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焦鹽沼澤果然不是個善茬居住的地界,整座沼澤的正面被兩座巨大的死火山切成一個寬闊的入口,入口處是一個下窪地,站在五六米落差的斜坡上極目鳥瞰,沼澤裡是一片神幽的暗紅,一個孤獨的地底太陽這面落着一羣孤獨的金烏,淒涼的風滴溜溜滾過了夾縫般的山口,彷彿是萬戶蕭疏的餓鬼在唱着頭七望鄉的歌。
沼澤入口處一座巨大如山的屍骨堆也證明了這個火焰君主的可怕,這些屍骨堆的骨頭大多是矮小的穴居人爲主,也有一些高大粗壯的骨骼充斥其中,殘缺的骷髏屍骸碼成了一個均勻的小山,風一穿過骷髏腦袋的五官就帶出了一串串“嗚嗚”的鳴響,遊蕩着的磷火就像螢火蟲一樣在漆黑的空間裡瀰漫着,慘淡的光芒映襯的整個究竟更加陰森駭人,無論是誰站在這裡,在怒焰大陸上,幾乎沒有任何生物敢於進入這裡,就算是強大的堤豐巨人也不行,火焰君主纔是這裡唯一的王者,他在這裡統帥着地獄焦鹽沼澤裡無數的魔獸和火焰怪物。和墮落精靈們一樣,火焰君主也會時常派遣大軍踏出沼澤四處打打秋風尋找新鮮的活祭,整個怒焰大陸能在他的大軍面前自保的生物少之又少,而這些骷髏山中的屍骸,就正是火焰君主的魔獸大軍尋找來的活祭。
無數的古怪魔獸在幽暗地域中活動着身影,給這個焦鹽沼澤的註解標明瞭更直接的內涵,也爲這裡打上了殺戮和死亡之地的正宗商標,闊達千里的沼澤內部除了錐型矮火山就是半殼狀和半流動着地熔岩液體,一大片一大片的黑巖版塊在熔岩上漂浮蕩漾着,箬莎燈心草————這種生長着這裡的唯一植物,葉片中竄出的蒲狀穗棒藏着一叢一叢瞳瞳鬼火紅光,讓暗紅色成了這裡唯一主宰的顏色:而沼澤地面上不時地冒着“咕嘟咕嘟”地滾燙氣泡和帶着死亡氣息的黑煙。也是這裡僅有的裝飾;每道滾動醞釀着的熔岩流不時會爆起一團沖霄而起的浪焰,帶着一層淡淡的鹽霜裝扮漆黑的天空,然後噼裡啪啦地灑落,這種鹽霜除了熾熱之外,也有極強烈的腐蝕能力。稍一接近就燻人欲倒。
換作以前,要是參與這次屠魔行動,隨便哪個也得心頭忐忑一下,但今天肯定是個例外,血肉橫飛的戰爭場面讓這些觀衆們的血脈賁張,渾身躥動着好戰地血液,如同做了一次最好的戰前動員,每個戰士的胸口都像被堵住了一般,期待砍人,或者被砍。
善良而正直的羚牛武士對這裡並不陌生。他們一度曾經想要毀滅過這個邪惡的野蠻的火焰君主,因爲每年地底巡遊者大多是毀滅在火焰君主的狩獵大軍手裡,而不是栽在墮落精靈的還鄉團刀下,可惜他們太過於自不量力了以他們的強大也只能和火焰君主的狩獵大軍打個照面,而進入滾燙地地獄焦鹽沼澤,和這位邪惡的火焰君主面對面火併一次的資格他們還沒有獲得。堤豐巨人倒是能進去自如這座焦鹽沼澤,但他們再強大也不會囂張到自認爲可以和這裡無數的魔獸和古怪生物對抗,更別說再加上一位火焰君主。
無數的巴提茲熔岩怪和火棲魚人是迎接精靈大軍的第一撥敵人,對於焦鹽沼澤中的這些智慧低下的生物來說,戰鬥幾乎是唯一地本能,從斥候開始,精靈大軍直到全部接近,這些悍不畏死的魔獸就沒有停止過一刻地騷擾,漫天的攻擊魔法和猛撲過來的獠牙和利爪是這裡唯一的主旋律,黛絲和若爾娜第一反應就是用帝維水晶球拍攝下這些絢爛的畫面。
戰況地程度異常慘烈。這些魔獸的數量也着實驚人,被火焰君主統籌成簡單編制的軍隊之後。這此魔獸的戰鬥力也有着大幅度的提高,雖然它們的攻擊毫無章法、凌打然在第一天就給墮落精靈們造成了數百人的傷亡,雖然這些魔獸傷亡數字可能是十倍於此。可是越是打下去墮落精靈們越覺得不安,因爲它們聚集的似乎越來越稠密了。
“暗夜魔錯手”加林查的指揮能力自不待言,除卻安排了正面進攻力量,逐波次誘敵而出之外,一股一股空軍小分隊也被她從四面八方灑了出去,據說在焦鹽沼澤的深處有一座魔冢,而火焰君主正是生活在魔冢之中,長年吸取着火焰與狂暴力量的怪物,只有踏入滾燙的沼澤深處,卻進攻沼澤深處的魔冢,纔可以激怒火焰君主出來迎戰,達到速戰速決的效果。
只是魔冢究竟在哪這是誰也不知道的,畢竟墮落精靈們從來就沒招惹過這個對自己並未妨礙的強大存在,而知道一點點情況的羚牛武士,在劉震撼的指使下又在三緘其口,所以墮落精靈聯合大軍只能使用大海撈針一樣的拉網戰術,去一遍遍地淘了,好在這次空中數量也足夠使用,總有能夠遇上的機會。
劉震撼沒有別的要求,只是一再關照這些參戰的精靈們,只要是火焰君主出來,致命一擊必須由他來完成,這個要求差點沒讓兩個摩爾法師在心裡鄙視死,只有自己幹掉的對手,纔可以從血液中汲取元素力量,哪怕只是想想可以汲取一個火焰君主血液中的魔力,兩位摩爾法師也會興奮得發瘋,雖然他們倆已經是高級魔法師,汲取的魔力遠沒有低職稱法師那麼海綿吸水般暢快,但是能從一個火焰君主身上汲取到的魔力也是恐怖的,至少飛昇個一級是絕對沒問題的,無論於公於麼又怎麼會把機會讓給這個比蒙領主將他那“死亡領主戒指”裡的戒靈換一個居民?這種大型軍隊羣毆超階魔獸的機會一輩子說不定只能撞上一次,此時能撈不撈,豈不是十三點?
戰鬥從打響了之後,這種歪腦筋就在幾個壞蛋的腦海裡沒有停歇過,一個個睜大了眼球就等火焰君主的出現,就像火焰君主是頭待宰地玀莎獸一般手到擒來。
半天之後。隨着焦鹽沼澤中魔獸的屍堆如山和墮落精靈聯合大軍的越戰越勇,更高級別的魔獸“羽焰火蛇”也開始出現了,這種高階魔獸身長十米左右,有一對火焰形狀的羽翅,魔法釋放快捷而狠辣,被它咬中也同樣會感染炎毒。雖然數量僅僅區區十來條,卻仗着快愈閃電地飛行速度和魔攻把空中玩命戰鬥着的鷹牛人折騰的夠戧,害的騎着白虎的精靈祭司不停地播灑着治療術替鷹牛戰士解圍;作爲客軍支援作戰的潮汐領主革瑞恩又玩起了那招看家絕技“朦朧術”,不時地偷偷摸摸隱身接近戰場,用劇毒尾鉤將一條羽蛇麻倒,上去就是一口,羽焰火蛇畢竟是高階魔獸,魔法攻擊也不是說着玩的,革瑞恩自然不會那麼盡力去幫忙,只想着痛打太平拳便是。有重傷的羽焰火蛇飛過,革瑞恩偶爾也會表現下英勇,地上的老劉和黛絲帶着民兵們站着,不時地交流着對戰況的看法,用帝維水晶球盡情記錄着這些墮落精靈軍隊地缺點,以待將來研究作備案。
壹條也比較陰險狡猾,揹着果果和喀秋莎的它總是戰場周圍飛來飛去。動手是絕對不幹的,只是專揀羽焰火蛇的屍體搶,誰趕擋它的路,就是一狼牙棒遞過去先,壹條非常喜歡吃蛇,這一點和革瑞恩喜歡吃腦袋倒是相映成趣,至於果果和喀秋莎,這兩個小畜生和劉震撼有着相同的惡趣味,都相當喜歡收集魔晶,只不過是一個喜歡拿給劉震撼。還有一個喜歡交給歌坦妮。財帛動人心,自打高品階的羽焰火蛇出現之後。兩位血精靈中地高級魔法師也開始抄手上陣了,他們座下的血嬰全都是可以飛行的,而且魔抗能力也比巨魔蝙蝠強太多了,高級法師的高階血系魔法也遠比劉震撼之前在火焰山谷見識過的血系魔法要霸道許多,一道道“血影飛刃”在構成傷害的同時。也能有吸血的邪惡效果,再加上座下的血嬰幫忙,法師全力攻擊,血嬰全力防守再加偶爾反擊,兩個魔法師的戰鬥力幾乎擁有了等同於四個魔法師的戰鬥效果,走捷徑地墮落魔法如果能夠大成,果然是犀利而狠辣。
兩們摩爾高級魔法師各自帶着一票精銳巨魔蝙蝠騎士無恥地圍攻一條羽焰火蛇,不一會功夫就打的這兩條羽焰火蛇一前一後因爲傷勢沉重落荒而逃,兩位血精靈高級魔法師帶頭追隨者武士們一反常態,捨身追着羽焰火蛇殺入了焦鹽沼澤地深處。
翡冷翠的奧特加大師看的眉毛一聳一聳的,不時和領主大人交換着眼神,這兩個法師座下的血嬰可不單單只是擁有法師一半地戰鬥力,血嬰的魔法攻擊中明顯還攙雜着閃電系的魔法加成,和血系魔法形成了混合濺射的效果,雖然實戰效果並沒有恐怖到令人驚訝的程度,卻實在是個偉大的發現————在愛琴大陸地地表世界,除了聖城奇奧魔法師之外,在不使用魔法裝備的情況下,還沒有魔法師能夠自行形成雙系魔法的混合魔攻,能叫兩個娃娃做到,的確是讓人感到嘖嘖稱奇。
劉震撼給奧特加和其他幾位翡冷翠法師們講解了一下什麼叫血系法師的血嬰,劉震撼早已知道血嬰的實力也同樣取決於魔獸宿卵的強大與否,這種魔法混合濺射其實就是魔獸的卵以血飼方法孕育而成血嬰之後,殘留在血嬰身體之中屬於魔獸胚胎的天賦魔法本能,先天的魔法本能和後天的血系潛力自然地融合到了一起,所以形成了這種混合魔法的效果。
奧特加大師能夠接受這種假設,血嬰是由後天的血飼和孵化之後,由魔獸體態形成了嬰兒狀的外表,兩位摩爾法師的血嬰明明還生着一對鱗片肉翅,明顯還保留着一定的魔獸稟賦,怎麼着也不會將全部的先天魔法能力給踱掉。
墮落魔法就是墮落魔法,這種邪惡魔法走的是捷徑,雖然比普通魔法師在高級別進階上困難N倍。魔法威力也弱化許多,但是捷徑畢竟是捷徑,不但容易上手,而且擁有血嬰的高級魔法師幾乎和比蒙祭祀一樣,是帶着幫手作戰了。一旦進階程度達到魔導士和魔導師這種高階法師,其實力和中高職稱時就完全是一個顛覆性地概念了,縱然和普通魔法相比,威力遜色許多,但是以一打二,誰敢小覷?
老劉和奧特加大師深深地爲這些摩爾僅有兩位高級魔法師而舒了口氣,畢竟摩爾中也只有高級法師纔有能力血飼血嬰,而摩爾八百名魔法師大多數的工會職稱也就是初級法師而已,其實力最多和普通見習魔法師和魔法學徒差不多罷了,至於能夠有希望進階高級法師的中級摩爾魔法師。現在數量也不過是三十二人而已,從馱都的數量就可以清晰地窺出血系魔法的進階難度,底細全被老劉掌握,又有何懼。
等到兩位摩爾高級魔法師從沼澤深處回來之後,兩位法師和追隨武士們地手中多出了十幾枚南瓜大小的火紅色薄殼蛋,這趟沼澤深處之行看來並不輕鬆,兩位摩爾法師身邊的蝙蝠騎士有一大半沒能再飛回來。
“難道血嬰也可以再更換一個更厲害的不成?或者這是給其他的摩爾高級魔法師備用的?這不大可能?他們的中高級進階是個大坎,哪有那麼容易邁過去?”奧特加大師壓低了聲音悄悄地問老闆。
這火紅色薄殼蛋無非是追到了羽焰火蛇巢穴裡搶來的蛇卵罷了,能讓兩位摩爾法師甘冒生命危險追進沼澤,肯定是得有價值才值得這麼幹的,地底不比地表,這裡地飛行魔獸侷限於自然環境的影響,種類並不多,戰鬥力強悍的就更少了,卵生的飛行魔獸更是隻有有限的幾種。奧特加大師的奇怪不是沒有理由。
“血嬰的二次血飼不是不可以,但是得血嬰死亡。或者再次進階時纔可以。”劉震撼也同樣壓低了聲音告訴奧特加大師:“血嬰戰死地後果很嚴重,本體魔法師也得去掉半條命。還會產生嚴重的魔力退化,弄不好降個兩階都有可能。”
環繞在老闆身邊的四大侍衛,除了內德維德之外,其他三個都是一陣奇怪的翻白眼,心想老闆怎麼能知道這些血精靈法師內幕的。艾弗森更是疑惑不已,老闆明明就是個文盲型的粗人,怎麼來到地底沒幾天,連自己和墮落精靈經年戰鬥的堤豐巨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怎麼敢跟如數家珍似的?
焦鹽沼澤的入口膠着的戰鬥更加酷烈了,一陣陣地乾燥熾熱的怒吼與咆哮從遠方地黑暗中響起,幽暗中一雙火紅幽幽的燈光狀眼球若隱若現着。
“聽聲音好像是巴託惡魔來了!”羚牛武士鄧肯臉色一變,扯着嗓子狂吼道。
“不對!”艾弗森趴在地上聆聽了一會,從地上跳了起來大叫道:“除了巴託惡魔之外,還有十個霜鎧巨人!”
“胡扯你孃的蛋!”劉震撼差點沒賞這小子一個大腳印子。
答案的塊頭不大,聲音倒是非常堤豐巨人化,他的大嗓門甚至連遠處地墮落精靈們也全聽見了,每個墮落精靈都在哈哈大笑,就連矜持的貝尼特斯親王也撐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想這個矮人太有意思了,地表的冰霜巨人怎麼可能跑到地底來呢,真是個滑稽的冷笑話。
“這是鹽霜巨人,也算是霜鎧巨人。”艾弗森委屈地說道,這次他的聲音比較小,除了劉震撼之外誰也沒聽到。
“戰神在上!這羣傢伙裡面還有伊米爾牛頭人!”鄧肯聽到了風中隱約傳來的“哞哞”牛嗥聲,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地變幻。
“伊米爾牛頭人?有這種布爾戰士嗎?”劉震撼愣住了。
雖然沒聽到翡冷翠諸位敗類們刻意壓低的聲音的討論,也沒有和焦鹽沼澤的強大生物打過交道,不過墮落精靈們也沒有大意,巴託惡魔在地底也算是威名赫的魔怪,號稱是火焰君主的近衛軍,每一次火焰君主的大軍,都是由巴託惡魔領軍橫掃大陸,捉回大量的活祭由火焰君主享用。作爲卓爾指揮官的“暗夜魔獵手”加林查不敢怠慢;大量地河仙人被“暗夜魔獵手”加林查重新佈置了火力配置,構築了交叉火線,儘量避免兩座巨大的死火山所能影響到的“伽瑪射線”的射擊角度,爲了突出視野,整個陣地都推前了。最前沿地帶的骷髏山也被犁亭掃穴般蕩平了,卓爾地強力兵種蠍化卓爾和主母的親衛隊兩百名密林守護者全都佈置到了第一線據守。
既然近衛軍已經出去,也證明火焰君主有可能被小分隊的鷹牛戰士騷擾的甦醒了,有可能決戰就在眼前,所有的精靈空軍全部蓄勢待發,將戰線拉扯到沼澤的內圈上空,雖然溶岩沼澤無法讓步兵深入攻擊,但是隻要抗住這一輪,吸引出火焰君主就算大功告成了。
畢竟直到現在,墮落精靈們還藏着暗招沒使用呢。遠征軍拾實在的四臺鳥翼弩車已經架設上了火山背上的陣地,巨魔蝙蝠騎士聯隊和八百頭雙頭奇美拉騎士也已經蓄勢待發,一千八百名精銳空軍一擁而上,除非是突然長出翅膀,要不然火焰君主是逃不了的。
“咱們撤到後面去。”劉震撼笑嘻嘻地對身邊的翡冷翠民兵們招了招手。
沉重地腳步踐踏起滔天的溶岩撞擊聲,有着虯結的羊角的巴託惡魔和魁梧的鹽霜巨人在黑暗中透出了恐怖而巨大的身影,它們的身後露出一個個強壯地牛頭人戰士的背影。所有的精靈戰士們都在緊張地凝視着前方,握緊武器困難地吞嚥着口水。
劉震撼帶着一大票民兵站在數百碼外的斜坡上俯瞰戰場,若爾娜和黛絲手中各捧着一個帝維水晶球,從兩個角度緊張地記錄着即將要開始的大戰。
兩個血精靈魔法師和二十來個卓爾魔法師就待在斜坡下不遠處,一隊隊的黑暗之奴和骷髏兵、黑武士在卓爾法師的魔法詠唱下,補充着第一線的肉盾叢。
“暗夜的幽魂啊,請你響應着我地召喚,將力與靈的美麗在這漆黑中綻放,將永生地激情與不死的榮耀帶給在這漆黑之中綻放,將永生地激情與不死的榮耀帶給我別樣的驚喜…………”劉震撼跟着這些卓爾的魔法詠唱,搖頭晃腦地嘀咕着。
“你居然會上古精靈語?”黛絲和若爾娜睜大了美麗的眸子。手一抖差點把帝維水晶球摔地上去。
“我已經是一個光榮地外籍精靈。”老劉笑咪咪地說道:“成爲‘暗夜守望者’之後可以獲得一個很不提上蹕的天賦,那就是傳承上古精靈語——好歹我也算是半個蛛後蘿絲的地上行走者。如果無法用精靈語向卓爾們播灑蛛後蘿絲的榮光,豈不是太說不過去?”
幾個老闆娘就算是再見多識廣,也不可能聯想到地底墮落儀式其實就是讓李察做出肉體奉獻,當然也不清楚這個墮落儀式背後的守望者獎勵是什麼;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糊塗的,她們天真地以爲就如李察所說的那樣。僅僅就是和幾個蛛後蘿絲的強大神僕打一架,過關斬將便是守望者了。
“暗夜守望者”的“蛛網術”和“暗影突襲”兩大獎勵都不算是什麼太布爾B的天賦魔法,卻已經讓幾位老闆娘開心了好一陣子了,現在又曝出李察傳承並且掌握了上古精靈語這個冷門天賦,怎麼不讓老闆娘笑掉滿口的銀牙!對於其他比蒙來說,傳承上古精靈語或許比不上傳承“捕風捉影”這兩個歪門魔法更實惠,不過對於一個比蒙祭祀來說,這個冷門天賦的好處之大不言而喻,因爲在比蒙祭祀的戰歌之中,收尾音階不是上古精靈語便是龍語,掌握到拗口的上古精靈語這門外語,無論是在教授學徒還是自我我修煉方面,所能起到的效果都是飛躍性的。
自我修煉對於劉震撼來說,明顯有點希望在田野上,“血之祭奠的詛咒”的存在,早讓這位兄臺徹底斷送了戰歌方面百尺竿頭再進一步的任何可能,指導指導別人倒是絕對可能的,不光光是戰歌,就連魔法的某部分音階也同樣有這個侷限,所以一個精通上古精靈語的老闆橫空出世。雖然不能給翡冷翠地祭祀和法師們迅速飛昇幾個臺階,但是更上一層樓倒也不是奢望。光是這個理由,就不能不讓大家像心頭灌了一口蜜一般,從頭甜到腳。
雀躍的氣氛還沒爆發就立刻被劉震撼迅速給壓制住了,這件事當然不能給墮落精靈們知道。黑暗精靈們能夠成功實現墮落儀式的例子在歷史上並沒有出現過,就連黑暗精靈也未必有親歷了墮落儀式的劉震撼更能體味出其中的好處,這也可能是蛛後蘿絲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真有人能夠完成這個不可能完成地儀式吧!又或者更沒料到,會有一個以體質孱弱聞名整個大陸的比蒙祭祀能夠幹出這種事來,守望者的這幾個小小獎勵,換個武士擁有,的確沒什麼大用處。
三個草包大內侍衛很快反應了過來,肥羅拿胡蘿蔔一般粗細的手指戳住了老闆的胸口,自己翻着白眼,半晌遲遲說不出話來。他終於知道老闆爲什麼連儲物腰帶中那兩本用精靈古文書寫,已方根本看不懂的銅版魔法書和劍譜和也要拓印一份再還給貝尼特斯親王的真正原因了。
“那本銅版魔法書只是塊敲門磚罷了,就像祭祀的‘智慧啓蒙’一樣,只是領進門的,修行還得看自己地天分,更何況,實戰型的魔法必須要導師親口傳授和長時間的糾正指導才能學會。血系魔法的入門倒是簡單,只要能從血液中汲取到足夠強大的魔法力量就可以算涉足此道,比如……汲取一頭巨龍的血液魔力……但是沒有導師的指點,我還是永遠不可能學會任何血系魔攻,就算魔力修煉到了聖奇奧法師地級別也是白搭,空有一座森林,沒火它也燒不起來。”劉震撼看出了羅德曼的念頭,了陣搖頭苦笑。
“你不是聽懂精靈語嗎?可以現學啊!”羅德曼鬼鬼祟祟地看了看遠處兩個正在蓄勢待發的摩爾法師。
“光在戰場上看看聽聽就能學會魔法攻擊,那我豈不是天才?”劉震撼啞然失笑:“照你這個邏輯,我們大家全去聽一遍穆里尼奧大人的吟唱戰歌。然後每個祭祀豈不全得學會單控光環了?”
“那有屁用啊!”三個草包侍衛一陣泄氣,周圍不知道內情的民兵們被老闆和肥羅這陣沒頭沒腦的對話搞的一陣雲裡霧裡。紛紛向他們仨打聽關於老闆的血系魔法和精靈語之類的八卦秘聞。
“不過也不是沒有捷徑,只要我通過血液汲取的方式修煉到高級魔法師地潛力等級,雖然我沒辦法靠魔法作戰,可我一樣可以用血飼的辦法制造出血嬰,知道什麼是血嬰嗎?和祭祀的魔寵一樣。只要宿卵夠強大,血嬰超過法師的戰鬥力也沒有什麼意外的,因爲血嬰不但繼承了魔法師一半的魔力,也同樣繼承本體一半的天賦魔攻能力。”劉震撼地一番話讓四周的民兵們眼睛刷地亮了。
“同時,我也可以修煉劍詠的御劍術,不過任何東西遠不是現在嘴上說的這麼簡單,我暫時不會去考慮多面發展的,我這人天賦實在是不咋的。”領主大人特誠懇地補充了一句。
大家都惡毒地看向了壹條,心裡在盤算着讓丫強暴一隻大鳥之後,誕生出一隻亞鶴類的強大飛行魔獸卵,然後給老闆血飼倒也不錯…………
革瑞恩撫摩着胸口嚥了口口水,心裡一陣緊張,潮汐領主是人面蛇,也是卵生。
“當初那個霸下龍龜的蛋倘或沒吃掉該多好。”劉震撼看着兩個花容變色的超階魔獸好一陣感慨。
“這…………是不是太邪惡了點?”兩位彼爾族權杖祭祀雖然得了領主大人的“血羽之心”這個天大好處,耿直的天性卻讓他們不得不說兩句公道話。
“從大半年前開始,我就不是很排斥男人生孩子了。”劉震撼咪咪笑道。
血飼一個強大的血嬰對於劉震撼這個是非觀念比較單薄,邪惡多過善良的人來說,連根毛都不算!
“是誰解開了古老的封印!”
“是誰喚醒了沉睡中的君主!”
“是誰打開了通往地獄的大門!”
“是誰將有肉體和靈魂呈現給我作爲祭品?”
一道道巨大而沉悶的怒吼聲打斷了翡冷翠諸敗類們越發熱情的討論,沼澤邊緣的墮落精靈戰士們則一邊掃視着前方逼近的魔獸和怪物,一邊張惶地四處尋找帶着強烈殺戮味道的聲音來源。
原先屍骨小山堆積處的龜裂的地面突然一陣巨大的顫抖,骨山方圓五十碼的地面上發出了“豁拉拉”的巨響,由原先龜裂的縫隙突然扭曲翻開,“吱嘎吱嘎”地拓展了一道道深不可測的溝壑,一路延伸開來,翻滾着的濃煙帶着岩漿從裂縫中大團大團地噴涌而出,就像蓬勃的心臟,一個巨大的凸起物正緩緩從泥土裡向外拱起。
不幸的是,這塊地方剛好是第一線的肉盾戰士所站立着的地方,自打裂縫一拓展成深淵溝壑開始,一隊隊的蠍化精靈和不死戰士連聲慘叫也沒能發出就摔進了這道深深的溝壑,化作了一團焦臭的煙氣,密林守護者果然不愧是精銳,除了少數也被溝壑吞沒之外,其餘的密林守護者就像麋鹿一樣高高躍起,縱橫自如地踏着人頭,跳往的安全地帶。
“靠!嚴重上當!”劉震撼站在高崗上,狠狠地一拍大腿。
任是想像力夠豐富,也沒有人想到,火焰君主所待着的魔冢居然就是那堆屍骨小山之下!
焦鹽沼澤中的魔獸大軍也恰在這雞飛狗跳的時候,從陰影中踏上了沼澤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