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堅不摧,惟快不破!劉大官人說。
直到夜晚也沒見強盜聯軍殺奔翡冷翠而來,真是有點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安度蘭長老認爲強盜們肯定已經在動員了,因爲漏網的綠魔和鹽魔絕對已經到達剃刀山了,既然敵情已經暴露,強盜們肯定會加快進攻步伐的,不是晚上來偷襲,就是明天鐵定趕到。
巫醫諾查丹瑪斯堅持認爲這世強盜要到明天下午才能來,並且信誓旦旦地說,強盜們正在準備一件殺傷力巨大的武器,這是他通過虔誠的占卜得來的結果。
晚餐時間,在大飯堂吃飯的時候,除了新加入的麝人們還有點拘謹之外,其他翡冷翠居民們都在熱烈地討論着這件事,就連半身人也拿着個大飯勺在旁邊時不時插句嘴。
唯一格格不入的是天鵝騎士歌坦妮。
大家都有點奇怪,平時的她雖然高傲冰冷,不喜歡言話,但從沒有象今天這樣失魂落魄的。
海倫和崔蓓茜都看到了她有點紅腫的眼角,問她怎麼了,天鵝女騎士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
“喝杯牛奶吧。”海倫去倒了一杯牛奶,端了過來,放在了歌坦妮的面前。
牛奶是翡冷翠最奢侈的東西了,全翡冷翠只有一頭奶牛,一般只有果果和喀秋莎有這個口福。
歌坦妮美麗修長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面前這杯牛奶,那種熟悉的乳白色讓她胃裡立刻一陣翻江倒海。捂着嘴跑到了外面去了。
海倫和崔蓓茜奇怪地看着天鵝士騎士地背影,一臉的不解。
這時候劉震撼正在垂着頭和維埃裡說着話,突然“噗嗤”一口笑,噴了熊人一臉的竹筍雁肉湯,筍片和木耳掛了維埃裡一臉。
維埃裡鬱悶死了,很嚴肅地在商討敵情,怎麼老闆突然來了個大噴發。
“老闆瘋了?”維埃裡轉頭問旁邊地老闆娘凝玉。
凝玉也忍不住了,一口參薯汁全噴在了熊人的臉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凝玉趕緊拿起餐巾幫維埃裡擦臉。“我自己來吧。”維埃裡接過了餐巾。
“我們繼續說剛剛說的事。”劉震撼想想又要想笑,這次硬忍住了:“小貝今晚辛苦一點,把獒人兄弟們夜裡分成十崗,今晚在角樓上值夜。在晚你們的視力是最好的,紅土高坡四周兩裡地之內多燃幾堆火。每個死角也不要給我放過!嚴密監視!”
“老闆您就放心吧。”貝拉米拿起個長條麪包,用餐刀挑着蜂蜜塗了厚厚的一層,剛想咬,又拿起古德盤子裡一塊鹹魚,裹在了麪包裡。
“只要他們敢來,就逃不過我們獒人如同閃電一般敏銳的目光!”貝拉米口齒不清地邊吃邊說道。
“綠魔逃脫了不少,按照他們的能變換皮膚顏色的那種本領。多少要留神一點,萬一它們又象上次夜襲人類傭兵那樣,還真難應付。”劉震撼拿起餐巾,幫旁邊地果果擦了擦嘴。
果果神氣地穿着個豹皮肚兜。小爪子裡撰着一隻肥碩的大雁腿,油嘟啷的小嘴正在咀嚼着一塊玀莎獸內,小屁股扭來扭去的。果果不吃肥膘肉。掂起腳尖撅着小嘴,把肥膘全送到了劉震撼嘴裡。
“來也不怕,能移動的東西都進不過我們的眼睛。”貝拉米伸出手,想跟果果要大雁腿。被果果在腦袋上敲了一記。
“該重視的還是要重視!和元素力量基本上算的上是絕緣地綠魔也能誕生出三個薩滿巫師,光這一點,我們就應該對強盜收起輕視之心。”劉震撼把嘴裡的肥膘肉嚥下了肚子,用湯匙敲了敲桌子,四周頓時安靜了。
“正視每一個敵手永遠存在我們的字典裡!今天晚上所有的成年戰士全部藤甲不離身,把兵器塞在枕頭下面睡覺,明天到中午他們還不來,我們就去攻打他們了,反正早就想收拾他們了,現在剛好他們全聚集成一堆了,早點剿清算數。”劉震撼說道。
“是的!大人!”四周一片響亮威武的聲音響起了。
“每個人都在飯後到巫醫那裡分派毒藥,除了抹在武器上之外,也抹在衣領上,戰鬥中萬一不幸受傷被俘,就用你們的生命去證明自己地勇武!”
美女蛇導師看着興致昂昂的劉震撼,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嘆了口氣。
歌坦妮臉色蒼白地走了進來,抿了抿嘴角,要了杯清水,什麼也沒吃。
海倫悄悄問劉震撼:“你是不是知道歌坦妮責罵了?”
“我……”劉震撼看到遠處歌坦妮的目光正在冷冷地凝視着他,趕緊搖搖頭,假作喝湯:“……不知道。”
“哦……”海倫點點頭,悄悄地說道:“我着她今天嘔了無數次了你說她是不是……讓巫醫諾查丹瑪斯幫她看看吧……”
海倫一臉菜湯。
劉震撼也沒去睡覺,自己捧了一箱魔獸血液去了一個沒人住的窯洞,凝玉、和艾薇兒不放心他,把小豬崽和果果安排睡覺了,帶着羽翎衣過去那個窯洞一看,才發現他正在忙得熱火朝天,三個綠魔薩滿就規規矩矩站在一旁。
凝玉淺顰一笑,拉着艾薇兒坐在了一邊,想看看劉震撼究竟在忙什麼,被劉震撼神神秘秘地打發走了。
劉震撼把匕首。刺劍,抽出來全放在了木桌上。
寒氣森森地武器讓窯洞裡的空氣頃刻間一陣冰涼,三個綠魔薩滿都有點心裡拎的慌。
“過來!”劉震撼拿過了一大段木頭。送到了三個綠鹿薩滿地面前:“看看,這是不是櫻桃木?”
“這是上百年的櫻桃木,。”三個綠魔薩滿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這種樹質太軟,用來打人肯定不行。”劉震撼拿起匕首,就象削蘋果一樣,把這段木桶粗的櫻桃樹段毫不費力地剖成了一根根竹竿粗細地木軸。
“那是那是……”三個綠魔薩滿一陣點頭哈腰。櫻桃木雖然不是很好的木材,拿來打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當然了,和土蝮蛇鞭子相比的話,的確是差了點。
“現在。你製作一根法杖給我看看。”劉震撼把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對最年長的那個綠魔薩滿巫師說道。
老綠魔哪裡敢說個“不”字,趕緊上來拔匕首,使了吃奶的勁,把一張老臉憋成了紫雀茄,總算纔將匕首拔了出來。
刻畫線條,篆刻奇怪的圖案,這些活老綠魔也算是熟絡。匕首又鋒利,不一就將法杖做好了。
劉震撼在箱子找了一瓶紅色的摩蘭陀飛鳥血,遞給了老綠魔。
老綠魔薩滿把櫻桃木法杖伸進了玻璃瓶中,觸碰着紅色地魔獸血液表面。閉上了眼睛,作沉思狀,就象是有一種奇妙的吸引力在牽引着。
這些紅色的摩蘭陀飛鳥血從法杖底部慢慢地沿着線條和圖案之間相連接的凹槽,慢慢地遊動到了法杖上。
老綠魔的眼睛睜開了。
劉震撼摟過了這根法杖,裡面的摩蘭陀飛鳥血在凹糟中隨着他的擺動不停遊動着,就是不墜下來。
以前綠魔的法杖還不能給他有什麼感覺。但這根摩蘭陀飛鳥血灌注地法杖,卻讓劉震撼清晰地捕捉到了一種強大的元素力量在波動。
“試試看威力。”劉震撼將這根法杖丟給了老綠魔薩滿。
老綠魔用法杖播灑了一道紅光,浸潤在了身邊兩個年輕的綠魔薩滿的身上,兩聲怒吼過後,兩個綠魔地身體開始膨脹了起來,原本乾癟的臉上就象充氣了一樣,明顯鼓了起來,身上樹葉一樣的綠毛也根根直豎了起來。
兩個綠魔地眼睛裡閃動着紅色的嗜血之光,慢慢地向站在桌子後面的劉震撼走來。
劉震撼冷冷地看着他們倆,抱着膀子。
他的眼神就象一頭巨象在看着腳下地兩隻螻蟻。
嗜血之光和理智在兩個綠魔的眼睛裡掙扎着,兩個綠魔雙手顫抖着舉起了雙手,想來卡住劉震撼的脖子,被劉震撼一人賞了個大嘴巴。
這兩巴掌抽得兩個綠魔哭了,也徹底清醒了。
有個綠魔的視網膜都被抽得脫落了,蹲在地上摸摸索索地,象個瞎子。
“歐比斯拉奇!到底是上品魔獸血液,威力大的很哪!”劉震撼冷笑道,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拿起了匕首,揀起了一根櫻桃木杖開始雕刻了起來。
“難道他也想製作法杖?”兩個眼睛沒瞎的綠魔薩滿互相翻了翻白眼。
被他們猜中了,劉震撼的確是想用綠魔薩滿運用元素力量的方式來製作瞬發戰歌的法杖。
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劉震撼就沒有停止過學習和探索更高更強力量的道路,雖然自身戰歌有巨大的缺陷,但劉震撼從沒想過要放棄戰歌。
但凡是到手的東西,劉震撼就永遠不會放棄。
比蒙戰歌由於一些拗口的音階是神語和上古精靈語,根本無法用比蒙文字來描寫,但劉震撼的自創戰歌不同,他用的完全是漢語。
《發如血》……“靈魂鎖鏈戰歌”、《特軍令》……“狂暴戰歌”、《我家住在紅土高坡》……“姜之忍耐夔歌”,再加上首許久不用的《站在高崗上》……“通靈戰歌”,算起來這四首戰歌就是劉震撼所有自行領悟的戰歌了。
以前每次戰鬥他都能領悟出一首戰歌,但現在這種頻率明顯減慢了。可見天才的靈感也總有枯竭地一天。劉震撼自己也不相信能靠領悟力自制出比蒙祭祀那品種繁多的戰歌。如果說想靠這四首戰歌橫行天下,那就只有另闢蹊徑。
艾薇兒的魔法蚌殼卷軸和綠魔薩滿給了他同樣地啓示,那就是——速度。
劉震撼在窯洞中的時光也不全是雙修。也花了很多的時間和艾薇兒研究魔法蚌殼卷軸上陣圖的奧秘以及元素力量的共通之處。
老劉從來沒有將元素力量看得有多奧妙,對他來說,任何元素力量的體現形式就是科學,所謂人類魔法師的禁咒,其實和導彈重炮區別也並不大,只不過一個是用炸藥和鋼鐵,一個是運用空氣中無處不在的元素分子整合而已。所謂比蒙戰歌,其實也就是運用元素力量,增加和激發生命潛能的一種方式而已。
雖然還有很多地方不明白。但只要有了系統地步驟,這一切就不再是劉震撼需要考慮的了。
一加一等於二,這大家都知道,可誰研究過爲什麼等於二?
劉震撼在南疆入伍前,雖然文化水平不是很高,可一手漢字卻寫得着實地道,雕刻就更不用說了,那時候沒參軍之前。劉震撼和哥哥在家成天用木頭、石蠟,逮着什麼就刻麻將,比起今天光刻歌詞也差不多。
哥哥喜歡帶着他到處去拓片,逼着他臨摹書法。小時候糧食不夠。兄弟倆都把吃的省給妹妹,自己用精神食糧充飢。
哥哥的夢想是非成爲一個書法家,劉震撼的夢想是成爲一個畫家。劉震撼長得雖然粗豪,其實還是有點文化天賦的,那個時代很多有天賦的人都被埋沒了。
劉震撼想長大去畫春宮,哥哥和他在大街上看過“破四舊”的時候被燒掉地春宮畫。那張《熙陵幸小周後圖》讓劉震撼至今記憶猶新。
只是他們倆都沒想到的是,短短几年之後,一個今後成了最大的黑幫教父,一個成了異世界縱橫大陸的比蒙天王雙祭祀。
綠魔們驚訝地發現這位領主大人一邊篆刻着櫻桃木柄,眼角居然噙着世許閃動地淚花,這種淚光真摯的沒有一絲掩飾,完全不同於這位領主大人平時的鐵血作風。
“人生啊人生……”老綠魔不禁有點唏噓了,抹了抹眼角,感慨萬千。旁邊那個綠魔覺得自己這個同伴有點傻B。他的嘴角鼓起了老大一塊,是剛剛被一耳光抽的,旁邊還有一個瞎子還在摸索着紅土牆壁。
劉震撼手法有點生疏了,花了一個小時左右纔將每首戰歌各刻了一根法杖,舒服地伸了個大懶膊,滿意地點點頭,覺得自己什麼時候有空可以再刻一副麻將吧,正好一家四口。
但是接下來怎麼把魔獸血吸到字裡面呢?劉震撼自己心裡一點底也沒有。
難道也靠冥想?
劉震撼決定試試,從箱子裡取出了幾種和戰歌光環顏色相對應的魔獸血液,用冥想的方法試了試。
他從來就沒有靠冥想積攢過歌力,這次一試,果然一點用也沒有。
劉震撼不死心,又試了試往魔晶灌注歌力一般,魔獸血液咕嘟咕嘟冒了一堆泡,變成了魚籽一樣地滾圓,堆積滿了整個玻璃瓶,可還是無法象綠魔薩滿那樣遊動到法杖上面來。
劉震撼陷入了沉思。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回自己窯洞去找支鵝毛筆過來,把這個魔獸血液塗上去看看。
出了窯洞,劉震撼看到,一個模糊的黑影坐在紅土高坡的翹巖上。
這塊翹巖是嵌在紅土高坡中間的那個石頭神像伸出的胳膊,那個石頭胳膊不知道哪一年就斷了,現在就剩下一塊翹着的石頭茬子會當臨絕頂。劉震撼沒走近就看出了這個黑影是誰了。
體形這麼纖美,背後生着一對翅膀的,全翡冷翠只有一個人。
今晚天色陰晦,香帕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歌坦妮的臉埋在翅膀裡,肩膀一下一下地抽搐着。
激烈的夜風吹得她的長髮不停地擺動着,劉震撼走近了,有一縷發稍輕輕地撩動着他的鼻子,一股好聞的香味,像家鄉的桂花。
人家還是一個小女孩,又是自己導師的導師的導師的女兒,怎麼說也是一家人,怎麼就搞成了這樣?劉震撼忽然覺得有點內疚了。
扯下了肩頭的羽翎衣,輕輕地披在了歌坦妮的背上。
歌坦妮覺得身上一暖,一擡頭,認出了匹格領主,猛地站了起來,憤怒地看着他,美麗的眼睛裡一片晶瑩的淚珠。
“對不起……”
“滾!”歌坦妮的眼裡噴着火。
“我們之間本來沒有過節的,我也不想有。”劉震撼說道,“有的事情發生了也就發生了,你想逃避也是逃避不了的,也許笑一笑就過去了。”
歌坦妮不再做聲。
“出糗的事又不是隻有你一個人遇到過,我就比你還要糗過。”劉震撼繼續說道。
“胡說!難道你也被人……”歌坦妮終於忍不住反駁了,但下面的話她沒好意思說得出口,但劉震撼不用猜都知道,歌坦妮的臉這時候肯定紅了。
劉震撼“嘿嘿”一笑,跟歌坦妮講起了曾經在暗精靈巢穴冒險的事,包括和暗精靈女王在大庭廣衆之下乾的那事,全說了出來。
劉震撼講故事很有一手,沒有帶上一個粗字眼,歌坦妮聽得都有點入迷了。
“我被一個尊貴的親王和自己的下屬看到了這事,你說我糗不糗?”劉震撼說道,“我連凝玉和艾薇爾都沒敢告訴。”
“那爲什麼要告訴我?”歌坦妮問道。
“我覺得欠了你的。”劉震撼說,“我原先只是討厭你而已,僅僅就是討厭,沒到恨,我不希望一個純潔的小女孩一輩子心裡都有個結。”
“我恨你,我甚至想過要殺了你。”歌坦妮說道,“雖然我沒殺過人,但我真的很想你是死在我劍下的第一個。”
“那是做夢。“劉震撼毫不留情地說,“這個世界上,能殺我的人除了在地獄就是在天堂。”
“你真狂妄。”
“好了,不跟你多說了。現在我把我的秘密也告訴了你,你心裡是不是好受了一點?”
“是好多了。”歌坦妮的確覺得輕鬆了一點。
“人都是這樣,如果一個人沒鞋子穿,他覺得自己好倒黴,可是當他看到一個沒有雙腳的人,他會忽然覺得自己很幸福。”劉震撼“呵呵”一笑。
“我會把你的事告訴海倫大人和凝玉姐,讓她們對你死心。”歌坦妮的話像是賭氣。
“別讓我恨你。”劉震撼的眼睛裡閃着幽幽寒光,但天鵝騎士的目光毫無懼意。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永遠想在對方的眼裡是完美的,我也不例外。”劉震撼嘆了口氣,“隨便你吧,我說出自己心裡的話就可以了。”
“反正我一定會說的,你這個醜陋而卑賤的匹格。”歌坦妮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們這些貴族,除了以貌取人,還會什麼?”劉震撼冷笑道,“匹格族就不是比蒙?我知道你從第一眼看到我開始就很看不起我!我爲什麼被你看不起?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就因爲我是匹格族比蒙?就是因爲我長得醜陋?”
“因爲你既醜陋,又很無賴,全無半點貴族風範。”歌坦妮說。
“貴族就是心地善良的?那麝人的遭遇是怎麼回事?貴族風範不是光體現在儀表上的,歌坦妮騎士!”劉震撼不屑地撇撇嘴,“海加爾時代的正直貴族,已經消逝了一千年了。倘若我真的是一個無賴,何必來和你道歉?我大可以把這件事情通過吟遊詩人們的嘴傳誦出去,到時候看誰更丟臉。”
“那你答應我,今天……這件事永遠也不能說出去,永遠。”歌坦妮完全被劉震撼打亂了陣腳,話裡已經帶了哭腔。
“我指着戰神的名保證,今天這件事我永遠也不會說出去。也希望你拿出真正屬於天鵝族如同天空一般的胸襟來,不要再跟我處處爲敵。”劉震撼有點想笑,怎麼說着說着,這個小妞倒來求自己了。
“我們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順便借我樣東西用用。”劉震撼一邊說,一邊伸手在歌坦妮的翅膀上拔了根羽毛。
“你想借什麼?哎喲……”歌坦妮猝不及防,眼睜睜被劉震撼拔去了一根漂亮白羽。
紅土高坡下傳來“通”的一聲禮花爆炸一樣的聲音,掩蓋住了她的叫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