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喬以庭的意思,自己不光是沈淺落的備胎,還要排在慕顏後面?
她的五官外貌,身材性格,哪一樣不比慕顏好?也就不比慕顏會投胎罷了!
慕穎酸溜溜地說:“我覺得大家的心地都很好,姐姐長成那樣,你,沈姐姐,好像一點不介意,還和她那樣要好。”
慕顏左邊臉上的紅色疤痕真是非一般醜陋,要不是有錢,慕穎心想,要不是她生在慕家這個富豪家庭,早就被一般人踩進十八層地獄去了。
喬以庭惋惜地說:“是啊。我們也覺得很可惜。以前她不是那樣的,十五歲那年,她突然生了一場大病,然後臉上就起了紅色印子。誰知道會變成現在這樣……”
他看了慕顏一眼,她戴着金色面具,面具底下,竟看不清她是什麼表情。
對於慕顏生病之後臉上冒出的大量紅色皰疹,當時大家只是以爲慕顏青春期冒痘痘,都沒當一回事。
誰知道那些痘痘越來越大,漸漸連成一片,最後結成了這殼子似的一層紅疤。慕顏因此徹底毀了容,從此之後的一切大場合,她都只能戴着那副面具示人。
“可是……做人不是應該要誠實嗎?”慕穎雙臂抱着喬以庭,眼神茫然沒有焦點,輕聲說,“戴着面具躲躲藏藏……又能隱瞞多久?”
喬以庭說:“顏顏的自尊心十分強,如果讓她毀容的那邊臉曝光,她一定比死還要難受。”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慕穎眼神忽地一陣亂閃。這個慕顏不是很風光嗎?她慕穎倒要看看,她還能風光到幾時!
……
一曲終了,沈淺落在第二首曲子開始的時候終於肯垂青喬以庭,接受了他的邀請。
慕穎只能收拾起戀戀不捨的心情,回到場邊枯坐。恰好發現慕顏也在那兒坐着。
“姐姐不是要陪蘇總的嗎?怎麼才一首歌就下來了?”
慕顏看一眼慕穎,沒有旁人,她也懶得裝姐妹情深了,說:“他不愛跳舞,來這裡純粹應酬。跟沈先生告辭去了。”
“是嗎?”
慕穎看着場內:“這麼好玩的宴會都不留下來,我看蘇總挺無趣的嘛。”
慕顏懶得理她。
“蘇總走了,喬以庭不理你,姐姐,你有沒有覺得很失落呢?”
慕顏說:“你太誇張了,既然來到宴會,既要會湊趣,又要做好坐冷板凳的準備。這麼簡單的道理,夏芳阿姨出門時沒有教你嗎?”
論到不帶髒字的伶牙俐齒,十個慕穎都比不上慕顏。
慕顏氣夠了慕穎,第二曲也結束了。喬以庭和沈淺落分了手,又向這邊走來。慕穎以爲他還要來邀請自己,興奮地挺直了腰肢,讓自己顯得更嫺熟優雅。不料喬以庭卻是來邀請慕顏的:“顏顏,今晚我們還沒有跳過舞呢。”
這是妥妥的雨露均沾嘛!
慕顏突然覺得,還是蘇烈好,說只和她一個人跳舞,就只和她一個跳。
慕顏有些意興索然地答應了,旁邊慕穎熱刺刺地盯着他們,慕顏和喬以庭手挽手進入舞池。舞曲開始,是一首狐步舞,這是一種流行在法國的優雅的小步舞,喬以庭笑道:“顏顏,你說是我跳得好,還是蘇烈跳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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