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祈的邪惡的氣息讓殷素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直覺告訴她,這下要安撫楚天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怎麼?這個問題很難想嗎?”楚天祈挑了挑眉,銳利的目光卻是看向依舊一臉痛苦糾結的琴書,眼裡沒有絲毫的同情。
殷素訕訕的笑笑,“天祈,我這不是爲了我哥和未來嫂子纔來這裡的嗎?況且,我可是清白了,除了剛纔……他主動拉着我,我一下都沒有碰他!”
就剛纔那一拉,也沒有直接接觸到她,中間可隔了一層衣服呢!
“沒碰?”楚天祈利眼一眯,別說碰,就連有覬覦的心也不行,這個男人無疑是已經犯了他楚天祈的大忌了!
“對,沒碰。”殷素忙不迭的點頭,好似害怕完一會兒,就壓不住楚天祈的醋意與怒意,事實上,她即便是快這麼一點兒,也依然沒有壓制住楚天祈的怒氣。
“浩軒,你倒是說說,如果是你的話,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楚天祈拉着殷素,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生氣歸生氣,懲罰歸懲罰,但是殷素此刻懷着身孕是事實,他對她的疼愛也是無法因爲怒氣而改變的,動作輕柔的將她安置到椅子上,語氣淡淡的說道。
因爲慕容沁兒而趕來的靳浩軒,此刻心裡也是窩着一股火,但是九王爺在,他的主子殷素在,當然沒有他發泄的地方,不過,看九王爺都這樣問他了,他也不再壓制自己的怒火。
靳浩軒平日裡雖然什麼都不在意,不過,他也好歹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又是赫赫有名的皇商,論手段,輪狠心,雖然敵不過九王爺,但是要對付這麼一個青樓小官兒館,對他來說還是遊刃有餘。
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沁兒,雖然無法光明正大的宣誓所有權,不過,他可以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他們身上,不是嗎?
“九王爺,剛纔這位頭牌公子的舉動,完全是對九王妃的大不敬,即便是殺頭,誅九族都不在話下,不過,九王爺向來仁慈,就饒他一命吧!人家爲了生活,出賣身體也不容易,以我看,就封了這家店,讓他們自生自滅吧!”靳浩軒一臉的笑意,長期跟在九王爺身邊,這點兒笑裡藏刀的功夫,他也是學了個兩三成。
靳浩軒一副‘有事好說,沒什麼大不了的’的姿態,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所有人一驚。
“啊……不要啊!九王爺,這可是我謀生的店,不能就這麼封了啊!”老闆,也就是剛纔那個藏青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趕緊上前,跪在九王爺面前,當聽到九王爺這個名號的時候,在場的正在看琴書好戲的人,都不由得警惕起來,九王爺的手段他們可是聽說過,而九王妃……想到最近被他們皇上轟轟烈烈迎回來的公主,莫非就是這個懷着身孕的女子?
難怪如此高貴美麗!
不過,他們卻更加知道,他們闖了多大的禍,聽聞九王爺對九王妃疼愛至極,他們的店接待了九王妃,那……越是往下想,他們的心裡就越不安。
要真只是將店給封了,那就好了,可他們害怕的卻是僅僅封了店,還不足以抵消九王爺的怒氣。
“不能封?是你做主,還是本王做主?”楚天祈冷冷的說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這樣的地方,他封一個是一個,他倒是要看看,沒有了這樣的場所,素素還能不能到這種地方來!
“九……九王爺做主。”中年男子戰戰兢兢的說道,心裡開始後悔自己剛纔所存的心思,還想着將九王妃發展成爲長期顧客,現在可好,惹到一個九王爺!
要早知道這三位女子的身份如此不凡,縱然是向天借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讓她們進來啊!
“既然是本王做主,那本王倒是贊同他的提議,就把這裡封了吧!”楚天祈挑了挑眉,居高臨下的模樣,猶如一個掌控着所有人生殺大權的王者,讓人敬的同時,又讓人心生畏懼。
“九王爺,網開一面……求你網開一面……這……這都是琴書惹的禍,草民將琴書交給九王爺處置,求你別封了這家店!”中年男子依舊不想放棄,這店要真是被封了,那他可就虧大了!這裡可是他一生的積蓄啊!
“哦?至於這位頭牌公子嘛……”楚天祈嘴角勾起一抹殘忍,銳利的目光直直的看向一臉痛苦驚慌的琴書,剛纔那個白衣的儒雅公子早就不復存在,眼裡滿是恐懼。
此刻的他也早已經忘記了不能在殷素的面前丟了面子,忙不迭的磕着頭,“九王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九王妃,小的知錯了,求你饒小的一命!”
聽到他是九王爺之後,琴書心裡的恐懼更加的濃烈,他什麼人不好惹,偏偏惹到了九王爺!
到頭來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天祈,我只是來聽他彈彈琴,何必……”殷素眉心微蹙,她知道,要是自己再不開口阻止,這個琴書,說不定真的連保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但是楚天祈卻打斷她的話,“素素,你要聽人彈琴,本王可以親自彈給你聽。”
他就是不希望她將視線放在其他男人身上!
“浩軒,這裡的事情,你就看着辦吧!王妃不宜在這裡久待!”說着,動作輕柔的將殷素扶起來,一把打橫抱起,在衆人的視線中走出大廳,留下一干人卻依舊處於戰戰兢兢中,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的處置還沒有結束。
楚天祈抱着殷素出了店門,卻沒有上馬,殷素如今的狀況是不宜騎馬的,因此,楚天祈就這樣抱着殷素,直接走在大街上,隨即便引來了無數百姓的觀望。
南越國民風雖然開放,但是這樣公然在大街上抱着女子走,還是頭一遭!
不僅如此,殷素此刻那明顯隆起的肚子更加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哎呀,這位小相公對娘子可真好,連路都不讓她走呢!”陸續有百姓談論起來。
“我懷我家大毛那陣子,我家那口子也沒有這麼對過我,這娘子可真好命啊,嫁了這麼一個疼她的夫君!”一個婦人羨慕的說道,不由得多看了這對男女一眼。
殷素的臉早就窩進了楚天祈的懷裡,她知道,以楚天祈的性子,這個時候她要是讓他將自己放下來,他只會當沒聽見,索性,她也就不費這些脣舌,反正楚天祈已經無數次向她證明過,他有這體力的,不是嗎?
不過,想到剛纔的事情,殷素的眉峰不由得皺了皺,即便是現在,楚天祈的氣還是沒有消呢!
“天祈……我真的只是爲了激起皇兄對礫月的醋意,纔會想出這個辦法!”殷素委屈的說道,心中卻是暗自腹誹,這算是什麼事兒啊!雖然是如她所願的激起了皇甫月樓對喬礫月的佔有慾,可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會同時激起楚天祈的醋意啊!
這楚天祈的醋意,可比皇甫月樓的要大得多了,此刻,她不禁暗自思量,這個買賣到底劃不划算!
想到皇甫月樓,殷素的心裡怒氣叢生,居然這樣陷害她這個皇妹,自己怎麼着也得找機會將這口氣好好的出出!
擡眼試探的看了一眼楚天祈,從她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剛毅的側臉,眼裡不禁浮出一絲迷醉,“天祈,你比他們好看多了!”
“還有呢?”楚天祈微微蹙眉,心裡的怒氣卻是因爲她的這句話而消散了不少,他堂堂九王爺,怎麼是剛纔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的?
還有?殷素凝眉,還有什麼?
察覺到楚天祈眼裡一閃而過的邪氣,殷素頓時明白過來,敢情這個男人還爲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呢!
“我殷素有了你,別的人怎麼會看得上眼?也只有你能夠滿足我!”殷素絲毫不避諱的在他胸前說道,既然他要聽,她就說給他聽吧!
果然,楚天祈臉上的緊繃頓時舒展開來,“哼,這還差不多!以後要是敢來這種地方,本王一定見一個封一個,只要你不怕麻煩,可以隨便挑戰本王的決心!”
以楚天祈的勢力,讓一家這樣的店關門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不過……殷素微微蹙眉,想到自己的顧慮,眸光不由得閃了閃。
“天祈,店封了還是做了一件好事,但真的不打算放過其他的人?”殷素試探的問道,畢竟那其中有些人可是無辜的。
楚天祈好似早料到她的心思一般,嘴角勾起一抹無奈,“放心,除了那個什麼頭牌,其他的自有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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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那家店是不能存在了,而琴書嘛……誰叫他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打起了素素的主意!
廢了他一隻手,已經是便宜他了!
殷素一聽,頓時就放心了,楚天祈雖然手段狠厲,卻也不是不辨是非的人,心情放開了,殷素索性就大膽的將臉從楚天祈懷中鑽出來,大大方方的迎接周圍行人的注視與羨慕。
而此時的皇甫月樓早已經將喬礫月綁進了皇宮,一想到自己的這個小報復,心裡就大爲舒爽,不過卻有些可惜沒有機會看到楚天祈那憤怒的樣子,但他卻能夠想象得出那個小官兒館的下場,原本他也沒有打算放過那個小官館,不過既然有一個人幫他將這些事情都做了,他又何必要自己費心呢!
殷素被楚天祈抱回皇宮,第二天,坊間便開始流傳這對恩愛夫妻的大膽舉動,錦都的大街上,店鋪林立,位於最繁華地段的酒樓內,凌風靜靜的喝着酒,耳邊傳來那些酒客的談話,凌風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苦澀。
又是關於楚天祈將素素抱回皇宮的事情!從他出宮開始,一路上走到哪裡,似乎都有人在談論,眼裡皆是羨慕之意,原本出宮時的好心情頓時都消失殆盡,好不容易找了一家酒館,試圖用酒來驅走心中的異樣情愫,卻沒有想到,即便是努力逃避,也終究是避無可避。
仰頭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或者自己更醉一些,就聽不明白他們在講什麼了!
有了這個想法,凌風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到最後,甚至丟棄掉手中的酒杯,改直接拿着酒瓶灌!
不出一個時辰,桌子上滿是被遺棄的空酒瓶,但凌風好似依舊沒有停下來的趨勢,有這麼一個不斷叫酒的顧客,掌櫃的也是笑得合不攏嘴,但是,直到酒樓到了打烊的時候,掌櫃的看到凌風狼狽的趴在桌子上,心裡不禁浮出一絲擔憂,要是這人因爲在他這裡喝酒而出了什麼事情,他這個店以後就別想做生意了!
“客官,本店已經打烊了!客官……客官……”掌櫃的試探的叫着,還大着膽子推了推桌子上的凌風。
凌風微微蹙眉,擡頭看着這個打擾他喝酒的人,心裡頓時浮出一絲不悅,而這不悅表露在臉上,卻是駭人的凌厲!
“滾!再給我上酒。”凌風大聲說道,即便是醉了,那眼裡的視線也絲毫不減霸氣,嚇得掌櫃瑟縮着後退一步,但是,要他繼續上酒,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膽量。
“客官,小店真的打烊了,客官要喝酒的話,到別處去喝,行嗎?”掌櫃鼓着勇氣,似商量,又似祈求。
凌風濃墨的眉峰皺得更深,連這麼一個酒館也趕他走嗎?
心裡不禁浮出一絲苦澀,對於這個世界,他終究還是無法完全的投入呵!他一直都是一個過客,就連這個身體也是……想到這個身體的隱患,凌風緩緩閉上眼,“好吧!那給我準備一罈好酒,我要帶走!”
說着,從懷中掏出幾張銀票,放在桌子上,掌櫃一看,眼睛登時亮了,這疊銀票,要帶走他店裡所有的好酒都綽綽有餘啊!
“是,是,是!”掌櫃的得了這麼大的一個好處,絲毫不敢怠慢,隨即拿着銀票,吩咐店小二替凌風準備一罈好酒。
夜色深沉。
錦都郊外的湖面上,月光灑下來,給整個湖面鍍上了一層銀輝。
湖邊,凌風捧着酒罈,因爲醉酒而顯得有些踉蹌的身體歪歪斜斜的靠在大樹上。
“素素……”凌風呢喃出聲,想到殷素和楚天祈在一起的畫面,眼裡劃過一抹嫉妒,醉酒的他似乎忘記了自己必須極力抑制自己的情緒,對殷素的愛意,和對楚天祈的嫉妒如潮水般的朝他襲來,而他任由自己被這兩種情緒控制着。
漸漸的,凌風的眼神失去了焦距,當他意識到自己身體裡另外一個靈魂在蠢蠢欲動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壓制他的能力。
龍焱一直在等待機會,凌風唯一的命門就是他的情緒,可是,凌風向來將他的情緒控制得很好,讓他許久都沒有機會掙脫他的壓制,重新主宰這個身體。
呵呵……龍焱眼裡閃過一道光芒,這一次,凌風連掙扎都沒有,就將身體的主導權讓給了他!
掂了掂手中的酒罈,主導了身體的龍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酒還真是一個好東西,他要好好的感謝感謝這些酒讓他重獲新生了!
仰頭爽快的喝了一口,隨即將酒罈狠狠的摔在地上,應聲而裂,他不需要這些東西,他必須保持意識的清醒!他要主導這個身體,得到他應該得到的一切!
龍焱正要離開,卻在邁出一步的時候,身體一個踉蹌。
“該死!”意識雖然清醒,但是身體卻已經醉了,龍焱不悅的穩住自己的身體,東倒西歪的朝着皇宮的方向走去。
確定皇甫月樓對喬礫月這個未來的太子妃不是完全排斥,殷素倒是放心了許多,出於八卦的心裡,在之後的好幾次相處中,殷素都試圖從喬礫月口中挖出那天皇甫月樓氣沖沖的將她帶走之後所發生的事情,但喬礫月則是顧左右而言其他,不過正是這樣的反應,讓殷素心裡有了底。
東宸國那邊送來了急報,說是請楚天祈早些回國主持大局,殷素隱隱知道,或者是楚慕那裡又有了什麼動向,以楚慕的性子,要是真的重新掌握了大權,是不會讓楚天祈活着的,所以,楚天祈必須回去。
雖然不捨和剛認的父母分開,殷素還是果斷的做了決定,她愛楚天祈,所以,他在哪裡,她就跟到哪裡!
想到那天楚天祈聽到自己決定之後的激動,殷素臉上綻放出一抹幸福的笑容,不過,在離開之前她還有些事情要做。
對沁兒吩咐了一些幾句,沁兒隨即點頭離開,等到沁兒離開之後,殷素卻沒有想到收到一封信,看了信上的內容,殷素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秘?!”
收好信,殷素讓人準備了馬車,從皇宮中出去,當到達目的之後,看到等待着自己的那個人的時候,殷素沒有絲毫防備的上前。
“怎麼約到這裡?”殷素看了一眼面前的大湖。
“不將你越到這裡,我怎麼能達到目的?”龍焱眼裡勾起一抹邪惡,心裡倒是十分感謝殷素對凌風的信任,正是因爲這樣,他才能讓她在他灑出迷yao的時候沒有絲毫防備。
他北倉國擅使毒,而他的手段遠遠要比龍澈太子強!
想到龍澈,龍焱眼裡的恨意猛然飆升,這一次回去,他終於可以好好的看看他的那個太子哥哥了!
“你……”殷素察覺到這細微的白色粉末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防備,眼前的東西越來越模糊,只是凌風那張笑得詭譎的臉,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龍焱伸手將她倒下的身體接住,老爺子被埋之後,殷素身邊的守衛就少了,這正好給了龍焱可乘之機,一切都好似老天在幫助他一般,十分的順利。
“好好照顧她,不得有絲毫閃失!”龍焱將殷素親自送到一個偏僻巷子的馬車上,交代了幾句,隨即自己一個人離開。
皇宮裡。
沁兒按照殷素的吩咐找來皇甫月樓,但是,一進門卻到處找不到殷素的蹤影。
“怎麼辦?”沁兒滿心焦急,皇甫月樓也是一臉嚴肅,正好看到楚天祈從門外進來,兩人立即上前詢問,看看殷素是不是去找他去了?
楚天祈聽到這個消息,勃然大怒,“剛纔到底是誰當值?”
“屬下……”侍衛戰戰兢兢的上前,“剛纔公主收到一封信,就……就出去了,有幾個侍衛跟着,應該……應該不會有事!”
“混賬!”應該不會有事?什麼叫應該不會有事!?他要的是確定!
想着侍衛的彙報,收到一封信?到底是誰的信?
“還不快去找!?”楚天祈大吼出聲,不知道爲什麼,楚天祈的心裡頓時生出一絲不安,而隨即發生的事情,卻也證明了他心中的不安不是空穴來風。
龍焱匆匆的走來,看到一臉焦急的楚天祈,心裡一片瞭然,但是臉上卻是同樣的一臉擔憂。
“我聽說素素不見了,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快說!”楚天祈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衣襟,眼裡的急切好似要決堤一般。
龍焱微怔,眉心緊蹙,“初塵他……也不見了。”
話一落,楚天祈快速的鬆開他的衣襟,高大的身軀如一陣風走出了大廳,一邊走,一邊吩咐左右跟着的侍衛,“吩咐下去,立即全力搜尋風華閣閣主初塵的行蹤,讓北倉國、西戎國、南越國的探子密切留意,至於東宸國……”楚天祈眸光閃了閃,心裡思索着如果真是初塵帶走了素素,去哪裡的可能性比較大!
想到什麼,楚天祈立即去找靜妃,從靜妃的口中得知,初塵的父親正是東宸國人,心裡有了底,楚天祈當下便決定,親自帶着侍衛,往東宸國的方向尋找。
初塵喜歡素素,他以爲他會默默的喜歡,卻沒有想到他還是做了這樣的事情!
楚天祈的手緊握成拳,沒有誰可以將他和殷素分開,即便是老天也不行,更何況是一個初塵!
當楚天祈安排着這一切的時候,龍焱則是快馬加鞭的朝着北倉國的方向走,他知道,調虎離山不過是一個權宜之計,只能拖延楚天祈一段時間,楚天祈當時心急,他才利用了這點,讓他沒有心思去過多的探尋,再加上,初塵也確實不見了,這正好讓他抓住了機會。
但是,只要楚天祈沉澱下來,很快就會發現事情的不對勁兒,隨即便會找上來。
他要做的是,儘快將殷素帶回北倉皇宮!
一輛外表普通的馬車在前往北倉的路上行駛,馬車上,厚厚的棉被墊了好幾牀,女子躺在上面,緊閉着眼,好似睡着了一般。
十幾天後,馬車終於到達了北倉國境,而這一邊的楚天祈,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尋找,可是,依舊沒有找到初塵的絲毫蹤跡。
他知道,初塵向來行蹤不定,詭異莫測,要找到他十分困難,但是,楚天祈堅信這個世上沒有他做不成的事情,他總會找到素素!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素素的身體,七個月的身孕經得起東躲西藏的奔波麼?
越是想,楚天祈心裡的焦急就更加的濃烈,恨不得自己能夠立刻找到殷素!
駿馬上,楚天祈沒有絲毫懈怠,這段時間,他已經累死了好幾匹良馬,這一匹也有些筋疲力盡了,突然楚天祈身體一怔,立即拉緊了繮繩,讓馬停了下來。
“天祈……怎麼了?”跟着他一起尋找的靳浩軒終於追了上來,身旁跟着沁兒,其他的人則是被他們甩在後面。
楚天祈剛毅的臉頰一片陰沉,剛纔,他突然想到一些事情,總是覺得有些奇怪,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兒?
楚天祈腦中快速的轉動着,“北倉二皇子呢?”
“沒……沒聽說他的消息啊!”這段時間他們忙着找九王妃,哪裡有閒暇的心思去留意那個北倉二皇子?
楚天祈眉心皺得更深,以凌風對素素的感情,絕對會一起尋找素素的下落,爲什麼……他那邊會那麼安靜?
“讓錦都城裡的探子查查北倉二皇子的下落,看看他最近在幹什麼?”楚天祈命令道,這個時候將所有的事情都好好的再想一遍,越來越覺得凌風的可疑,凌風和初塵對素素都有情,他們任何一個都有足夠的動機帶走素素,但是,此刻他要一個準確的答案。
一天之後,楚天祈終於焦急的等到了錦都那邊傳來的消息,眼裡劃過一抹陰曆,果然!
好一個凌風!居然趁着他焦急慌亂之際,給他錯誤的信息,誤導他的決策!
素素一定是在他的手上,不然他怎麼會不找素素,而匆忙的回了北倉國呢?!
“朝北倉國的方向趕路!”楚天祈立即下達命令,深邃的眸子凝聚起一道陰厲,從懷中掏出一個令牌,丟給靳浩軒,“拿這個令牌回東宸國調集十萬大軍,駐守在東宸國和北倉國的邊境,另外,沁兒,你回到錦都皇宮,告訴惠帝,說本王要向他借十萬精兵,駐守在南越國和北倉國的邊境,記住,要越快越好!”
“是!”靳浩軒立即領命,將楚天祈給他的令牌小心翼翼的放入懷中,看了沁兒一眼,隨即翻身上馬,策馬朝着東宸國的方向飛奔而去。
而沁兒,則是聽了楚天祈的命令,立即折回錦都城!
楚天祈看着北方的天空,一雙手緊握成拳,深邃的眸子好似蘊藏這一陣狂風暴雨,凌風想要將素素從他的手中奪走,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他倒是要看看,在這二十萬大軍腹背夾擊的情況下,凌風會作何選擇!
……
今天除夕哦,大家新春快樂啊,吃好喝好,來年心想事成,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