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蹤我?”閻羅直視着妖月的眼睛道。
“跟蹤算不上,碰巧遇見了而已!”妖月面對閻羅的槍口,顯得毫不畏懼。
閻羅道:“你剛剛讓我損失了一千萬!”
妖月道:“呵呵,奇怪了,誰說過那一千萬就是你的了?”
閻羅冷哼道:“你別告訴我,你是爲了那一千萬而阻止我剛纔那一槍的?”
妖月道:“我不爲了一千萬,我現在和你刀槍相對是爲了什麼呢?”
“哈哈!”閻羅不屑的笑了笑道:“爲了什麼?爲了男人!爲了那個叫瀟潛的男人!”
妖月臉上的表情頓時一變,不過隨即她又恢復了本來的面容道:“我當然是爲了那個男人,因爲那個男人的腦袋值一千萬!”
閻羅搖搖頭道:“不!你根本不是爲了那一千萬!你處心積慮的接近瀟潛,其實有很多殺死他的機會,爲什麼你沒有下手?因爲你捨不得殺他,因爲你愛上了他!”
閻羅的話語字字如錘,砸落在妖月的心上,連閻羅都看出了我對他的感情,爲什麼他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趁着妖月這微微走神的剎那,閻羅剛想扣動扳機,卻被妖月給喝止住了,“你敢再輕舉妄動,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閻羅冷冷道:“是你的刀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妖月毫不在乎的說道:“你想要知道答案的話,大可以試一試!”
兩人凝視了半秒,閻羅緩緩鬆開扳機,他不是傻子,他可不想貿然拿自己的性命做賭注,妖月身爲一流殺手,實力也是不容小看的。
鐘樓下面傳來喧譁聲,緊接着,樓道口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閻羅皺了皺眉頭道:“你打算這樣和我僵持多久?”
妖月道:“你先把槍放下,我自然會收起刀子!”
“放屁!”閻羅臉上陰雲密佈,“你當我是傻子麼?我把槍放下,你還不割斷我的喉嚨?別屁話了,黑龍社的人馬已經衝上來了,你到底放不放手?”
妖月心中暗道:“如果我放走了閻羅,那麼閻羅還會找機會刺殺瀟潛,瀟潛就還會有生命危險!如果我和他僵持下去,等到他被黑龍社的人馬捉住,這樣一來,才能夠完全清除他對瀟潛的威脅!”
瀟潛大概永遠也不會想到,這個曾經想要殺死自己的女子,在生死抉擇的時候,竟然選擇誓死捍衛他的生命安全。這一刻,妖月作出的抉擇令她自己也一下子豁然了,因爲她在此時此刻,忽然明白了,什麼叫zuo愛!
主意既定,妖月旋即對閻羅嬌媚一笑道:“怎麼?你怕了麼?我倒無所謂,反正剛剛那一槍又不是我開的!”
閻羅怒道:“你認爲他們知道你的身份之後,還會放你走嗎?”
妖月道:“放不放我走沒關係,我只知道,他們是決計不會放你走的!”
閻羅勃然大怒道:“臭婆娘!敬酒不吃吃罰酒!”
閻羅話音剛落,一個易拉罐叮叮噹噹的一路滾到了閻羅的腳下,赫然是一顆閃光彈。作爲一名軍人,在閃光彈滾進來的時候閻羅就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腦袋一偏,死死閉上了眼睛。
嗤!
耀眼奪目的白光一下子迸射開來,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妖月低yín一聲,雙眼瞬間陷入了短暫的失明狀態。
閻羅想也不想,擡手就扣動了扳機。
砰——
一朵鮮血伴隨着妖月慘叫聲綻放開來,如此近距離的射擊,子彈把妖月的左肩射穿了一個大窟窿,妖月的整條左臂只剩一小塊皮rou連接着,那原本雪白滑嫩的手臂現在已是一片血rou模糊。
閻羅反手對着鐘樓門口就是一通1uan射,密集的彈雨封堵了黑蟻戰隊前進的道路,鐵男和他的兄弟們只能躲在門口,不敢輕易探出頭去。閻羅也是當過兵的人,對鐵男的這種戰術意圖再清楚不過了。
閻羅一邊利用子彈壓制住鐵男他們的衝鋒,一邊快向窗口移去,在最後一子彈射出去之前,他會迅轉身利用窗臺這個出口逃逸。
閻羅的如意算盤打得雖然不錯,但他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此時的教堂外面,一道人影正唰唰唰的沿着教堂外牆一路攀至鐘樓窗臺,那道身法快若閃電的人影自然便是冷刀。
鐘樓這個隱蔽的射擊地點,其實也就是剛纔妖月斜刺裡的撞擊使其曝1ù的。在撞擊的同時,槍身歪斜,瞄準鏡反射出了一抹反光。那一抹反光雖然稍縱即逝,但卻被眼光異常靈敏的冷刀給捕捉到了。
冷刀頭腦非常冷靜,他知道鐘樓裡面的槍手一旦被黑翼戰隊困住,必然選擇窗口這個唯一的出口逃跑。所以他並沒有衝進教堂,而是徑直爬上鐘樓窗臺,封堵槍手的退路。
閻羅的槍膛裡還有最後一子彈,就在他扣動扳機的一剎那,一道寒芒從窗外jī射進來,唰地劃過了閻羅握槍的手腕,閻羅悶哼一聲,沙漠之鷹脫手落在了地上。更不幸的是,手槍與地面撞擊,走火射出了最後一子彈,而這最後一子彈則無情地射入了閻羅的左tuǐtuǐ骨。
“啊——”閻羅出一聲痛嘶,搖晃了兩下,噗地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