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亦謙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現在就在想着要怎麼去找司徒米粒。他想着早點和司徒米粒說開了,就可以早點一家人都在一起了。
他上班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聽自己的特助報告今天的工作行程,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司徒米粒的電話。不知道怎麼了,他特別想要聽聽司徒米粒的聲音。
她的聲音就和她的外表一樣令人驚豔,清涼悅耳,有時候還會有一種如小女孩般軟糯的鼻音,尤其是在她激動的時候。
歐陽亦謙又不禁回想起五年前那一夜,。他現在經常回想起那僅有的一夜,有些時候覺得記不太清了,這樣他現在就可以想要看就可以看了。
當然,這只是他的臆想而已,現在他能聽聽她的聲音就很不錯了。可是沒想到的是那邊那個女人一聽到是他的聲音就馬上掛斷了電話,而他就只能盯着被掛斷的電話瞪大了眼睛。
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掛斷他的電話,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更何況是女人,會掛斷他的電話。
臉色難看的放下電話,歐陽亦謙冷着一張臉不說話。謝柏還是第一次見識到歐陽亦謙這樣的變臉,前一刻臉上是難得的柔和,下一刻馬上就是極地的寒冷了。
他想着他家總裁是不是談戀愛了,而且還是單相思的那一種,因爲男人,尤其是像歐陽亦謙這樣整天沒有什麼面部表情的人來說,只有愛情的魔力,纔會使他們如此失常。
謝柏雖然談不上身經百戰,可是在愛情方面也算是富有經驗的了。在這一方面的好奇心也比辦公室裡的其他人強些,因此,謝柏就做了一件只要他想起來就後悔得要死但事情。
那就是,他很八卦的問了一句:“總裁,是感情問題嗎?”你要知道,歐陽亦謙這個人在還沒遇到司徒米粒之前,應該說是在這之前,他與下屬之間就只是老闆和下屬的關係。
絕對沒有出現過成爲可以無話不談的朋友的想法,即使是後來遇到司徒米粒了,他也還沒有衝動到遇到個人就可以大談特談他的感情生活的地步。
即使這個人是在他身邊好幾年的謝柏了,所以,謝柏,很不幸的,當天桌子上的文件從沒有降下過高度,第二天還直接被外派到他最討厭的H市去出差。
因爲那裡離他們現在所在的城市最遠,他一來一去,即使是緊趕慢趕,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行,再加上這次任務繁重,他整整半個月後纔回來,要知道,和愛人分開半個月,還是正在處於熱戀期的戀人,這是多麼大的折磨。
謝柏自認倒黴,誰叫他總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可是實在是傷心了,於是他就乾脆跟公司請了好幾天假期。
反正公司對於出外出差時間長的員工都有請假優惠,像他這樣,一去就是半個月的人來說,一回來就可以享受假期了。
雖然不多,只要幾天而已,可是這對於工薪階級的人來說就很不錯了,所以謝柏對歐陽亦謙的不滿也就漸漸淡下去了。
當然,這全都是題外話了,再說司徒米粒這邊,自從她早上一個慌張,再加上一個不滿掛斷歐陽亦謙的電話之後,司徒米粒就一直很忐忑不安。
早
知道她一個任性的結果就是直接導致她一整天的心神不寧,那她還不如硬着頭皮接起電話呢。
後果已經造成,後悔無濟於事。司徒米粒就只能暫時放下歐陽亦謙的事情,專心在公司裡好好工作。
不知道爲什麼,她今天早上見到柳子軒的時候,總覺的他似乎神色有些頹唐的樣子,那好看的丹鳳眼紅紅的,一點兒也沒有平日的光彩了。
他的鬍鬚也沒有刮乾淨,整個人看上去真的有一種頹廢的感覺了。可是帥哥就是帥哥,即使頹廢,也是很有頹廢的美感的。
這不只是司徒米粒的看法,公司裡的所有女同仁,都是這麼認爲的。自從柳子軒當衆解釋過之所以選擇司徒米粒成爲這次龍騰企劃的一員之後,辦公室裡的人也不再有意無意的針對司徒米粒了。
現在司徒米粒雖然還是和辦公室裡的人談笑聊天,別人聊天的時候也會拉着她,可是司徒米粒知道,至少她的心裡,再也沒有當初剛進公司的心態了。
就像辦公室裡的資深秘書跟她說的一樣,在職場上,辦公室裡的同事之間,只有在沒有利益衝突的時候,纔有可能跟別人交好。
一旦發生利益衝突的時候,第一個犧牲掉的,就是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的友誼。自此之後,司徒米粒和辦公室裡的同事之間,就保持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情。
這樣最好,進可攻,退可守。司徒米粒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道。
司徒米粒還在心裡想着要不要自己去找歐陽亦謙的時候,歐陽亦謙在臨近下班的時候就已經打電話給她了。
如司徒米粒所想的,歐陽亦謙打電話給她的目的就是要跟她約個時間見面。秉着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司徒米粒當即就答應了歐陽亦謙下午下班之後見面的要求。
柳子軒似乎還在加班的樣子,司徒米粒想起昨天下午她在辦公室裡控制不住流淚的樣子,臉上就有些發燒了。
他似乎很多時候都是最晚一個人走的,雖然他是老闆,可是卻是她看過的最自律的人了。尤其是最近,他加班更加晚了。
聽辦公室裡的其他人說柳子軒最近的笑容似乎比以前少了很多,可是有些時候有會笑得很傻,總之,就是變得有些怪就是了。
司徒米粒搖搖頭,有些想要關心關心老闆,可是她卻知道這是不切實際的。還是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歐陽亦謙選的見面地點是很適合聊天談哈的咖啡館,而且選的位置也很好,有一個大盆栽,把他們在的那一桌跟其他桌給隔開來了。
司徒米粒走進來的時候左顧右盼就是找不到歐陽亦謙,要不是服務員領路的話她還真會找不到他,除非她一桌一桌的找。
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似乎還在惱恨她今天早上掛她電話的事情。歐陽亦謙招來服務員,讓她自己點了飲料。
來咖啡館自然是要喝咖啡了。可是司徒米粒不喜歡喝咖啡,她更喜歡甜膩的飲料,例如,熱可可,所以她給自己叫了一杯熱可可,再要了一碟蛋糕。
司徒米粒點完之後就用眼神詢問歐陽亦謙,貌似男人大都對甜食不感冒呀,有些甚至還是厭惡的態
度,眼前這個看上去器宇軒昂的男人,應該也不喜歡這麼女人的東西吧。
司徒米粒確實猜的沒錯,歐陽亦謙確實不喜歡蛋糕這樣的甜食,更正確的說,他排斥一切甜膩膩的東西,這就剛好和司徒米粒這樣典型的喜歡甜食的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待兩個人都坐在位置上,可以放心聊天的時候,歐陽亦謙纔開口問道:“寶兒和貝兒,是我的孩子嗎?”
這句話問得很是小心翼翼,歐陽亦謙在心裡幾乎是給這個問題做了肯定的回答,可是他生怕司徒米粒說出來的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個答案。
司徒米粒無意識的攪拌着面前的熱可可,一直想要逃避的問題就這樣赤。裸。裸的被剝開曝曬在陽光底下,讓人無處躲藏。
司徒米粒知道自己即使說不是了,歐陽亦謙也不會相信了,而且憑藉他的財勢,他只要勾勾手指頭就能辦到的事情,即使自己說了不是,他也會馬上叫人去查吧。
那還不如自己好好把事情說出來。既然他有主動找她出來談話,就說明他是想要和她一起解決這件事情的,而不是一個錦緞把孩子搶走吧。
司徒米粒如水般柔和的雙眸帶着絲探究和不安的眼神看向他,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直接開口問他,可是她知道,最早亮出底牌的人,就是最先淘汰出局的人。
“你知道的,我能夠自己去查的,可是我沒有,爲的是什麼,就是希望這件事情不再讓別人知道,希望我們能夠好好解決一下這件事情。
孩子是無辜的,他們是需要父親的,你不能因爲自己的自私而罔顧孩子的意願。”司徒米粒的雙眼突然瞠大了,說道:“如果我說是呢?你會怎麼做呢?”
歐陽亦謙看着她的強自鎮定,可是她因用力拽進杯子的泛白的手指卻讓他知道了她的中所想,心裡就有些心疼了。
“可以跟我講講,他們倆的事情嗎?你知道的,我很喜歡他們。放心,我不會把他們從你身邊奪走的。”
司徒米粒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的男人,可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卻在告訴自己,他是可以相信的。
記憶回到了這五年間經歷過的,司徒米粒說道:“沒有養過孩子真的不知道養孩子的辛苦,當然,我這並不是在說我自己功勞多大,我只是,心有所感而已。”
司徒米粒突然停下來對歐陽亦謙這麼強調道,如炸毛的小貓似的看着歐陽亦謙。歐陽亦謙咳了一聲,雖然他沒有經歷過,但是他表示他心裡絕對沒有司徒米粒那些想法。
司徒米粒想了想,又接着說道:“那時候因爲是雙胞胎,生寶兒的時候很順利,可是生貝兒的時候就有事情了,我差點難產了。”
尤記得當時的驚心動魄,那時候歐陽青雲在一旁對醫生請求說一定要讓她好好的言猶在耳,當時的痛呀,因爲麻醉效果過來她幾乎是快要痛暈過去了。
歐陽亦謙聽到她說差點難產,手一緊,又聽到她接着說道:“還好有歐陽哥哥,他給我找的醫生時當時那個醫院最好的婦產科醫生了,最好雖然兇險,可是還好我還是挺過來了,貝兒也沒事,只是身體卻比較虛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