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上面簽上你的名字。”
初雪拿起筆,朝在場的所有人看了過去。
文澤就站在雲施雅的身側,目不斜視的盯着她,眼裡的表情意味深長。
只要她肯向自己求助,服個軟,哪怕是一個脆弱無助的眼神,他就會開口替她說話。
初雪一眼就看穿看他的企圖,心裡冷笑,拿起筆,在簽名那一欄潦草的簽上自己的名字,把筆丟給那個人。
要她求饒,道歉?
白日做夢!
文卿被她囂張的態度弄得越發下不來臺,他代表了上級,動動手指就能把她開除,這個女人竟然敢當衆挑釁她?
簡直是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
文卿拿着那份處分單,冷着臉走過去,眼角餘光睨着她,完全是訓斥下屬的態度,“下午手寫一份一萬字的檢查交給我。”
說完這句話,揹着手,像是大爺似的,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很明顯,他就是故意來針對她的。
一組的學員們全部鬆了一口氣,趕緊把手腕上的手錶摘下來,放在草地上。
初雪麻木的站在那兒,再一次感受到了無依無靠的落魄感。
邁着沉重的步伐,沒精打采的往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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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爵山莊
亂石嶙峋的假山前,一身月華色長衫的冷清明站在偌大的池塘邊,拿着魚餌投喂着水裡的錦鯉。
一位黑衣人神秘的出現在他的面前,雙手交叉,面容恭敬,“先生,初雪小姐她被人刁難,現在正遇到了麻煩。”
他是冷清明派去保護初雪的暗衛,隱。
修長好看的手指抓了一把魚餌,盡數灑在水裡。嗓音淡淡,略有薄怒,“哪個不長眼的?”
“是國安局第十四情報局科長文卿......”隱猶豫半晌,聲音小了些,“先生,有些話不知該不該講。”
“囉嗦什麼?”
“不敢。文卿有個在安全局當特工的兒子,叫文澤,他和初雪小姐......曾經是男女朋友的關係,現在已經分手。”隱小心謹慎的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忽然感覺到一股濃重的殺意瞬間從周遭涌起,就連風都變得冷肅了許多。
無數尾錦鯉似是察覺到了危險,爭先恐後的沉到了池底。
隱緊張的低下頭,知道這是觸及到了先生的逆鱗。
“繼續說。”冷清明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消失在墨深的眸子裡,像是一尾游魚。
“文澤背叛在先,但是在分手的那個早晨,發現了初雪小姐已經失去了第一次,所以處處和她作對,這次文卿的刁難,絕對是因他而起。”隱如實的彙報着自己調查的一切。
冷清明瞭然。
初雪的第一次是給了他,所以她纔會惹上一系列的麻煩。
“這樣的人,不配稱之爲男人。”冷清明從鼻子裡嗤笑一聲,電石火光間,腦海裡已經掠過千百種把文家搞垮的方法。
不過,他的身份不方便。
冷清明沉吟一瞬,吩咐隱,“立即協助冷媚,無論用什麼方式,儘快在一個月之內把文卿的老底事無鉅細的扒出來,遞到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