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如卿臉色微變,咬牙切齒道,“我能有什麼心事?你別胡說八道了。”
“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的嗎?我當時說我不清楚跟霍亦臻究竟有怎樣的私人恩怨,可既然你想要在這條路上走的更久、更遠,那你就必須要捨棄一些東西。”
恩雅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這個白如卿便一肚子氣。
“是啊,你提過,你當時還叫我跟霍亦臻交好呢。結果呢?現在人都沒了,也虧得我沒有聽你的話去跟霍亦臻示好,不然的話,豈不是白費了那麼多功夫還平白吃了一肚子氣嗎?”
恩雅不置可否,輕笑道:“你真以爲我讓你去跟霍亦臻示好是爲了讓你建立更好的關係,爲將來做準備?”
白如卿怔了怔,雙眸又是一凜:“難道不是嗎?”
“我承認,這也是其中一個原因,但卻不僅僅是唯一的原因。”恩雅看着白如卿,再次問道,“他死了,你高興嗎?”
“你!”白如卿臉一黑,指着恩雅便要發作,卻被恩雅抓住了手指。
“外面的人都說你之所以大發雷霆,處置了那個拿這事開玩笑討好你的人是爲了拿他立威,堵住那些想要借題發揮的人的嘴,順帶爲自己樹立一個良好的形象,是這樣嗎?”恩雅漂亮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着白如卿,“知道他死了消息,你心裡就一點都不傷心,一點都不難過,有的只是高興?高興自己排除了一個死敵?”
“我難過什麼?他死了最好,一了百了。”白如卿的臉色頓時微妙了起來,卻還是嘴硬道,“我高興,我當然高興,仇視了這麼久的人,終於有一天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再也不能膈應我,煩我,我又怎麼會不高興?我高興,我比任何人都高興,哈哈哈哈”
白如卿努力的笑着,卻沒有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恩雅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眉宇間禁不住浮上了幾分憐憫與瞭然:“那爲什麼最近幾天你如此暴躁,甚至連飯都吃不下?”
“關你什麼事?他死了,我太高興了,恨不得嚷嚷得所有人都知道,宣泄一下,不行嗎?”
相比起白如卿的歇斯底里,恩雅卻一直表現得很平靜,她甚至伸手摸了摸白如卿的臉,憐憫道:“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哭,你在傷心,你在難過,你不想他死。”
“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些什麼,不許同這樣的眼神看着我!”
“爲什麼不許?”恩雅面色平靜的看着白如卿,“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那麼口是心非,承認自己因爲某人傷心,因爲某人難過就這麼難嗎?唔”
恩雅話音未落,便被白如卿堵住了嘴巴。
饒是冷靜如恩雅,在這時候也終於忍不住瞪大雙眼,驚訝的望着眼前這個用最有效的方法堵住了自己嘴的男人。
白如卿似乎是鐵了心要叫恩雅短期內不能再說出氣人的話來,這一吻便吻了許久。
直至恩雅反應過來,掙扎着捶打他的胸口,白如卿才終於放開她,往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