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看到他手裡拿着的衣服,反應過來,他......這是要給自己披上的?
這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對自己是有點關心的?
心頭升上絲絲縷縷的喜悅,落鷹期待的看着他,“你是要給我披衣服嗎?”
夏夜不自然的握着那件衣服,什麼也沒說,只是往前遞了過去,交在她手裡,轉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
沒想到她會忽然醒來,也沒想到自己看到她冷,就沒什麼猶豫的想要把衣服給她披上。
他睏倦的捏了捏眉心,一副睡不醒的模樣,重新閉上了眼睛。
落鷹有些後悔,她幹嘛要那麼敏感的反應啊?
早知道就裝睡好了,看看他會做什麼。
想想夏夜給她蓋衣服的畫面,她忍不住捂着自己的臉,興奮嬌羞不已,一個人在那邊害羞着。
心裡開心了好一會兒,她忽然睡不着了,直勾勾的盯着他。
怎麼辦,好想親親他。
這種想法剛滋生出來,就像撓癢癢一樣,讓她渾身不得勁,特別想把這個想法付諸實踐。
她稀裡糊塗的往前走了兩步,在他面前蹲下。
伸手將插在石壁上的小手電關掉,周圍很快陷入了黑暗。
夏夜睜開眼眸,手掌擱在兩人中央,在她親上來之前,捏住了她的下顎。
“疼疼疼——”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果然沒那麼容易佔便宜。
在冰窟裡算是上天發給她的福利,不知道以後還沒有這樣的機會。
要不要......再給他打一針麻醉劑?
心裡這樣想着,手指已經在腰間摸出了針管,指尖靈活的挑開針帽,刺了過去。
夏夜早有準備,指尖精準的捏着那根針,同時扣住了她的手。
手上傳來的觸感,讓落鷹有些意外,他竟然主動碰她的手?
然而下一瞬,手上傳來的麻意,讓她陡然睜大眼睛,失了力氣,倒下之餘,不忘靠在他身上。
夏夜早已知道她想幹嘛,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推,落鷹不得不往後仰,倒在地上,“讓我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渾身無力,只有一雙眼睛可以自由活動,她灼熱的視線始終黏在他身上,捨不得離開。
只聽夏夜如清冽如泉的聲音在洞中響起,“我寧願少塊肉。”
“......”
痠麻一夜。
翌日。
小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唯伊正注視着他。“他們要走了,要出去看看嗎?”
“他們,誰們?”小寶從帳篷中爬出去,四下看了看。
天邊已經恢復了炫目的白。
與其說是霧氣,不如說是雪氣蒸騰。白茫茫的山峰,像是披了一件若即若離的輕煙,緩慢的漂浮着。
黑手黨們已經全副武裝好,站在山頂。
他們有的穿着飛鼠裝,有的已經背好了滑翔傘,套着滑雪板,戴着眼鏡和裝備,屹立在衆山之巔的勃朗峰,準備進行着腎上腺激素飆升的極限運動。
冷清明回過頭,衝着小寶微笑一聲,“舅舅走了。”
“拜拜!”小寶揮了揮手。
“唰——”冷清明做了一個手勢,黑手黨們依次從阿爾卑斯山之上優雅的飛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