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之後,國民黨北上宣傳,爲選舉造勢。丁博雄清楚地知道,這次宣傳之行將會非常艱難。上次民進黨在臺南遭到了黑龍社的阻擊,同樣的,現在到了民進黨的地盤上,竹聯幫自然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爲了安全起見,瀟潛親自跟車護送,所帶之人全是武魂壇隊員,這讓丁博雄安心了不少。
遊行隊伍進入臺北地區,果然遭到了竹聯幫的襲擊,數名身着黑衣的竹聯幫馬仔,騎着重型機車衝進了遊行隊伍,並且不停地投擲自制的燃燒彈。一時間火光沖天,丁博雄驚恐地呼叫瀟潛保護。
瀟潛打了個呵欠,扭了扭脖子,拎起蝕月戰刀打開了車門。他把手指放進嘴巴里,吹了個響亮的口哨,只聽嘭嘭嘭的開門聲響,武魂壇隊員全都從車上跳了下來,一個個白色勁裝,斜握弧月刀,神情肅穆,威風凜凜。
瀟潛面色一沉,厲聲喝道:“擋我者,死!”
說話間,瀟潛唰地揚起戰刀,刀鋒橫着從一名騎着重型機車的竹聯幫馬仔的脖子上劃了過去,一蓬溫熱的鮮血飛濺而起。那名馬仔悶哼着從重型機車上跌落下來。
瀟潛手腕翻轉,雙手握着刀把,呼地斜劈而下,將另外一名馬仔從機車上斬落下來。然後瀟潛拖着戰刀,緩緩朝着敵人走了過去。刀鋒在地上劃出滋滋滋的聲響,火光照耀着瀟潛的臉龐,忽明忽暗。
周圍廝殺聲不絕於耳,伴隨着刀劍相撞的聲音,慘叫聲顯得突兀而刺耳。那些竹聯幫的馬仔們哪裡是武魂壇隊員的對手,不到片刻,就被殺得人仰馬翻,滿地找牙。
丁博雄臉上的緊張神色漸漸鬆弛下來,這是他一次親眼看見瀟潛出手,對於瀟潛的實力,他是相當的滿意,心中也不由得暗自慶幸自己拉攏到了這麼一個強勁的靠山。
“給我殺!統統nong死他們!”丁博雄激動地手舞足蹈。
馬路邊上,人羣sao動,不少媒體紛紛搶拍這“彌足珍貴”的鏡頭。在臺灣,大選就像是娛樂圈,需要炒作,爆料,造勢,以此來滿足大衆的需求和胃口。而媒體爲了增加自己的收視率和報刊銷量,都會競相報道有關於大選之中生的各種大小事情。大到諸如現在的街頭廝殺,小到某個政黨的選舉人戴的是什麼牌子的假。
“程箐箐,快回來,危險!”馬路邊上,一名扛着攝像機的電視臺男子拼命地揮手,示意一名身穿灰色職業裝的女子趕緊退回到路邊上。
但是那名女子對這個男子的呼喊彷彿置若罔聞,她拿着照相機,近距離的拍攝黑龍社和竹聯幫的打鬥場面。她的勇氣令其他電視臺和雜誌社的記者爲之嘆服,雖然大家都很想要搶到一手資料,但誰也不會傻到拿自己的生命去開玩笑。這個女記者卻完全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全,也不知道她是太過敬業還是腦子壞掉了。
隆!隆!隆!
一輛重型機車忽然歪斜着從人羣中衝了出來,一名竹聯幫馬仔騎着機車,奪路狂奔。他可是被瀟潛嚇破膽子了。一邊騎車一邊回頭張望,只恨自己沒有生出兩個翅膀。
重型機車迅朝着那名女記者bī近,騎車的馬仔根本就沒有看見那名女記者,他還在回頭張望着,同時馬力也開到了最大。
“小心呀!”馬路邊上的人們紛紛叫喊起來。
騎車的馬仔回過頭來,眼見的機車朝着那名女記者衝了過去,但他卻也反應不過來了。那名女記者正沉浸在拍攝中,當聽聞衆人呼喊的時候,她驀地擡起頭來。就在擡起頭來的瞬間,她俏麗的臉龐唰地變得蒼白,她愣愣地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就要被機車撞上了,她無法躲避。
“小心!”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忽然在女記者的耳畔響起,不等女記者回過神來,她感覺自己的嬌軀已經被人給憑空抱了起來。然後旋轉了一個圈,她的長飛揚起來,這個瞬間,她的腦海有些暈眩。
那輛機車歪斜着撞在了一輛卡車的屁股後面,那名亡命奔逃的馬仔最終還是未能跑掉,一頭撞在卡車屁股上,腦漿迸裂而亡。
女記者睜開眼睛,長長的睫mao下面,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驚恐地看着面前的這個男子。俊朗的臉龐,寬厚的胸膛,還有他咚咚咚強勁的心跳聲。濃烈的男子漢氣息衝進女記者的鼻子,她的俏臉不自禁地紅了起來。
“謝……謝謝你……”女記者貝齒咬着嬌yan的紅脣,有些嬌羞地說道。
瀟潛道:“不用謝!這裡太危險了!不是你一個女孩子應該來的地方!”
女記者說:“我是記者,採訪要聞是我的職責!”
瀟潛說:“但你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你叫什麼名字?”
“瀟潛!你呢?”
“程箐箐!吶……你能把我先放下來再說嗎?”
“哦!不好意思!”瀟潛這才現,此時此刻,他還把程箐箐抱在懷裡。她的身體很柔軟,散着mí人的幽香。
瀟潛將程箐箐緩緩放下地來,周圍的人羣爆出熱烈地喝彩聲。
程箐箐理了理衣襟,然後拂了拂略顯凌1uan的長,伸手道:“謝謝你,瀟潛!”
“不用謝!你趕緊離開這裡吧!”瀟潛努了努嘴,示意程箐箐退到馬路邊上去。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長長的頭,白皙的瓜子臉,玲瓏剔透的身材,再加上那套職業套裝的包裹和襯托,更顯得幹練和性感,充分顯現出這是一個美麗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她的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特殊氣質,她沒有萬小茹的雍容華貴,也沒有慕容婉熙的傾國傾城,但是她卻有一種別人都沒有的美麗,這種美麗令瀟潛有那麼一個瞬間,心絃微微顫抖了一下。
程箐箐的搭檔,那個扛着攝像機的男子氣喘吁吁的跑到程箐箐身旁,用畏懼的眼神看了一眼瀟潛,然後拽着程箐箐往馬路邊上走去,邊走邊小聲嘀咕:“剛纔你可把我給嚇死了!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回去怎麼跟臺長jiao代呀?還有,那些都是黑社會的人,少和他們接觸……”
程箐箐可沒有聽他的嘮叨,而是從兜裡摸出一張名片,回頭衝瀟潛嫣然一笑:“接着!”
瀟潛伸手接過程箐箐的名片,不解地看着程箐箐。
程箐箐做了一個接電話的手勢:“晚上我等你電話,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