口,她拿出手機,假裝看屏幕,調好角度,對準了身後。
藉着屏幕的反光,她看到白斐言對面坐着一個女孩。
封華是白斐言的女朋友,唯伊對她有種先入爲主的好感。對於出現在白斐言對面的女孩,有些淡淡的敵意。
長得這麼嬌小一隻,黑長直,簡直和韓輓歌是一個類型的。
“衣服呢?”
白斐言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問她要衣服。一點鋪墊都沒有,直接切入了主題。
“帶了,可是......那天我給弄溼了,還沾上了河底的泥,就借錢買了一件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