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和貝兒因爲要上幼兒園,已經起來梳洗好在客廳裡玩耍了。司徒米粒在房間裡默默反省了一會兒之後就面色如常的到了廚房準備早餐。
只是在看到歐陽亦謙的時候,臉有些發熱而已。偏偏那男人還笑得那麼,那麼,引人犯罪,司徒米粒把心裡的火狠狠的發泄在廚房裡。
歐陽亦謙雖然很想要休假,可是事實證明,很多時候夢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他的請假申請公司裡無一人同意,謝柏還以下犯上的列出了種種他不能離開公司去逍遙的理由。
歐陽亦謙並沒有堅持,只是因爲現在還不是堅持的時候,反正他現在去上班也不會妨礙到他的生活,順着他們的意思去上班也沒有什麼。
只是,遲到早退什麼的,這個就沒有人能夠控制了吧。而且,等到他結婚之後,度蜜月什麼的,那可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了。
謝柏他們還是得意他們終於成功說服了總裁打消了休假是念頭,殊不知他們的總裁是在盤算着更大的利益,商人,尤其是成功的商人,就是要懂得爲自己獲取最大的利益。
司徒米粒在前天就已經在正常上班了,把兩個小傢伙送到幼兒園之後,在歐陽亦謙的堅持下,她坐歐陽亦謙的車到華軒,然後歐陽亦謙再開車到龍騰公司開過去。
司徒米粒允許歐陽亦謙把車子開到華軒門口的唯一要求就是他一定不能下車,不能讓別人看到他。華軒裡面還是有些員工認識歐陽亦謙是龍騰的總裁的。
在他們之間的阻礙還沒有清理乾淨之前,她不想要讓別人,尤其是她公司裡的員工都知道,她跟龍騰公司的總裁在一起了。
雖然心裡有些不滿,可是歐陽亦謙也清楚她的顧慮,也就沒有堅持,就按照司徒米粒希望的把車子停在了距離華軒有一定距離的路口。
柳子軒看到她的時候,神色很平常,就好像是一個對待員工很好的老闆那樣,關心的問了她兩句這兩天的情況,然後就進辦公室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司徒米粒頓時覺得自己這兩天的躲避有些好笑了,人家看着都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卻害羞個什麼勁。
也許,他真的已經放下了吧,也是,像他這樣的青年才俊,要什麼女人沒有,知道在她這邊得不到愛情了,當然會馬上轉移目標了。
心裡想得透徹,可是心裡難免有一些失落。
讓司徒米粒沒想到的是那天下午柳子軒會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對她說道:“司徒米粒,我那天說的話還是算數的你知道嗎?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朋友,有什麼困難可以跟我說。
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我一定會去做的。我知道你現在和歐陽亦謙在一起,如果,受了什麼委屈的話,跟我說沒關係的,雖然做不成戀人了,可是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爲朋友。”
一番話下來司徒米粒已經是感動地不得了了,她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爲她記得那時候在柳子軒說完那番話之後,她因爲有些慌張,所以沒有迴應柳子軒,就跑了。
現在想想,司徒米粒都覺得那時候厚着臉皮跑了,真的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呀,因爲在那個時候,面對一個明確表明是自己的愛慕者,還要跟自己做朋友的男人。好像說什麼話逗不適合吧。
算了,就那樣吧,自己還是要跟柳子軒保持距離的,畢竟兩個人在同一個公司上班,如果太親密的話,讓同公司的同事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她估計會被歐陽亦謙收拾得很慘。
想通了的司徒米粒就不再糾結於柳子軒的事情了。她現在在煩惱着歐陽亦謙昨天晚上跟她說的事情。
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在他們住在一起還沒幾天就要出去出差,一想到這個司徒米粒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那不舒服好像是委屈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他,結果第二天早上卻沒有看到那個拿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在身邊。
雖然這是一個有些爛的比喻,可是司徒米粒現在心裡就有這個不好的感受。不過她可沒有當着男人的面說這個話,那不就是變相跟他說她不想要他走嘛。
歐陽亦謙走的那天,還特別囑咐她如果蕭藍她們有來找她的話一定要跟他講。司徒米粒知道他放不下心,只能答應了下來。
“還有,儘量不要和柳子軒單獨相處。”歐陽亦謙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突然這樣子對她說道。司徒米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也不知道他是哪裡得來的消息,在知道她已經搬到了柳子軒的辦公室的時候,就一直在她耳邊時不時的唸叨這一句。
好像生怕她跟着柳子軒跑了一樣,天可憐見,她搬進柳子軒的辦公室完全是爲了公事考慮好嗎?
耐着性子,司徒米粒再次重申道:“我搬進柳子軒的辦公室完全是因爲公事,我跟他也只有公事上的考慮,如果你真的擔心的話,等我們這個
項目結束之後,我就重新搬出來好嗎?”
“你乾脆離開他的公司不就好了嗎?”歐陽亦謙嘀咕道,不過他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因爲他之前就有提過,結果被她直接給否決了。
歐陽亦謙帶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走了,沒辦法,他未來老婆身邊有太多狂蜂浪蝶了,一不小心看緊誰知道會出現什麼事情呀。
歐陽亦謙走了之後公寓裡就顯得有些空曠了。司徒米粒本來想着歐陽亦謙去出差的這幾天乾脆就回伊家住好了,可是想着歐陽亦謙也就是去幾天而已。
她現在又不是要回孃家,怎麼想怎麼奇怪。結果就作罷了。寶兒和貝兒回來之後就是玩他們新上任的爸爸給他們添置的新型玩具,簡直是玩得不亦樂乎了。
是夢嗎?司徒米粒的頭腦昏沉着,因爲她見到了根本不可能在這裡出現的人,他不是,去遠遊了嗎?不是,不回來了嗎?
眼角有眼淚滴落,司徒米粒的心有瞬間的疼痛,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張臉,俊美的面容有着魔鬼般的魅惑,俊挺的鼻與薄薄的豔脣,削瘦的臉型和深邃的容貌鐫刻着詭譎。
狹長輕佻的鳳眸裡一雙淡墨黑的眼睛靜靜的盯着她,一頭如墨的黑髮在暗夜裡隨風飄搖着。
渾身都散發着冰冷不可親近的氣他的眸光裡有一些不同的東西。司徒米粒覺得自己好像被吸引住了,她的心突然覺得柔軟,然而那究竟是什麼,她不知道,也沒機會思考。
神智忽然清明瞭起來,司徒米粒猛然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子。周圍是已經漸漸熟悉了起來的擺設,房間裡的燈還開着。
司徒米粒看向窗外,已經是暗色沉沉了。頭腦還有些混亂,司徒米粒恍惚的想起了那個在夢中出現的人。
那是第一個讓她有心動感覺的男人,是連歐陽青雲也不知道的存在。她只知道他是M國人,他們第一次的見面,是在那時候司徒米粒就讀的大學附近一個廢棄的公園裡面。
那時候司徒米粒爲了抄近路回去,就走了那條據說不是很安全的路回去,然後,遇到他,那是她在國外見到的最好看的男子了,見到他的第一面,她就知道了王子是怎麼樣的。
事實上,後來她告訴她,他確實是一個王子,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不要誤會,這個在一起,不是那種在一起,他們只是關係很好而已。
他沒有跟她告白,即使是走,他也只是表達了他對離開朋友的不捨,僅此而已。她有東方女性的矜持害羞,所以她也沒有跟他說過任何喜歡他的話。
他們在分開的時候,還只是朋友的關係。那時候他說,也許他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真的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他們真的好久都不曾再見面了。
身爲王子的他,現在又繼承王位什麼的嗎?司徒米粒想。手機鈴聲響起,司徒米粒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司徒米粒纔拿起了電話,電話裡頭是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聲音:“小貓兒,你還好嗎?”
放下手機,司徒米粒有些恍惚的看着外面黑乎乎彷彿要吞噬一切的黑暗,良久,司徒米粒才緩緩邁開腳步,方向,是大門外。
他終於還是找來了嗎?四周黑黑沉沉,只有跟梧桐樹並列站立着的路燈發出一籠黃暖的光來。
司徒米粒再往前走兩步,走到甬道上去,略一張望,就看見一個高挑修長的身影站在路燈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直式短風衣,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裡,風衣的口子沒有扣上,露出裡面駝色的V領薄衫和雪白的襯衫領子來。
一陣輕風,拂動他棕色的髮絲,幾片葉子落下,在光影裡翻飛着從他面前飄落,
司徒米粒愣愣地走到他面前去,愣愣地看着他不羈的眉黑沉的眼高挺的鼻樑和優雅的脣線。
他溫暖的修長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深邃的眼睛裡幾分笑意幾分魅惑,還有小簇的火焰。
他的聲音低低的,又帶點挑逗:“小貓兒,想不想我?”
司徒米粒看着他的眼睛,呆呆的說:“我剛纔還夢到你。”
他的眸子倏然變得暗沉,像有什麼爆發出來又擴散開去,司徒米粒尚未反應過來,已經被他一把拉進懷裡去緊緊抱住。
這是他第一次抱她,可是,這也該是最後一次了。司徒米粒閉上眼睛,沒過一會兒,就掙脫了他的懷抱。
她退後一步,在月光下,看着他的容顏。
入鬃的修眉,俊挺的鼻樑,加上一雙深邃的紫羅蘭眼眸,時而會隱隱流露出冽然,時而會在她面前流露他獨有的單純同羞澀。
有時,眼睛眺向某處時又會透出高貴不可一世的傲氣。優美的性感薄脣有些淡薄的微挽,朝她笑時,真摯而溫柔……。
如果他早點出現的話,該多好。可惜,一切都晚了
。司徒米粒燦然一笑,說道:“愛德華,怎麼不好好的在你的王國裡當你的王子,跑到這裡來了?”
“我想見你,所以我就來了。”泛着紫羅蘭光芒的眼眸眷戀的看着他,嘴裡不甚熟悉的漢語他說得很是緩慢。
“你會說漢語了?”司徒米粒驚喜的說道。愛德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道:“爲了來見你,特意去學的。”
聽着他有些彆扭的漢語,司徒米粒心裡怎麼可能沒有感動,只是,“你怎麼這麼晚了還來這裡?”他不是應該在M國嗎?
愛德華整理了一下前因後果,用最簡單的漢語說道:“我跟着好朋友的父親來,然後查,知道你住在這裡。就來了。”
他太着急要見到她了,結果連這棟公寓是歐陽亦謙的而不是司徒米粒的這個問題也沒有發覺。
“你住在哪裡呀?”司徒米粒有些無法面對他那雙情意綿綿的眼睛,那猶如大海般澄澈的藍色眼眸會讓她有一種好像要溺斃在裡面的感覺。
“我父王把我安排在大使館了,天知道,我真不想要住在裡面,司徒米粒,我想要和你住在一起。”
似乎外國人表達自己的感情都是那麼淺顯的,喜歡就說喜歡,想要就會說。司徒米粒笑了一下,因爲不可能,所以她沒有接他的話。
“對了,你和誰住在這裡呀?”愛德華疑惑的看着面前寬寬敞的公寓,不怎麼可能只有她一個人住吧。
“你那兩個孩子呢?”司徒米粒從來就沒有瞞過他她有孩子的事情,所以愛德華知道她已經有孩子了。
司徒米粒咬了咬脣,還是說道:“他們在裡面,我,找到他們的爸爸了。”猶豫了一會兒之後,司徒米粒還是說出來了。
愛德華的臉色瞬間就發白了,他定定的看着眼前美麗的東方女孩,半晌,才咬着牙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司徒米粒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只要確定了一個人,她就不會再左顧右盼。
“恭喜你呀,司徒米粒,孩子的爸爸在嗎?我很想見見他呢。”愛德華笑着說道。
司徒米粒搖了搖頭,說道:“他去出差了,要好幾天過後再回來,要不,等她回來之後我再安排你們見個面?”
愛德華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見也見到了,我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司徒米粒頜首,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關上的車子裡。
竟然能夠在這裡看到她,司徒米粒下意識的掐了一下自己,哧了一聲,真的會疼呀。看來不是夢了。只是他怎麼就突然出現在這裡了呢?
司徒米粒恍惚的站在原地。他這樣三更半夜的跑來,能不讓人誤會嗎?這個可惡的傢伙,還好歐陽亦謙不在,否則他又要吃醋了。司徒米粒在心裡好笑的想道。
曾經那麼喜歡的人呀……
“愛德華,你怎麼可以不跟大使館裡的人說一聲就擅自跑出去呢,如果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歐陽霖祥苦着一張臉在愛德華身旁說着。
愛德華冷着一張臉,只是一個勁的看着自己的手機,即使歐陽霖祥在一旁說的喉嚨都幹了,都得不到他的一點回應,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給他。
歐陽霖祥不禁心裡有些惱怒,他本來是想來中國好好和蕭藍自己心愛的妻子度個假順便看看自己的兒子,把他的終身大事給解決了。
沒想到皇帝的一句話,就直接把愛德華的安危交給他了。他又不是皇室的保衛人員,爲什麼得全權負責親王的一切事情呀。
歐陽霖祥很憤慨,很不滿,可是沒辦法,皇命不可違,他只好把這個燙手山芋給接了下來。可是誰知道這個燙手山芋還很不配合,老喜歡玩躲貓貓的遊戲。
害得一干工作人員總是得到處找他。就像這次,明明說好了一定不出去了,可是誰知道他一轉身,還沒好好歇一口氣呢,就聽到大使館的人來報告說王子找不到了。
害得一干工作人員總是得到處找他。就像這次,明明說好了一定不出去了,可是誰知道他一轉身,還沒好好歇一口氣呢,就聽到大使館的人來報告說王子找不到了。
歐陽霖祥發誓他這幾天受到的驚嚇還比他過去幾十年還多。不過這個王子好像心情不好呀。平時都是笑眯眯的,哪裡會像現在一臉冷冰冰的樣子,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看着他手裡一直拿着的手機好像在看什麼的樣子,歐陽霖祥不由地的好奇的走上去,往他手機的方向看了過去。
咦,是一個女孩,沒想到會看到一個人,歐陽霖祥不由地更近的靠近他,待看清了那個女孩的長相之後,歐陽霖祥不由地在心裡感嘆道:“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呀。
只是看着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呀,歐陽霖祥努力在腦海裡想着,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歐陽霖祥終於想起了這個女孩爲什麼看着那麼眼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