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安然沒有驚動任何人,抱着自己的玩偶偷偷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裹着被子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早,齊安然便開始發高燒,同樣是燒了好幾天。
可那時候的她對齊家還有用,齊萬山縱然不情願,卻還是請了醫生給她看病,
三天之後,齊安然的燒終於退了。
醒來之後,齊安然便裝出了一副被高燒燒壞了腦子,失去記憶的樣子,整個人都變得遲鈍了許多。
而齊萬山和鄭秀瑩在看到她這副模樣後,算是徹底的打消了利用她來爲自家博名聲的打算,對她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面哄騙她,讓她乖乖留在齊家哪也不準去,一面又指使家裡的傭人爲難她、嘲諷她,將她當成一個全家用的出氣筒。
自那之後,齊安然留起了長長的劉海,帶起了沒有度數的黑框眼鏡,在家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也都低着頭,連吃飯的時候都跟齊家人隔得老遠。
她就像個透明人,明明一直都在齊家,可齊家卻沒有一個人真正將她放在心上。
霍亦臻轉頭看着齊安然,沉默半晌,沉聲問了句:“你很恨齊家人?”
齊安然怔了怔,旋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般,“不,你錯了。有句話說得很對,沒有愛哪來的恨,我不恨他們。我只是噁心他們,恨一個人太浪費精力了,他們根本不值得我在他們身上花費一定時間,一點精力。”
“所以,你想要我幫你脫離齊家,與齊家徹底斷了關係?”
“是。”
霍亦臻迎視着齊安然的雙眼,一臉嚴肅道:“既然如此,我們……做個交易吧。”
齊安然挑了挑眉:“交易?”
“即便是我,也不能夠隨隨便便不給個理由就上門搶人,除非……”
齊安然眯了眯眼:“除非什麼?”
霍亦臻說的沒錯,他是軍人,是少將,擁有一定的權力,卻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更有甚者,正因爲他身居高位,無數雙眼睛盯着他,更該以身作則。
否則,一個不小心被人拿住了把柄,便有可能萬劫不復。
“除非,我成爲除了你親生父母以外與你最親近的人。”
齊安然雙眸微縮:“你的意思是……”
“我剛剛聽你說起你的母親還有齊家的事,想來以你母親的聰明才智,應該隱瞞了齊家不少事情。既然如此,我們就借她的名義,幫你脫離苦海。”
霍亦臻頓了頓,一本正經道:“你的母親去世多年,而我的父母也早已不在人世,雖然這麼做有些唐突了他們,可這是最好的方法。以我父母還有你母親的名義,謊稱你我早已定下婚約。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的把你從齊家接出來,讓你跟齊家徹底斷了干係。從今以後,你會是霍家人,我會保護你,不會讓任何人再有機會傷害你。”
齊安然怔怔的望着霍亦臻,他的眼中滿是認真與莊重,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不得不說,齊安然心動了,用一張虛擬的婚約換取自己今後的自由以及同齊家的一刀兩斷。
這個誘惑,真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