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這麼氣氛詭異的結伴去了警局。
警局到底是公衆場所,擔心影響到霍亦臻,齊安然並沒有讓他們跟着自己還有冉嘉妮進警局做筆錄,而是叫他在外面等自己。
霍亦臻起初還不樂意,堅決不願意放齊安然跟那位賈先生單獨相處。
最後還是齊安然失了耐心,直接**才把人留在車裡,帶着冉嘉妮進了警局。
等到齊安然跟冉嘉妮好不容易做完筆錄,也已經快要深夜了。
齊安然剛帶着冉嘉妮往外走,便遇上了在外面等候的賈先生。
齊安然愣了愣,有些奇怪道:“賈先生剛剛不是說做完筆錄就要回家了嗎?怎麼還在這呢?”
“我也是剛做完筆錄而已,你們這是準備回去了?”
“嗯,時間也不早了,賈先生也早點回去吧。”齊安然說着就想越過賈先生往外走,卻在經過賈先生身邊之時忽聽得他問了句:“我聽說齊小姐跟那位霍將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真的?”
齊安然腳下猛地一頓,無比肯定道:“不,我們是自由戀愛,兩情相悅。”
賈先生眸光閃爍了一下,不動聲色道:“是嗎?我瞧着霍將軍雖然年紀輕輕官銜就挺高,卻似乎並不怎麼體貼。齊小姐究竟喜歡他什麼呢?在我看來,相比起齊小姐,他更在意的似乎是自己的工作。正因如此,齊小姐這兩次遇到事情他都沒法及時趕到,相似的事情有一就有二,再多來幾次,齊小姐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在賈先生看來,怎樣才叫做體貼?”齊安然側頭看向賈先生,輕笑道,“兩個人成天都黏在一塊,都不用做事,就想着跟對方風花雪月,你儂我儂。我一有什麼需要他就會丟下所有東西馬上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矯情的哼唧一下,他就必須如臨大敵,不管想什麼做什麼都始終得圍着我轉,否則就是不體貼?”
齊安然說到這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那不是我,也不是他。我跟他先是兩個獨立的人,之後纔是夫妻。他有他的事要做,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我們相互尊重,卻又彼此在乎,相互獨立,卻又緊密相連。我能夠體諒他的不容易,而他也能夠無條件包容我的所瑕疵。賈先生既然知道我先生的職業,那就應該清楚他的無奈,如果從一開始我想要的是那種二十四小時黏在自己身邊的巨嬰,當初我就選擇他了。”
賈先生啞口無言,不曾應話。
齊安然也用不着他應話,想到這人之前做過的種種,又想到自家男人對他的諸多忌憚。
爲了不讓自家男人誤會,也爲了以絕後患,齊安然停頓片刻,緊接着便又擡頭認真的補充了幾句:“賈先生剛剛不是問我究竟喜歡他我家那位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他什麼我都喜歡,在我眼裡他就是最好的。至於哪裡好,我心裡清楚也就行了,不需要跟任何人多做解釋。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今天真的很謝謝您,再見。”