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卿渾身一震,擡頭看向對面之人,恩雅公主亦毫不退讓的與其對視。
兩人就這麼直視對方僵持許久,出人意料的是,最終竟然是白如卿先一步服軟:“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過分了,我很抱歉,希望公主大人有大量,原諒我與帝國的疏忽。我確實做得不對,但於我而言,也不過是擔心自己娶上一位像令妹那樣的女人過一輩子而已。”
“她是她,我是我。白先生錯不在大意疏忽,而在於把我跟她混爲一談,用這種不入流又容易惹來非議的卑劣手段來試探我,這讓我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恩雅公主說話的聲音並不大,語氣也並不尖銳,卻比大吼大叫更來得咄咄逼人,“另外,一輩子太長,白先生還是先過好現在吧。皇朝已經拿出了皇朝該有的誠意,我的一舉一動不僅僅代表我自己,更代表着皇朝,同樣的白議員也是如此。”
“在外人看來,你與我的結合是皇朝與帝國的結盟。鬧出這樣的事,是對我對皇朝的不尊重,同樣也會讓人覺得我與你的結合,皇朝與帝國的結合並非民心所向,白先生連民心都把持不住,談何爲兩國邦交做貢獻?”
恩雅公主說到這深深的看了白如卿一眼,輕笑道,“今日之事,我有沒有這個氣量包容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白先生未來對我對皇朝的態度。”
白如卿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在皇朝被定義爲草包的公主,非但一點不傻,反而聰明得過分。
原本的試探鬧到最後反過來是自己被狠狠敲打了一番,偏偏他這會還沒有辦法反駁,只能認栽:“公主放心,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兩次。”
“但願如此,我聽說那位小姐在這之前可是劣跡斑斑,白先生卻好似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恩雅公主對白如卿難看的臉色視若無睹,依舊笑靨如花道,“不過既然白先生都這麼說了,我便姑且再相信白先生一回,只願白先生別再讓我失望。我可不希望在我們結婚前乃至結婚後還有一大堆我見都沒見過的女人跑來我面前對我冷嘲熱諷,張狂威脅,這對我對你都沒有好處。”
恩雅公主這話既拿之前發生的事情又狠狠踩了白如卿一腳,諷刺他之前的不作爲,又暗暗提醒甚至是威脅了白如卿一番,讓他早些將他那些過往的鶯鶯燕燕處理乾淨。
她雖然並沒有跟眼前這男人過一輩子的打算,卻也不想在有限的婚姻裡,跟一羣被感情衝昏了頭腦,被人當槍使的蠢女人浪費時間。
鬧多了,誰臉上都不會好看。
一番話下來,白如卿臉色越發難看,恩雅公主卻恍然未覺,起身湊近白如卿,淡笑着補充了一句:“白先生,你知道你相比起你父親來,你差在哪嗎?”
白如卿臉色微變,雙眸之中佈滿血絲,顯然是動了真怒。
恩雅公主緊盯着他的雙眼,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褪去,冷冷笑道:“你太自負了,或許你確實聰明,卻不該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