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這一倒,緊抓着齊安然的那隻手自然也放開了。
霍亦臻見人倒地,也沒再搭理他,無比緊張的拉着齊安然上下打量了一番,低問道:“然然,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他。”齊安然伸手抓住霍亦臻在自己身上亂摸的手,與其十指相扣,轉頭看向白如卿。
霍亦臻心中暴i虐的情緒因着齊安然這一舉動冷靜不少,陪着她一塊轉身看向白如卿,眼中隱隱還是透着些許殺意。
想到自己接到齊安然電話之時聽到的兩人這邊的動靜,以及自己剛剛趕到之時白如卿壓着自家媳婦兒的姿勢,霍亦臻好不容易壓下的火氣便又迅速竄起,恨得上前再踹上他兩腳。
霍亦臻剛剛的那一拳可沒有半點手下留情,白如卿的臉很快便腫了起來,血絲也自他的嘴角滑落,滿口全是血腥氣。
白如卿伸手將血絲抹去,好不容易纔從腦部的震盪中回過神來,一擡頭便對上了兩人十字相扣的手,雙眸驟然一沉,高喝道:“霍亦臻,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倒想問問白議員做了什麼。”霍亦臻這會看着白如卿的目光活像是要吃人,這男人竟然還有臉問他做什麼!
“今天是白議員跟恩雅公主大喜的日子,白議員不好好待在裡面陪着恩雅公主,反倒讓人把我妻子約出來。在這月下無人的地方欲對其圖謀不軌,若非我及時趕到,我妻子指不定還要遭受你怎樣的欺負。這事要是傳出去,白議員預備如何向恩雅公主交代,如何向皇朝皇室交代,如何向帝國與白叔叔交代?白叔叔養了你這麼多年,爲的就是讓你在某些事上拖他後腿,敗他名聲?”
白如卿最忌諱的就是別人拿他父親說事,尤其是這人還是霍亦臻,臉色當即便猙獰了幾分。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當着霍亦臻的面承認自己對他妻子圖謀不軌?
當即眉峰微挑,掙扎着從地上爬起,冷笑道:“霍中將可別信口開河,我不過是在這總統府的後院偶遇齊小姐,就跟她多說了兩句話而已。怎麼到了霍中將的口中就變成了我故意設局冒犯齊小姐了?霍中將剛剛也說了,今天是我跟公主結婚的日子,我又怎麼會傻到選在這種時候冒犯齊小姐,爲自己留下這麼大一個把柄?”
齊安然眯了眯眼,只覺得自己倒是有些小看了這位白議員的厚臉皮,就這嘴,黑的都能給他說成白的。
明明幾分鐘之前還壓着她說了半天的指責之語,質問她爲什麼不選擇自己,現在倒好,一轉口就成了只是後院偶遇,說了幾句簡單的問候,臉可真大!
霍亦臻自然不可能聽信他的爭辯,冷笑道:“這世上有些人就是這麼傻,又有什麼辦法?興許白議員就是料準了一般人的心思,故意反其道而行,鋌而走險。不過,不管是與不是,我只相信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今天這事,我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