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藍和歐陽霖祥住在了原先歐陽亦謙住的公寓,歐陽亦謙早就來接他們了,司徒米粒則是回自己家裡等着了。
司徒君正和周美雲也是一陣忙亂。司徒君正剛開始得知自己女兒和歐陽亦謙關係曝光並不是在報紙上,而是歐陽亦謙的父親給他打了電話。
當然,由於語言溝通問題,雖然歐陽霖祥的中文在前段時間惡補了一下,但是還是隻能說一些簡單的交流語。
所以簡單的和司徒君正打完招呼之後,剩下來的事情就只能靠蕭藍了。看着在旁邊跟那邊說得滿面笑語,可是自己卻一句話都聽不懂,歐陽霖祥就不由得想起這幾天蕭遠在的時候就一直跟蕭藍說中文,純粹就是衝着自己聽不懂中文來挑釁的。
經歷了那麼一兩次抓耳撓腮之後,歐陽霖祥就徹底的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把中文給學好。
因爲是歐陽亦謙的父母親自打電話過來說明事情的始終,這就足以證明他們對司徒米粒的重視了。
自從知道歐陽亦謙的家世之後,司徒君正最擔心的就是司徒米粒能否被那邊的長輩所接受,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是不用擔心了,而且雖然還沒有見到人,但是就剛纔在電話裡的談吐來說,人還是很不錯的。
放下了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的司徒君正,對歐陽亦謙就看得順眼多了。
周美雲也是緊張得不得了。歐陽亦謙的家世背景她還是剛知道,光是一個龍騰企業的總裁就夠了不起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是那麼大的家族的繼承人,這簡直是豪門中的戰鬥機了。
周美雲那時候嫁給司徒君正,因爲那時候司徒君正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資產,因此她那時候嫁給司徒君正也算是嫁入豪門了,但是在司徒君正最風光的時候,她過得並不開心。
也就只有這幾年,她才享受到那種夫妻間的親暱生活,才真正有了家的感覺。
可是司徒米粒嫁的是那樣的超級豪門,她又沒有地位相當的孃家可以依仗,周美雲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出發看問題,因此,她在爲司徒米粒高興的時候,還有對司徒米粒的擔憂。
司徒米粒今天跟悠閒,這份悠閒當然是相對於周美雲來說的,因爲今天是正式的雙方家長見面的日子,所以兩個小傢伙也要在場的。
而司徒米粒的任務是陪兩個小傢伙玩耍。雖然只有這一件事情,可是司徒米粒可以說這是最累人的事情。
因爲兩個小傢伙已經有好久都沒有跟司徒米粒媽媽在一起玩了,所以得知今天司徒米粒媽媽可以一整天都陪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兩個小傢伙比昨天晚上得知今天可以不去幼兒園還要高興。
因爲太興奮了,所以兩個小傢伙可以說是精力無限,司徒米粒坐在一邊看着他們玩,可是總是沒過一會兒就被他們拉入他們的戰局。
司徒君正在書房裡,司徒伊浩還沒有回來
,周美雲則是在廚房裡叫不停蹄的忙着。寶兒和貝兒看着外婆走來走去的身影,好奇的問道:“司徒米粒媽媽,爲什麼外婆一直走來走去呀?”
這是一直自詡爲好奇寶寶的寶兒問的,那邊貝兒馬上接着問道:“是啊,外婆不會感到累嗎?”
這是很體貼很懂得關心人的貝兒問的。司徒米粒把從廚房拿來的小盤子放了下來,他們在玩過家家。
司徒米粒沒想到以前小的時候沒玩過的遊戲竟然跟自己的孩子一起玩了,不禁感嘆道真是世事難料呀。
寶兒興奮的走了過來,指揮貝兒說道:“來,你把紅蓋頭蓋上,新娘子要上轎了。”奶聲奶氣的聲音說着這樣的話,真是童真無比呀。
可是貝兒不依了,堅決的反對道:“不行,我是男生,歐陽亦謙爸爸說過男生不可以穿裙子。”他知道寶兒下一步就要把裙子給他穿上了。
那裙子可是寶兒特意找出來要給貝兒換上的,可是看着不合作的貝兒,那張和她差不多摸樣的小臉寫滿了堅決不準的決心。
寶兒爲難了,偏偏旁邊司徒米粒媽媽竟然還說吉時要到了。吉時是不能耽誤的,這是寶兒模模糊糊卻很堅決的想法。
看着貝兒一臉堅決絲毫也沒有軟化的跡象,寶兒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他把紅蓋頭蒙上。貝兒糾結了一下,吃不準其其他人結婚的時候是不是也要像她這樣子紅蓋頭頂撞的。
寶兒看貝兒終於聽她的話把紅蓋頭給蓋上了,該露的露,不該露的人也聽到了是吧。
玩過家家是沒有司徒米粒什麼事的,她就在一旁笑着看兩個小孩子童趣十足的玩着。
沒過一會兒司徒伊浩就回來了,因爲司徒米粒坐的位置是正對着大門口的,因此司徒伊浩剛走進門司徒米粒一擡頭就看到了他的臉,當然,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傷。
司徒米粒驚的站了起來,快走幾步到他面前,心疼的說道:“你的臉怎麼了?是跟人打架了嗎?”她也是剛纔校園裡面走出來的,男孩之間一言不合就揮拳相向的事情司徒米粒也不是沒有見過,尤其是在美國的大學校園裡面,更是頻繁。
可是之前司徒伊浩並沒有這樣的事情,這是他第一次他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家人面前,司徒米粒頓時就有些慌了,生怕他是惹上了什麼事情。
司徒伊浩看到司徒米粒臉上毫不掩飾的擔憂,安撫的笑了笑,說道:“姐,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況且,我是男孩子,就這麼點小傷,我壓根就不放在心上的,你不要大驚小怪的。”
司徒米粒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了一遍,問道:“除了臉上的傷,還有其他傷口嗎?”司徒伊浩馬上應道:“沒有。”
司徒米粒雙手環胸看着他,看着明顯是在說謊的他。她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不瞭解他。他是一個不擅長說謊也是一個不喜
歡說謊的人,所以他每次說謊就會被看穿。
只是,看着他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不想要被知道的樣子,司徒米粒嘆了一口氣,說道:“走吧,我給你上藥去,你這副樣子要是被爸爸知道了,他又要說你了。”
司徒伊浩跟在她的後面,乖乖上樓去了。
司徒米粒要司徒伊浩把衣服脫了,她基本上是可以確定他身上一定是還有傷口的,可是司徒伊浩死活不肯脫,連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話都給搬出來了。
說得司徒米粒啼笑皆非,最後拗不過司徒伊浩,只能幫他把臉上的傷口給處理了,然後她把紅藥水和創口貼給留下,讓他自己看着辦。
司徒伊浩看着拿在手裡的藥水和創口貼,只覺得心裡暖暖的,感覺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在他剛搬進伊家的時候,陌生的環境,陌生的同學,那時候,每次他被其他同學欺負的時候,她就會這樣,很溫柔很溫柔的給他上藥,然後跟他說不用怕。
她不是一個兇悍大膽的人,可是爲了他,她甚至去找那些欺負他的小男孩。那時候的司徒米粒長得像小天使一樣可愛,說話總是細聲細語的。
可是突然兇起來,大聲起來的司徒米粒卻讓那幾個頑皮的小男孩怕了,扔下幾句難聽的話後就走了,然後他再也沒被人欺負過了,當然,後來他靠的是自己的拳頭。
她和他之間,有那麼多美好的回憶,可能以後,就只有他在緬懷着這些回憶了,她將會更多更美好的回憶,可是又怎麼樣呢,那些回憶,是無可取代的。
蕭藍和歐陽霖祥下車的時候,就看到了在院子裡的花圃玩耍的兩個小孩子,那一瞬間,蕭藍覺得自己的心跳快了那麼幾拍。
她激動的抓住歐陽亦謙的手,語不成調的問道:“親愛的歐陽亦謙,那是我那兩個可愛的孫子孫女嗎?他們長得可真可愛。”
歐陽亦謙看着那兩個正向他跑來的小傢伙,眼裡是一片溫暖,他輕輕點了點頭,看到兩個小傢伙怪異的着裝之後,雖然疑惑,可是他還是對父母說道:“父親母親,那個穿粉紅色短裙的是貝兒,穿藍色短褲的是寶兒。”寶兒是姐姐,貝兒是弟弟他們是早就知道的了。
蕭藍和歐陽霖祥仔細的瞧了瞧,兩個小傢伙已經快要到他們面前了,所以他們看得更清楚了。兩個小傢伙的照片他們早就看了不知多少遍了,因此早就把孩子們的長相烙印在腦海裡了。
現在聽歐陽亦謙這麼一說,再經過自己的仔細辨認,果然就是歐陽亦謙說的那個樣子。“難道這兩個孩子在玩反串?”歐陽霖祥笑着說道,他的中文還不是很熟練,說起中文總有一股屬於外國人的腔調。
說話間寶兒和貝兒已經在他們面前了,“爸爸……”“爸爸,我們好想你!”兩個小傢伙爭先恐後的跟爸爸訴說着相思之情,表達自己對爸爸的喜愛和思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