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退幾步,踢到了茶几,膝蓋傳來的鈍痛,讓他冷靜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花是非坐在沙發上,惱火的低垂下頭,將頭髮抓的凌亂,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冷若秋小聲的哭着,吸着鼻子。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花是非點了一支菸,叼在嘴邊。煙霧繚繞,薰得他更加緊緊閉上了眼皮。
“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牀上?”
“……”
冷若秋不語,只是哭。
花是非指尖夾着煙,視線重新落在牀單那抹紅上,煩躁的抽了一口,將煙掐滅,扔在了垃圾桶,重新站了起來,在原地走來走去。
地上扔着她的衣服。
他走了兩圈,蹲下身,將衣服拾了起來,扔給她。
“先把衣服穿好。”
冷若秋接過自己的衣服,小聲的抽氣,一件一件的將衣服穿好。
花是非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上,“昨晚的事,是個失誤。我根本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牀上,我”
“嗚嗚嗚……”不等他說完,冷若秋更加傷心的痛哭起來,眼淚止也止不住。
“……”花是非無奈的盯着她,看她哭了十分鐘,仍在掉眼淚,終於妥協了,“好了別哭了。我會對你負責。”
平白無故把人家第一次給拿了,任何一個女人都會傷心的吧。
事情已經發生了,計較那麼多也沒用。他花是非也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冷若秋終於止住了哭泣,下了牀,彎腰將鞋子穿好,看都不看他一眼,推開門,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花是非一腳將茶几踹開,拿過手機,撥打了助理的電話。
“花少爺。”
“昨晚我的房間,有誰進去過?”
助理有些心虛,還是按照原來想好的臺詞說道,“這是酒店的失誤。那間房,原本是冷小姐休息的房間,前臺拿錯了房卡……”
“蠢貨!幹什麼吃的!”
花是非把助理怒罵了一頓,用力掛斷了電話。
他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再睜開,起身,走到牀前,抓起牀單看了看,暗紅色的血跡,已經幹了。
“真是糊塗。”他把牀單抓成了一團,扔到了垃圾桶裡。
……
冷若秋離開酒店之後,戴上口罩和墨鏡,坐進了路邊的一輛奧迪汽車裡。
李欣的手指輕輕敲打着方向盤,見她坐進來,問,“事情進展如何?”
“很順利。”冷若秋摘下墨鏡,垂下眼眸,看着自己無名指上的刀刃口子,和她要了創可貼。
“無論如何,花是非相信了我們之間發生過關係。”
李欣彎起脣角,滿意的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那就好。我還以爲要搞定花是非那樣的男人,還要費些功夫。”
冷若秋摩挲着手指上的傷口,黯然的戴上了墨鏡,靠在車窗上,不願再說什麼。
那麼一個優秀的男人,眼中卻始終沒有她的影子。
哪怕是僅存的一點點聯繫,也是她放下身段,放下自尊,卑微的欺騙來的。
花是非,我真的很喜歡你。
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