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空的話音一落,金陽的臉色就是一變。
金陽本想在衆人的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氣度,畢竟如果論起身份來,凌戰幾人和金陽的師尊南明真人是一輩的,說起來,凌戰幾人是金陽的長輩也沒有什麼錯誤的。
可是,因爲長久以來,陣法師在宗門之中地位無比尊崇,就讓南明一脈的陣法師心中產生了一種難以言表的優越感,尤其是金陽,作爲南明真人的首席大弟子,心中的優越感更是如此,他甚至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
在金陽的心中,在宗門之中,除了自己的師尊之外,幾乎沒有什麼人是自己的不能夠惹的。
當然,金陽自己也知道,這種想法也只能夠私下裡想想而已,畢竟宗門之中高手衆多,自己僅憑着武王的實力,根本算不上什麼。
其實,金陽心中也清楚,自己這一脈的陣法師在宗門之中的風評如何,畢竟他不是傻子,可是長久以來的優待,卻讓他心中非常的矛盾,他既不想讓宗門中的高手仇視自己這些人,但是又不想向這些高手低頭,這就造就了金陽此刻的心態!
而此次金陽如此的謙恭,就是想要在衆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風度,讓衆人改變一下對自己的看法。
可是誰能夠想到,木空等人竟然得寸進尺,竟然真的將自己當做晚輩了。
這讓金陽心中非常的氣憤!
如果是在平時,金陽早就已經發火了,可是這次金陽卻強行的將自己心中的火氣給壓制住了。原因很簡單,因爲他此刻面對的人是木空!
和洪通不一樣,金陽可是認識眼前這位木空武聖的。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除了幾個武尊之外,木空就是宗門之中最厲害的高手之一。而且在金陽的眼中,木空就是一個瘋子,一個護短的瘋子!
對於此人,金陽可是不敢招惹!
因爲金陽很清楚招惹了木空的代價是什麼,如果木空一發起瘋來,很有可能直接將自己結果了,如果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的話,那自己豈不是要冤死了?
金陽非常相信,即便是木空幹掉了自己,宗門也不會說什麼,相反,宗門之中的其他高手還會拍手稱快!
至於自己的師尊南明真人? ωωω _Tтkā n _¢ ○
金陽搖了搖頭,他太清楚南明真人的性格了。即便是自己死了,南明真人也不會有半點的難過,更加不會爲了自己去得罪木空武聖。對於南明真人而言,死掉一個徒弟,再找一個就好了,只要不影響他的事情,一切都無所謂。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金陽心中對南明真人是非常的不滿的。
可惜,在明面上,南明真人畢竟是他金陽的師尊,如果他真的做出什麼對不起南明真人的事情的話,南明真人第一個就繞不過金陽!
雖然在別人看來,南明真人是金陽的後盾,但是金陽卻清楚,這個所謂的後盾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一捅就破。
所以,即便是木空很不耐煩和金陽說話,但是金陽卻仍然不敢做出任何不滿的表情,他生怕觸怒了木空。
金陽面對三人,淡淡一笑,道:“在下的陣法佈置的有些特殊,不在此處。三位前輩請隨我來。”
說完,金陽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誰也沒有發現,在金陽轉身的一瞬間,眼中閃過的一絲殺意。
看着金陽的背景,木空冷笑一聲,道:“僞君子!老子最恨這種人。”
方清之搖了搖頭,不知道爲什麼,對這個金陽,他心中竟然有一種淡淡的不安之感。
凌戰道:“木空師兄,方先生,咱們跟着這位走吧!我倒是想要看看,對方想要佈置什麼陣法?”
說完,凌戰直接跳下了石臺,跟在了金陽的身後。
木空和方清之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也跟了過來。
金陽佈置陣法的地點,距離凌戰幾人所在的位置並不是很遠,最多不到一公里。
以這幾人的速度,這點距離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很快,四人便來到了金陽佈置陣法的地點。
而看到眼前的景色之後,木空的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了起來,他冷冷的看了金陽一眼,道:“果然好算計呀!”
原來,此時擺在凌戰幾人面前的是一個巨大的石陣。
在石陣的表面,還刻畫了無數看起來非常玄妙的花紋,如果仔細觀察,會發這些刻在石柱上的花紋似乎在流動一般,非常的詭異。
此刻,就算是對陣法瞭解最少的木空,也知道金陽的陣法已經佈置完成了。這樣的話,想從金陽佈置陣法過程中找出他陣法破綻的方法,基本上已經不可能做到了。
這讓木空感到非常的鬱悶。
金陽看着凌戰,道:“很抱歉,各位的陣道修爲很高,所以在下不可能讓諸位觀看在下佈置陣法的過程,所以抱歉了!不過各位請放心,在下這個陣法絕對是剛剛佈置完成,這一點天空中的各位前輩都可以作證!”
說完,金陽就一臉恭敬的看着凌戰幾人。
面對這樣一個金陽,木空就算是心中有氣,卻也發佈出來。
畢竟在比斗的過程中,也沒有明確的規定對方的陣法一定要在自己的面前佈置。
而金陽說的這一切又都是合情合理,無論如何,木空也不能夠因爲這個理由就爲難金陽,這樣的話,面對這個未知的陣法,破陣的難度就越發的增加了。
此刻,天空之中,穆雷仍然在認真地觀察着地面發生的事情,剛金陽所做的一切,都呈現在穆雷的眼中。
穆雷的臉上,也漸漸地浮現出一縷凝重之色。
這時,五絕上人雖然不喜凌戰,但是他更加討厭南明一脈的陣法師。當凌戰幾人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五絕上人心中雖然很喜歡看到凌戰吃癟,但是凌戰畢竟是宗門的嫡系一脈,他更加不喜歡看到凌戰敗在南明一脈的手上。
五絕上人也清楚,現在凌戰幾人已經遇到了非常爲難的事情。
沒有看到對方的佈陣過程,那就根本無法判斷對法佈置的陣法是什麼性質的,這樣的話,破陣的可能性無形中又降低了不少。
雖說是這樣,但是五絕上人對金陽的坦誠卻是有了幾分好感。
五絕上人看着金陽,笑道:“沒想到這個金陽倒是挺坦誠的。”
聽到五絕上人的話,穆雷皺了皺眉,臉上頓時浮現苦笑的表情。他對五絕上人道:“不,五絕,你說錯了。”
五絕上人愣了一下,道:“我錯了?”
穆雷點了點頭,道:“你可不要小看這個金陽,在南明一脈之中,我最看不透的就是這個金陽!如果說南明真人是一條惡狼的話,那這個金陽就是一條致命的毒蛇!這個金陽,最善於僞裝自己,然後再所有人都沒有注意他的的時候,給人致命一擊!”
聽到穆雷這樣評價金陽,五絕上人頓時一驚,道:“不是吧!掌門師兄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這個金陽不過是南明的一個徒弟而已。”
五絕上人真的沒想到,穆雷對這個金陽的評價竟然能夠和他的師尊南明真人相媲美,不過這個金陽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五絕上人不敢相信。
穆雷搖了搖頭,道:“總之不要小看這個人,這個金陽絕對不簡單!”
見穆雷再次說到要重視金陽這個人,五絕上人頓時對他產生了一絲好奇!五絕上人看着露出一臉和善笑容的金陽,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實在看不出來究竟是什麼原因才讓穆雷如此的重視金陽這個人。
此時,穆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凌戰幾人,眉頭緊鎖,眼中顯露出淡淡的憂愁。對於凌戰的陣法水平,穆雷不清楚,但是在他的心中,對凌戰還是非常期待的。畢竟凌戰帶給他太多的奇蹟了,穆雷希望這一次凌戰仍然能夠帶給他一個奇蹟。
凌戰就站在石柱陣法的面前,眼睛仔細的看着這些雕刻着各種花紋的石柱。
而木空和方清之二人則站在凌戰的身後,看着凌戰圍繞着石柱陣法來回的轉圈。
看到凌戰遲遲沒有說話,木空心中無比的擔憂。
木空對方清之道:“方先生,你精通陣法,你和我說說,我凌戰師弟能破了這個陣法嗎?”
方清之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陣法,良久,才搖了搖頭,沉聲道:“我也不知道。”
木空驚訝的說道:“你也不知道?”
方清之點了點頭,道:“由於沒有看到金**體佈陣的過程,所以我也無法判斷出這個陣法的具體類型是什麼!最重要的,這個金陽不愧是洪通的師兄,在陣道方面,其修爲要遠遠的高出洪通一籌!木空師兄,很抱歉,我無能爲力。”
說完這些話,方清之遺憾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震驚。
這一絲震驚,則是出於對金陽的陣道修爲的震驚!
方清之斷然沒有想到金陽竟然有如此深厚的陣道修爲,這一點,從他佈置的陣法就能夠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