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冷爸爸把冷溪帶回來,狠狠的呵斥了冷妮一頓之後,冷妮好似知道自己錯了,不僅再也沒有針對冷溪,反而處處對她獻殷勤,完全是痛改前非,祈求原諒的模樣,這讓冷溪很安慰。
對於冷溪來說,一家人,本應該和和睦睦,沒有什麼隔夜仇,冷妮和梅姨只是一時失足把她給賣了,並沒有十惡不赦到不可原諒的地步,最重要的是她們也後悔了,她們還是在乎她冷溪的不是嗎?
在冷妮熱情洋溢的態度下,冷溪恢復了以往的純真善良,對冷妮也是發自內心信任,友好。
經過上次差點被冷康給強的事件之後,冷溪多了一個心眼,處處小心提防着:出房門一定要再三確定房門已經鎖好,洗澡後絕對穿上保守得連蚊子都釘不到肉的睡衣。
日子過得還算平靜,只是,總在安靜下來的時候,腦海裡會沒由來的閃現陵寒俊逸邪氣的面容。
會幻想他給她換衛生棉時是怎樣一個模樣,是皺着眉表示不滿,亦或是平靜無波,還是依舊帶着那半分邪氣半分好看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腿部,拿着衛生棉幫她小心的墊上?
羞死了,每次莫名其妙的想到這些,冷溪的心就會蕩起萬千浪花,心跳得不正常,小臉也不自覺殷紅起來。
“問你話呢,愣着幹什麼,你臉怎麼紅得那麼厲害,不會是發燒了吧?”
當冷妮的手伸過來快要觸碰到冷溪的額頭時,她纔回過神來,尷尬一笑迴避了冷妮,“沒事,我沒事,你剛纔說明天是陵……你未婚夫舅舅的50歲壽宴?”
她居然當着姐姐的面想起了姐姐的未婚夫,冷溪覺得自己很尷尬,但是提及陵寒這個名字時,她的心居然會不受控制的,有種無法言說的鈍痛感,而且那種痛綿綿長長在心間繚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或許是第一次有男人這般親近她,這般溫柔對她,出於少女的羞澀,她纔會這樣回味害羞吧。
“我是讓你一定要陪我去,沒有什麼方便不方便之說。”冷妮白了冷溪一眼,喝着自己眼前的咖啡。
“我真不方便去,我這個身份去了會讓別人笑話爸爸……”冷溪有些緊張,心神不靈的攪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
這種大壽宴,去的都是名人豪貴,家世清白之人,她這種來歷不明的人去了,只會讓冷家落人笑柄,這點道理,冷溪還是明白。
不想讓爸爸難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冷溪一想到去那裡有可能遇見陵寒,她就有一股莫名的害怕感,心跳動得厲害。
自從上次從高級休閒會所回來之後,陵寒就再也沒聯繫過她。他把她獻給那個許老頭是不是意味着她們兩清了,是不是意味着她和他再無瓜葛?要是這樣就好了。
想到陵寒毫無情面將她送給那個糟老頭子這一幕,冷溪就既生氣又心痛,即使她知道陵寒瞭解她不會被人給那個了纔會這麼坦然將她送給許老頭,但心裡還是不舒服,無法原諒他。
告誡自己不原諒他,可腦海卻時不時閃現他的影子,時時刻刻記着他的好,很矛盾的心情,冷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不用擔心,爸爸會當衆承認你是他的養女,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什麼都別說了,明天陪我去吧。”冷妮沒有擡頭看冷溪,低垂着眉睫截斷了冷溪來不及辯駁的話,用一種不由分說的語氣道,咖啡入肚間,眼底閃過一絲暗影。
……
黃昏退去,撕開夜的面紗,燈火四起,霓虹妖冶。
宴會上,名門達仕們舉止得體,談吐間都透着貴族的高貴優雅。
富麗堂皇的酒店宴會,一有盡有,美食,水果,酒……
“來,冷溪,宴會還沒開始,陪我喝一杯吧,就當是爲我和陵寒的訂婚宴提前祝福,祝我們幸福。”冷妮一手拿着一杯紅酒,走到獨自坐在吧檯邊的冷溪身邊,將左手上的高腳杯遞給她。
“訂婚宴?”冷溪沒有直接接過酒杯。
“對呀,爸說了,今天藉着陵寒舅舅的壽宴順便宣佈我和陵寒訂婚的消息,爸沒告訴你嗎?”冷妮嘴角的微笑依舊是那般親暱溫和。
霎時,心無緣無故失落起來,冷溪的笑有些乾澀,“好,我喝,祝姐姐幸福,跟……跟姐夫百年好合。”冷溪接過杯子,一飲而盡,估計是葡萄酒吧,不像她想象中那麼辛辣,反而有種馨香的味道。
冷妮噙着笑意,看着冷溪將酒喝完,悠然啄了一口自己的紅酒,等待般看着冷溪。
“姐,這是什麼酒啊,味道不辣,卻後勁十足……”沒到一分鐘,冷溪就覺得頭昏腦脹,眼前的人影也模糊起來,彷彿有一團火在心臟點燃,很不舒服。
“冷溪,你喝醉了,姐姐幫你安排了一個房間,206,你先進去躺一會,姐姐一會就過去照顧你。”冷妮將踉踉蹌蹌的冷溪扶正,打發她去休息,自己卻面色沉澱下來,朝着另一個地方走去。
一個靡扉的包間內,冷妮推門而入,打斷了在一堆女人中調情的冷康。
“哥,人我已經幫你搞定了,206號總統套房,要怎麼縱情就看你的了,別浪費了我精心給你佈置的總統套房。”冷妮說得很溫和,眼底卻噙着陰戾。
想跟她冷妮槍陵寒,冷溪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如果讓陵寒看見你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的模樣,你說他還會讓你繼續當他的情人嗎!
冷康興奮得一躍而起,賞了冷妮一個讚賞的眼神,朝着206飛奔而去,那裡即將成爲他冷康的天堂!
酒店二樓,冷溪的頭暈得厲害,胸腔的那一股火越燒越大,幾乎傳遍了她的四肢百骸,熱得發疼。
數着房間號,模模糊糊看見206,推門就進去了,看來她真的病了,真的要好好休息休息,熱,真熱,渾身發燙,冷溪下意識去扯自己的衣服,找到牀就躺了下去。
咦,身體好像碰到了什麼,是皮膚,好有彈性,最重要的是冰冰涼涼,讓她熱得發燙的臉很舒服,她下意識朝着那團冰涼的皮膚拱了拱,小臉在上面蹭暱。
突然,她的下顎被人一把捏住,“女人,你這是在渴望我!”醇厚得猶如沉澱了百年紅酒的音質玄寒而起,看着眼前欲醉彌章,眼睫蝶舞,嬌羞紅潤的女人,帶着怒意的陵寒突然喉嚨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