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言輕輕鬆了一口氣,他不明白心裡的這種緊張是哪來的,心神不寧的說,“我去給你做晚飯,待會兒記得吃藥。”
“還要記那些東西啊......”她一臉不爽,理所應當的說,“不是有你嗎?你幫我記着就好了。”
因爲她這句話,惜言的心情重新好了起來,“嗯,我會提醒你吃藥的。”
“知道了。”安止睜開眼。
有時候覺得惜言是他的哥哥,雖然欺壓他的時候比較多。
——
廚房裡,惜言圍着她的圍裙,熟練的忙活着。
“喂,惜言”
半夢半醒,安止頭一歪靠在廚房的門板上,“纔想起來還有一份報表沒有做,那個很麻煩的。”
不滿她醒來率先想到的是工作,惜言的聲音繃得死緊,“都說了讓你不要擔心。”一手扶她坐好,“我來做就好。”
眼睛還沒睜開,她卻表現出一臉質疑,“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放心吧。”一定挑不出任何的問題。
安止勉強睜開眼皮,睏倦無力的打量着他,“總裁可是很嚴格的。”
“那我讓太太在總裁面前說幾句好話好了。”惜言開着玩笑,“我現在可是太太的專屬司機。”
“你想好啊,看總裁會不會收拾你。”安止無力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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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安止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惜言討厭的聲音,“吃藥了。”
“不要,燙的。”喝了舌頭會麻。
惜言不理會她微弱的抗議,輕輕掀開被子。
被子裡冒出一顆亂糟糟的頭,安止拉高被子,抓的死緊,不願意鬆開。
“已經溫了。”他十分鐘前倒的水,現在只是溫熱而已,“吃藥。”
兩隻手抓着棉被,安止怎麼也不肯出來,“不要。”
“你喝不喝?”惜言捏緊了水杯。
“不要,要喝冰冰的。”
討厭的惜言,給她蓋這麼多被子,她很熱!
惜言額頭冒青筋,不是很習慣她突然的轉變,“你再不吃藥,我就動手了。”
他是很喜歡她向他撒嬌的感覺,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會讓她惘顧她自己的身體健康。
即便是病中還是懂得察言觀色,安止還是從被窩裡坐了起來,沒好氣的把頭髮揉成雞窩,“兇什麼兇啊!”
臉黑黑的像包公。
懶得理他了。
不知道她又在生什麼悶氣,惜言把水杯遞給她,很享受現在這種閒下來的感覺。
“喂,幹嘛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安止率先開了口。這麼大的房間,安靜下來挺無聊的。
“說什麼?”
“不如給我唱歌吧。”安止躺好,重新閉上了眼睛。感冒的折磨下,精緻的五官有種孱弱的美。
“你想聽什麼?”知道她想睡了,他幫她拉好被子,否則晚上又要發燒了。
“隨便。”她做好入睡的準備。
惜言低下頭,輕聲地唱:“落葉堆積了好幾層,而我跺過青春,聽見前世誰在淚語紛紛。一次緣份結一次繩,我今生還在等。我策馬出征,馬蹄聲如淚奔......我對你用情極深”
“呃。”安止痛苦得皺眉,“惜言,OK了,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