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喬烙夏看到那個女人時,心臟不由得抽搐一下。
豪華的黑色繁花之紋的沙發上,男人懶懶地倚在那裡。
女人靠在他的身上。
樣式繁複水晶大吊燈灑下了柔和的光芒。
映得男人的上身極爲性感。
這個男人,是她新婚兩個月的老公——藍軒寒。
喬家和藍家的婚姻是商業聯姻。
但好歹……他是她的合法老公,和一女人在自己的家裡如此曖昧,哪個女人,能容忍?
喬烙夏脣齒有些顫抖,水意盪漾的大眼睛折射着冷冷的光芒。
華美無比的大廳,沒有一點家的氣息,沒有一點愛的味道。
“你的女人回來了。”
女人有些不悅,撇了撇嘴。
這是一個身材火爆的女人,穿着黑色緊身大V領禮服,肩膀的絲帶已被脫到胸以下了。
白花花的……肉……惡俗卻又迷人。
藍軒寒斜睨了喬烙夏一眼。
“她不是我女人。”
聲音冷漠,帶着諷刺的口吻。
“親愛的,那我們繼續?”
女人挑起了風情萬種的眼睛,媚聲笑道。
她不時地掃了幾眼烙夏,眼中的不屑和鄙夷更是深重。
這就是藍軒寒的正式妻子?
長得還行,身材有點幹,只是少了女人的風情萬種。
“繼續,我們到房裡去1
藍軒寒的聲音柔和了一些,摟着女人水蛇一樣的腰站了起來。
完全無視了烙夏,她這個正式妻子。
烙夏胸口起伏。
火苗嗖嗖竄起,烙夏抿了抿櫻脣。
她脣齒顫抖,聲音也帶着一縷顫音。
“藍軒寒,你當我是什麼了?”
雖然結婚的時候簽了商業合同,她不能管他的私人生活。
而他卻能管她的私人生活,拋開這個不說,他居然將女人帶回家來!
花花公子藍軒寒,女伴無數,而他和喬烙夏的婚姻,也是地下的,沒有人知道他結了婚。
藍軒寒驚訝地回頭,邪惡一笑。
他那件白色西裝有些皺皺的,衣領上,落滿了女人的脣櫻
火紅,刺目。
豪門公子,有上進的,也有墜落放蕩的。
這藍軒寒自然是後者。
“當你是什麼?不就是一免費女傭麼?喜歡的時候讓你上我牀,不喜歡,就做飯去吧,別打擾我們。”
每一字一句,都刺痛了烙夏的心。
她雙目落入了霜,同樣冰冷。
她忍了好久了,兩個月,他的女人,幾乎一天換一個。
但今晚,他太放肆了,將女人帶回家裡來。
烙夏扔下了手中的紅色小提包,朝他們走去。
藍軒寒擁着女人高高立在樓梯上。
步子不再優雅,白色的職業裙將她裝束得那麼純氣。
而傭人李媽看到了這一幕,躲到一邊看好戲。
“你私人生活我的確管不了,但是這裡是家,藍軒寒,你……你要和女人開房,請到外面去1
烙夏努力地挺直腰,仰視那個放肆的男人。
努力不讓自己的氣場低於那個女人。
但是,她失敗了。
女人嬌甜一笑,纖玉一下子繞上了藍軒寒的脖子。
“寶貝,你怕這個女人?要不,我們到外面吧?”
聲音嬌媚,令人慾嘔。
卻正是大部分男人都喜歡的。
“怕?我藍軒寒,還不知道什麼叫怕呢?一個只不過送上門來的女人而已,這種女人,街上一大把。”
藍軒寒厭惡地看了烙夏一眼,冷冷地道。
商業聯姻,是藍父逼他的。
藍父有嚴重的心臟病,受不了刺激,所以藍軒寒只能答應了這一樁婚事。
“藍軒寒!請你……請你尊重人1
烙夏中氣不足,當初,藍軒寒的確不喜歡她。
但是藍父強逼他,畢竟是商業性的,不是你情我願。
“尊重?爲錢而生的喬家人,也知道尊重兩個字嗎?”
藍軒寒揚揚眉,冷冷譏諷着。
烙夏的臉時紅時白。
藍軒寒贏了,一臉的驕傲和冷漠。
他摟着女人纖細的腰,往上走。
烙夏一想到自己和他的那張華美的雙人牀,要被他和那個女人玷污了。
心痛若裂,火氣沖天。
烙夏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了藍軒寒的手。
“求你……不要在我們的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